,将缰绳往候在门前的小厮手上一丢,也顾不上打招呼什么的,急急的就往门里冲,萧忠和仇岩自然也跟着。一转到前庭大厅,安伯便迎了过来,“姑爷你回来了?”却没看到一直思念着的佳人身影。
傅岩逍匆匆应了,也顾不上和安伯闲话家常,只按捺不住问,“凝嫣呢?”
安伯满脸的宽怀笑意,“小姐在笃思楼,听说姑爷今日能到,一早就忙着张罗些可心吃食要为姑爷接风呢!”
傅岩逍登时心里一甜,笑得开怀。只草草吩咐着让安伯领着萧忠到拢春那儿,给仇岩安排个地方先住着,便急急赶往笃思楼。只是渐行渐近,步伐却是渐行渐慢,心里既是欢喜又是惶恐,但是走得再慢,也有到达的时候,踏入院门,转过回廊,远远的,就看见那几月未见的佳人正抱着妍儿坐在厅中,身子不时微微前倾打望着外面,像极了盼着归人的妻子。心里的喜悦顿时像是怒放的花儿般开到极致,脚步也自是轻快起来。
丫环们眼尖地看到傅岩逍转了过来,顿时欢声喊道“小姐小姐,姑爷回来了!”
本来是端坐着的贝凝嫣闻言立刻站了起来,把妍儿递给旁边丫环抱着,径直往门外走。傅岩逍赶紧往前几步,迎了上去。“凝嫣!”声音里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像是长途跋涉后的旅人看见泉水的喜悦。
贝凝嫣微笑着迎上她的目光。“岩逍,你回来了。”她唤“岩逍”二字时,语气里掩不住的欣喜,带着轻微上扬的尾音,后一句“你回来了”却似是轻轻的叹息,又像是终于松了口气般的轻快舒畅,这一扬一抑的几个字,听在傅岩逍耳中,却带出了无限的情意与相思。她兀自愣愣地看着近在眼前的绝色容颜,贝凝嫣只眉眼带笑地温柔看着她。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傅岩逍却觉得她们似乎这般对视了很久很久。
只旁边的丫环们看着两人只是相互唤了一声音,竟是无言地愣站着,眼光只在对方脸上打转,不由得笑出声来。贝凝嫣听得笑声,登时红了红脸,看傅岩逍仍是呆愣着回不过神来,这都是近年底的寒冬了,这人额上竟带有薄汗,可见是匆匆赶着回来,一路上也不停的。心里没来由的觉得心安,带着一丝甜意。递了帕子过去,示意傅岩逍拭下脸上的汗。傅岩逍看着她动作,一时醒悟不过来,只疑惑地看着她,也不伸手来接。贝凝嫣见这人一回来就像呆住了似的,无奈之下只得移步上前亲手替她拭去薄汗。
傅岩逍这才会过意来,只是傻笑着,微微低下头来方便她动作,鼻息间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小心地控制着呼吸,生怕泄露了太多的情意涌动。她比贝凝嫣略高了半头,若是她不弯腰俯身低头,贝凝嫣就得踮着脚尖,她哪里舍得让这贝大美人吃力。贝凝嫣笑着一边替她擦汗一边取笑道“你这人怎么一回来就傻呆呆的,像是丢了魂似的。”
可不就是被你勾了魂么?傅岩逍心下腹诽,也不搭这茬,只转开话题问道,“妍儿呢?”
“你一回来就只顾着妍儿啊。”贝凝嫣见她开口,汗也擦得差不多了,便收回手,话里满是淡淡的欢喜,“在厅里丫环们抱着呢。”
刚一说完,妍儿就已走到她脚边扯了扯她的裤腿。唤了声“娘”。
傅岩逍眉开眼笑地蹲下来身和妍儿打招呼,“妍儿。”
小孩子记性不大,傅岩逍离府四个多月了,又是一直奔波的,现下模样和之前也有不少变化,黑了些,也瘦了些,妍儿怯怯地看了她一眼,又直往贝凝嫣身后躲。
傅岩逍一副哀怨模样,“妍儿你记不得我了?才几个月你就忘记我了,好没良心的。”
贝凝嫣被她这唱作俱佳的可怜样逗得一笑,伸手戳戳她的额头,“好了,好了,你这一身狼狈样谁还记得住你呀,赶紧去沐浴净身再下来吃饭。”
傅岩逍顺势握住她的手才站直起来,牵着她往里走。贝凝嫣看到立在旁边的丫环们都掩口窃笑,挣了挣,见是挣不开,便顺势推了下她,“快去梳洗,不要闹了,妍儿一会要饿了。”
傅岩逍贪看她又羞又恼的薄嗔模样,又是赖着紧握了一会这柔软细腻的小手,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手,上楼梳洗。要快快沐浴净身,换身干净衣服,妍儿才肯和她亲近吧!还有还有,得走快点,免得真饿着了这一大一小两个美女。
同床共枕软玉温香
洗去满身的尘土,也洗去一身的疲倦,换了新的衣衫和袍子,草草地将半湿的头发束起,傅岩逍心情甚是愉快地下楼。冬天天黑得早,申时三刻左右就开始转暗了,所以等得傅岩逍梳洗完准备吩咐开宴时亦不过是酉时初,正好赶得上是平常里用膳时间。
贝凝嫣正在宠溺地喂着妍儿吃些原本是给傅岩逍特意准备的小点心,只不过某人一回来就傻呆呆地看着美女根本没觉出长途奔波后一下放松的疲倦与饥饿。见得她下楼转入厅中,一大一小都侧过脸看她。热水蒸得傅岩逍的脸色红润,果然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换了新的衣衫与袍子,顿时一扫刚才的落拓,显得神采飞扬,虽然眉宇之间仍带着倦色,却让人观之觉得如临风新竹般生机恣意,贝凝嫣恍然觉得像是回到第一次见傅岩逍的情景,她也是这般的让人觉得闲散从容,当时只是觉得看着这人的笑容,似乎是将天下万物都不放在心上,意外的洒脱。后来命运却将她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她先是无意中救了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