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了一步,从门口踏月而去。
冠羽咬破了嘴唇,眼睁睁让龙皇转身离去,而鬓间娇嫩的花朵竟然凝结成霜,冰色碧花,绝世容颜,在龙皇离去的那一刹那……失去它们全部的光彩。
他缓步踱至门边目送那个秀气高挑的背影步到月下面露焦色的女子身边,忽的,他看见龙皇笑了,看着那个玄衣墨发的帅气女子,龙皇柔柔的笑了,那一瞬间,隐藏在龙皇眼底的阴郁才真正化做一缕清风消散无踪。
他痴了,碧色花朵陡的挣脱冰霜,花蕾在微微裂开,一眨眼花瓣已经伸展,渐渐的,一片,二片,从乌黑的发间落下,一阵清风吹来,花瓣飞舞,长发飞扬,绝美如同明月的人眼角滑下泪水紧闭了双目……终了,还是要忘了她!
他还是忍不了她对别人露出那样美丽的笑容!
冷月之下,红衣微怔的看着走下高塔就着月色对她温柔微笑的龙皇,陡的,她的眼眶有点湿,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要哭泣。
听谛走到了红衣的身边,轻轻执起了她的手,十指紧扣,低声道:“回家吧。”
春日,清风吹起千重瓣,纷扬了半天,掩住了正午的日头。
竹菀流水轻泻,碧绿竹叶随着溪流飘走,如同一只只扁舟远远驰去……
纤手赤足,白衣胜雪的女子伫在水面之上,水中倒映出一张秀丽端正的脸庞,眼眸微闭,神态娴静,忽然的,她身子微微一倾,“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那一口血溅到了水面如同水淋到了火上,赤色血腥的雾气顿时弥漫到白衣女子脚下,看着这一幕,白衣女子眉头微皱,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她匆匆的抹去了嘴角边的血丝,将染血的衣袖藏于身后,身子蓦的挺得笔直。
“娘!你要我办的事都办好了。”解忧兴冲冲跑了过来,同时露出一个贼笑,看着水面上临波而立的女子,他的娘------龙皇大人,道:“娘,真的不告诉母亲吗?”
他的娘微微一笑,凌空一个弹指,顿时,他的头上又多了一大疱。
“我有让你去做什么事情吗?”他娘眯着眼,眸中冷光乍现,眼神似乎在说,笨儿子做事要低调再低调。
解忧扁扁嘴,可怜巴巴的摸着自己被娘敲痛的地方,不敢乱说话了。唔!他好可怜了,做了事还要挨打,话说他娘亲越来越厉害的,隔得这么远还可以把他打得这么疼!为了以后能在娘的铁拳下自保,他是不是该勤练法术了?
忽的,他的头上又挨了一记爆粟,他的娘瞪着他压低声音吼道:“这件事要是让母亲知道了,我砍了你这个臭小子”
哦!这次他不敢大声嚷嚷了,只是委屈的看着他的娘,含泪点点头,天啊!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嘛!不过是娘想哄母亲开心而已,娘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
天界,梨落看着桌上的不明物体,愣了半天,终于一脸仇大苦深的冲涟漪吼了起来:“那家伙是不是故意来敲诈我们的,我们天界有他们龙族富裕吗?”
涟漪带着同情的表情,端起一杯凉茶,走到了梨落身边,将茶杯放到他的面前,轻道:“可怜的天帝大人,你节哀顺便,权当是破财消灾吧!”
梨落瞪着涟漪许久,忽然站了起来,抓住了涟漪的肩,两人近得可以看到对方早上没来及洗脸的眼屎。
两个美男子如此接近,远远看去还是挺赏心悦目的,但是一靠近听到他们说什么,所有的幻想都会破灭了。
“你有私房钱对吧!赶紧给我拿出来,不然我现在带人去抄你的窝。”名叫天帝的强盗狠狠威胁道。
涟漪眨巴眨巴晶亮的桃花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坚定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抄了我的窝,大不了我不住忘川,改去黄泉和白骨他挤一挤,相信他会很欢迎我的。”
说罢,他肩膀一滑,就像一条小鱼一样从天帝的钳制下溜开了。
“想走!”天帝的表情分外狰狞了起来,吼道:“给我回来!”
他长臂一捞,将涟漪又抱回来了,手亦毫不客气伸入涟漪的衣襟内-----找荠子袋。这货不怕他抄家,宝贝铁定随身带着了。
涟漪实在不敢相信一向摆着一着臭脸的梨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他着实傻愣了一会儿,一文钱逼死英雄汉他信了,相信之后,他做出一件异常丢人的事,让梨落下了一个后悔三辈子的决定。涟漪扯开嗓子狂喊:“来人啊!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少男!“
虽然他功力不如从前,但他坚信天界长耳朵的都听见他刚才的叫唤了。
梨落愣了一会儿,忽的脸色铁青起来吼道:“我拿你的宝贝,大不了以后我养你就是了。”
忽然怀里的人安静了,低下头看时,却看见涟漪还是平时的悠闲淡笑,他从手上退下一枚板指,懒洋洋轻道:“我的三千荠子袋早就送人了,我的家当都在这七宝板指里,说好了,你要养我的,别忘了。”
呵!呵!终于又可以过回以前吃皇粮的小日子了,身上的家当那有整死梨落这个死爱装酷的笨蛋好玩,这笔生意----值!想到他以后用得都是“别人”的钱,让某个整天为财政发愁的人更愁,嘿!嘿!他不顾天帝难看的脸色,小调哼上了:“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天界的人听到这难听歌声,整体的叹了一口气。
现在的天帝大人是怎么都斗不过前天帝大人的,这在天界是比天条还天条的铁律。
黄泉之下,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