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说了多少难听的话,更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跟苗斯里在一起,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以后还要涉及到彼此的家庭,她想象不到,她们应该如何一起走下去,她想让苗斯里分担她的压力,但是每次看到苗斯里看着她时清澈单纯的眼神,为了讨好她殷勤的做着做那,就不忍说出口,苗斯里才十八岁而已,她对爱情的认知简单纯粹,苗斯里追求的只是那种喜欢人的感觉,当然她也很开心,她也喜欢苗斯里,但是因为喜欢里夹杂了顾忌、担忧,而倍增压力,好像站在刀尖上跳舞一样,外表好看,伤在内在,她想要的爱情不是空中楼阁,而是可以晒在阳光下实实在在的感觉,显然这种感觉苗斯里给不了她。
然而,即便有这样清醒的认知,她还是沦陷了,不喜欢一个人,可以找诸多借口,但是爱上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一整晚,她都处在担心受怕,焦急不安中,就算苗斯里有事耽搁不能过来,至少也应该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甚至幼稚得来回跑了两趟约会的地点和苗斯里家中,一直等到饭店打烊,确定苗斯里不会来这里找她,才匆匆赶回家,继续焦急的等待,结果等到的却是,苗斯里跟高言喝得酩酊大醉结伴而回。
苗斯里和高言,她们是同龄人,她们有着一样的爱情观,苗斯里曾不止一次说过,高言喜欢她,虽然苗斯里也说过她不喜欢高言,但是对一个朋友如此两肋插刀的付出,即使不是爱情,她们的友谊也足够让她嫉妒了,今天苗斯里更为了高言,轻而易举地把她抛诸脑后。
明知道是一段艰难的,羸弱易碎的,没有未来的感情,又何必去强求呢?断得越早,伤得越少,对她对苗斯里都好。
顾格格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平缓的语气娓娓诉说:“苗斯里,爱情不是简单的请客吃饭,不是说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可以欢欢喜喜的在一起,我们都是女人,就已经注定我们之间不可能,而且我们的年龄相差那么大,我们的想法总是南辕北辙,你为我做过很多事,我很开心,也很感动,但是你的付出并不是我想要的,而我想要的,你又给不了,更何况我从来没对你做过任何事,这是不公平的,你的年纪还小,可以找一个跟你一般大的人谈恋爱,男孩也好,女孩也好,你们会有共同的话题,你们可以一起做很多浪漫的事,不管怎样,都会比我们在一起要好。”
苗斯里突然想大笑一场,几个小时前,她拒绝了高言,没想到几个小时后,顾格格竟用同样的话来拒绝她,原来被人拒绝是这么一件残忍的事,她还自以为是的觉得,说狠一点,可以断得更彻底一点,这就是所谓的现世报吗?人果然不能做伤害别人的事,这么快就遭报应了,那她是不是应该潇洒的说一句“好的”,然后跟顾格格分道扬镳?
“那么,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丁点?”苗斯里问出口时,觉得自己在催死挣扎,在爱情面前,竟然可以卑微到如此田地,连自己都有点悲悯自己了。
顾格格看着这样的苗斯里,心一下子疼了起来,她怎么会忍心伤害一个这么单纯的孩子,明明就是喜欢她,却说出这么狠心的话,折磨她,也是折磨自己,鼻子一酸,眼泪跟着掉了下来,模糊的看着苗斯里,想把她抱进怀里,想吻着她的唇,用最亲密的方法告诉她,她的真实想法,然而还没有付诸行动,眼前就多了一个黑影。
高言一把拉起苗斯里,指着顾格格对苗斯里说:“如果这个女人喜欢你,就不会跟你说这么废话,你醒醒吧!”
苗斯里被高言一吼,似乎才清醒过来,看了看挡在自己跟前的高言,又看了看坐在沙发里的顾格格,一瞬间收起所有的情感,只轻声问高言:“你醒了?”
高言点点头:“嗯,你没事吧?”
“没事。”苗斯里说着坐回沙发里。
高言坐到了苗斯里旁边,还搂着她的肩安慰她,并用仇视的目光看着顾格格。
顾格格坐在她们对面,竟有以一敌二的感觉,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她知道高言应该起来好久了,她连头发都梳好了,扎着高高的马尾,露出她细长漂亮的脖子,脖子上一个个清晰又熟悉的吻痕,扮着鬼脸,无声的嘲笑着她,苗斯里和高言的亲密坐姿,更是一种无情的讽刺。
泪早就收回,连脸上的泪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抹得一干二净,顾格格笑靥如花的说:“唉,都怪我说的太委婉了,苗斯里才没听懂,好吧,那我就说直接一点,说清楚一点,苗斯里,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我,顾格格,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
几个字说的果然无比清晰,也无比尖锐,苗斯里觉得快要刺穿她的耳膜了,几乎是扑上来,抓着顾格格的手:“不可能,不可能一点都不喜欢,那天你明明有感觉,你明明说过,因为是我,你才愿意。”
顾格格笑得更欢快了,像风铃声一样清脆动听:“小朋友就是小朋友,上床时说的话哪能信呢?而且做.爱没感觉那还叫做.爱吗?你问问你好朋友,她跟男人上床时,是不是也很有感觉,是不是也叫的很欢?”
苗斯里的脸刷得白了,高言的脸也跟着惨白起来,她们的表情如出一辙。
顾格格很满意这样的效果,拍了拍手,站起来,说:“好了,gaver,天也快亮了,姐姐还有很多大人的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