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芷文说,“我和浅明日会离开,你们好自为之。”
宁浅看着华芷文有些担忧,华芷文回望时察觉了宁浅的思绪,便说:“我知道,局势一日未稳,你的心一日不会安定。但既然你用了十五年,都没有下定决心,在这里也是于事无补,我相信睦会做出她自己能够负责的选择。但我认为,我们两个若在局中,只会徒增烦恼。”
“也对,虽然回避在很多人看来不是一个好方法,但也是一个选择。”宁浅低声回应道。
沉默持续了一会,久未出声的年景容突然说道;“陶渊明归隐田园,有人说是逃避,有人说是看透了社会人事的虚伪黑暗,但我觉得,他没想那么多,只是喜爱自然而已。心系天下也好,视如浮云也好,不过是世人的评说。人的一生总是在不断的权衡,从而做出选择,在我看来错的选择是让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而对的选择不过是令自己的心处于一种较为舒服的状态而已。”
年景容抬眼看了一眼睦轻痕,似乎想说什么,但她只是笑了笑,又看向宁浅,说:“虽然我不介意当历史的罪人,但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当一个好人的。你们二人是我和她的长辈,我们都希望你们今后能够好好相爱,好好享受重聚后的生活,所以我们不会胡作非为让你们担心,更加不会让你们行走至天涯还因这局势而牵挂。我和睦沐能够做到的是,审时度势,量力而行。”
年景容呼了一口气,又说:“虽然在你们看来,我们或许太年轻,有时候有些草率,但无论如何,我做的任何决定,我都会设想我是否能够为此负责。我想说的就那么多。”
宁浅点点头,看了一眼华芷文,看着她严肃的侧脸,温和的说:“我们走吧,收拾好东西,收拾好心情,我陪你去看看我们没有看过的风景。”
走出房间,宁浅轻轻合上了门,对华芷文说道:“我不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但我觉得这两个年轻人,比我们当初要成熟,我很羡慕她们现在能够一起去面对一起去解决问题。如果当初我们能够这样……不说了这个了,我只是觉得,她们会处理好的。即使……有些时候,有些结果或许并不是最好的。”
“他毕竟是我的哥哥。”华芷文的语气有些难过,但又说道:“一切都有因果关系,那是他自己种的因。”华芷文抬起头,看着宁浅的眼睛,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颤动,华芷文认真的说:“请把你的余生交给我,我不替他赎罪,我只是想好好待你。”
想,
带你去看山川湖海;
带你去游浩瀚沙漠;
带你去听风霜雨雪落下的声音;
带你去品茶品酒品这世间人事;
路上的一切,即使是平凡,也因你与我同行而成为奇遇。
昨日种种成就今日你我,宁浅,我今后定会让你快活。
这些话,我都不会说,但我会让你体会到的。
我们走吧,
宁浅。
作者有话要说: 我几天没开电脑了……
抱歉我可能要去准备复试……
这篇文章经历了我几次很重大的考试,老是中断很抱歉……
只能保证不坑,更新时间不定,谢谢催更,让我知道有人还在期待。
或者这样把,等完结再看吧,这篇文章写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期。
☆、狡诈
次日。朝堂之上。
由于年景容去青楼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甚至已经传到了华起恩的耳朵里。华起恩有些头疼,如果把这样一个人提拔为太子太傅,显然不能服众。更何况已经有人上奏,说年景容身为朝廷命官竟然去这种烟花之地,品行让人怀疑,有损朝廷的颜面。
即使官员上青楼并不是独此一例,但年景容实在闹得满城风雨。
华起恩正打算把这件事情先搁置一段时间,等闲言碎语过去了再说,却没有想到邱少临突然有本上奏。
“臣,据可靠消息称,年景容,年大人有事欺瞒陛下,此乃欺君大罪。”
华起恩皱了皱眉,说道:“邱卿家,可有证据,若无证据,诋毁朝廷命官,朕可无法轻饶。”
“此事关乎陛下天威,若不立即验明正身,恐怕后患无穷。”邱少临说完,便指着年景容说道:“年大人,我有人证称,你是女子之身,你可要否认?”
邱少临话一出口,满堂皆惊。华起恩冷眼看着年景容,却只见她一副不受影响的模样,再看睦轻痕,却是满脸怒容的看着邱少临。
年景容还未回应,睦轻痕便怒然道:“邱大人,你是何意?世人皆知,年景容大人是我的丈夫,即为其妻子,难道你的人证比我这个做妻子的还有说服力?!”
邱少临却未理会睦轻痕,只是看着年景容,咄咄逼人的说道:“年大人可敢在皇上面前立誓,又可敢当堂验明正身?”
年景容淡淡道:“验明正身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但邱大人是否过于心急,平民百姓当众脱衣,可谓不雅,我的官阶虽小,但也是朝廷命官,若是当堂验明正身是否也有损邱大人所言之朝廷颜面?况且,我是否为男子或为女子,我的夫人最清楚不过了,我与邱大人相交甚浅,亦无龙阳之好,从未在邱大人面前宽衣解带,不知邱大人从何道听途说,竟把这谣言带到了朝堂之上,带到了圣上面前,邱大人,我私以为此行为好荒谬啊。”
年景容话音刚落,引起了几声零碎的笑声,邱少临急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