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虫蛀了书的一个边角。泛黄的封面写着三十六计。年景容没有打开,只是走进了房间,把书塞回了一个角落。她闭了闭眼,什么都没说,走了出去,她记起来青伦似乎这段时间会回来了。
青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他把阿迷拉近了房间不知道在说什么,出来的时候阿迷垂头丧气的,而青伦又找来了戏月和年景容,说:“华都那边有个村子出现了一种罕见的疾病,可是我答应了一个老朋友最近的会面。所以我想叫阿迷过去看看,戏月你可以和阿迷一起去吗?”
年景容知道青伦是考虑到路途遥远阿迷一个人是难以安全到达的,而戏月会武功,正好可以保护阿迷。而戏月点点头,她看向年景容,脸上是若有所思。
年景容笑了笑,表示不用担心,继而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如果有人来求医,只要不是绝症,我现在的医术也是能治几个的。”说罢,她心中却自嘲了一下,杀人者变成医者,世事果真难料。
阿迷神色复杂的看着年景容,又看看戏月,戏月见年景容一脸平静的样子,心中了然。便对青伦说:“那便我和阿迷一起去,只是少爷现在武功全无,青伦你又不在这,我怕……会有什么意外。”
年景容为难的看着戏月,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那么多百姓不也没有武功,还不是平平安安活到六十岁。”继而又说:“你啊,就是爱操心。”
在书房里念书的彦轩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风声,躲在门后偷听,年景容看见了,便说:“欸,小子,你很不认真欸,我给你的功课完成了吗?”
彦轩走出来,把一本本子交给年景容,说:“检查。”看了看其余三人,说:“你们要去华国?”
阿迷插着腰俯看着彦轩,说:“我不会带你去的!”
彦轩撇撇嘴,看着年景容,说:“我也想去。这里好闷。”
阿迷说:“你以为闹着玩啊,我这是去救人!”
戏月想了想,也说:“彦轩,这不是儿戏,去了华国,我们顾不上你。毕竟现在华国势力强大,即使对秦人多有优待,但事实上秦人在华国境内还是有危险的。”
彦轩撇着嘴看了看并不表态的年景容,又转过头对戏月说:“那让爹看着我就好了。”
年景容理了理衣袖,不以为意的看着彦轩,说:“你自己想去,与我何干?”
“你明明说过人不能做井底之蛙。我想去见见世面。前几天下山和戏月去集市的时候,还听说华国好像要举办一场民间的文学盛典,你不是整天说我不知道天高地厚吗?就让我去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你就答应我嘛。”彦轩摇着年兮夜的手臂,一脸的不甘心。
戏月看着年景容,年景容察觉到她的视线,回视着她,说:“想什么?你想我去吗?”
戏月偏了头,说:“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所遇皆从心
彦轩眼巴巴的看着年景容,说:“你干什么那么抗拒?你还在意被华国人打败了?”
年景容苦笑了一下,说:“又戳我伤口,其实……你恨我吗?”
彦轩看着年景容,摇摇头,说:“即使没有你,秦国就会好了吗?一个国家的衰败,从来不是一个人的问题。爹,你救了我的命的,我不会忘。”
年景容看着彦轩少年老成的样子,也摇摇头,说:“你这个年龄不应该那么老成的。你真的很想去?”
彦轩说:“该来的会来。或许你不介意,但我不想呆在这里一辈子。”
年景容用手中的书本敲了敲彦轩的头,说:“怕了你了。”她回头看向阿迷,说:“我和他一起去,可以吗?”她又故作抱拳状,对戏月说:“侠女,你怎么看?”
戏月和阿迷对视一眼,阿迷说:“你随意咯。那明日出发吧,这死小鬼不准给我惹事,惹事我找你算账。”
年景容也不在意,只是看着戏月,看着她笑,看着她精致的脸颜上有一丝没有及时隐藏的担忧。彦轩摇摇头,说:“爹,你怎么什么事都看戏月。”
年景容卷起书又敲了彦轩的脑袋,说:“干你何事,走,回房收拾东西。”说罢扯着彦轩的耳朵就进了房,彦轩挣扎着说:“啊啊啊,这是女人才干的事情,你穿男装就别干这事。”
年景容回过头淡淡一笑,说:“我最讨厌别人不把我当女人。你可以继续叫我爹,我可以继续不客气的对你。”
彦轩却不改,嚷嚷着:“难不成我下了山叫你娘?你好歹也换个女装吧。”
“不换了,习惯了。反正,我也不嫁人。”
戏月和阿迷看着打闹的两人,一直不说话的青伦却突然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他摇摇头,走开了。
阿迷担忧的看着戏月,说:“这死小孩,年景容明明没有想要去的。”戏月看着阿迷有些孩子气的脸,一脸郁闷的样子,扑哧一笑,说:“你在担心什么?”
阿迷咬着嘴唇,微微有些苍白,她坐下,一脸不开心的样子说:“你到底还喜不喜欢她啊,我们去华都欸,先不说危险不危险,你知道那个叫睦轻痕的女人就在华都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她们撞上了怎么办?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啊?!”
戏月走到阿迷的面前,把她额前被风吹乱的刘海拨开,说:“担心,有什么用?她都用金针封情了,我即使对她还有意,也是没有意义的。其实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