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雀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好似下油锅,顿觉眼前一片迷蒙,昏厥过去。突然间疼痛消失,眼前一亮,他和火麟君站在空旷地山洞内,前方数十台阶,台阶之上立一把空石椅,两边各摆呲牙怒貌石刻狮子头,椅子靠着一面石壁,上镶嵌得一头异兽,其状如犬,似罴而无爪,栩栩如生。
只见火麟君朝向空椅子举手参拜,恭敬而拘谨地说道:“参见圣主,人已经带到!”
石椅之上突然闪出一道影子,一个人坐在那里,身高不足一米,披着大衣,看不见手足,亦不知坐立,但见连衣帽下诡异的面具,唯有透过眼洞,娄雀才知其生命体征。
圣主飘然离椅,伫立空中,上下打量着,发出沙哑模糊地妖声:“娄雀?”
“正是在下!”娄雀应声回答道。
圣主哈哈大笑几声,回到坐上,说道:“梼杌这个蠢货,竟将你主动送上门来,真乃天助我也!”
“恭喜圣主,重霸三兽山指日可待!”火麟君俯首庆贺。
坐在椅子上的圣主身体周围突然之间长出黑色枯枝一样长长的藤条,将娄雀重重包围,藤条逐渐增多,散发耀眼光芒。圣主一跃而起,右侧闪出巨型光刀,将藤条拦腰切断。娄雀瞪时卧倒昏厥,身上残留的藤条消失在他的体内。圣主也瘫坐在椅子上,空洞的外衣皱巴巴地叠压在石椅上。
“圣主!”火麟君以为他受了重伤,慌忙跑到他的身边,却被圣主挥手制止。
“只是耗费些许灵神,不足为虑,调养些日子便可恢复。”圣主气息微弱,音韵空虚。
火麟君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娄雀,甚是不解,说道:“圣主何必为了一个凡夫俗子,折伤灵神,若他有可用之处时,待我多加调教便是……”
“你懂什么!”圣主勃然大怒,厉声鬼气,“凡事不可追问究竟,你可知自身职责所在?”
“火麟君牢记在心,日夜思忖,从未有一丝半毫懈怠!”火麟君恍然失措,惊诧不已。
“切莫徒增邪念,时机成熟,有些不明之事自然透彻,时机未到,你也未必听得明白,”圣主深感欣慰,愤怒之气渐消,“你速回酆都城,监视酆去恶的一举一动,如有梼杌的消息即刻来报。”
自从混沌、穷奇和饕餮被梼杌驱逐三兽山之后,互有损伤,穷奇和饕餮彻底逃离三兽山。当时梼杌独霸三兽山,到处征讨残余暴动势力,所到之处民不聊生,哀鸿遍野,处处安插亲信,但闻不轨之音,定然连根剿除。对于那些墙头草,严刑逼供,掏心挖肺已是常态,更有甚者丢到原始森林,活活被那些豺狼虎豹撕食,留下白骨皑皑,冤死着不计其数,纵然凶残如桀纣,造反民众依然四起,平了混沌,有穷奇,灭了穷奇,出饕餮,三山之区域,未尝有一日安宁,尤以混沌为最。
混沌山脉崎岖,层林险境环生。混沌占山为王之时,厉行暴政,搜刮民脂民膏,食不果腹,遂揭竿而起,终育得一方刁民,善用尔虞我诈、坑蒙拐骗之术,明里顺民,暗地贼子。王者无理,民者无道,政令所行之处,皆有无耻良策,最为下行之路,便是逃至虎狼险境,极难治理。
后来,酆去恶的出现解救了三重山的黎民百姓,斩杀梼杌,建立的酆都城,三重山的名字也渐渐淡去。在百姓眼里,酆去恶是上天派来的救星,而事实上,他却是梼杌派来接管三重山的一个棋子而已,名义上替天行道,谋福祉于黎民,实则梼杌行恶之后,他前去安抚民众,为梼杌擦屁股而已,以粉饰太平,掩埋罪恶道德之下,手段极其猥琐奸诈,可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当政贼沆瀣一气,为非作歹之时,便无辜庶民遭殃灭顶之日。
而混沌在逃离三兽山之后,混迹于三兽山之外,未免引人注意,隐姓埋名,取名昆屯,属下皆称圣主,虽惨败三兽山,却立誓:日后必将手刃梼杌,重霸旧地。于是,他四处笼络亡命之徒,或以力俘,或以智取利诱,火麟君便是他在那时纳入麾下的。功夫不负复仇人,人员日渐增多,势力骤增,圣主便在这险峻处建造昆屯洞,派遣一些得力手下潜伏于酆都城,刺探城内消息,了解酆去恶一举一动。
且说火麟君言语有失,遭圣主责骂,并未生怨,望着身边倒下的娄雀,回禀道:“这个人应怎样处理?”
“方才他得我的灵神,原有记忆已消失,以后不可再提有关他以前的事情,他的身份便是雀少君,若他问及自己身份,只道不知。”
就这样,娄雀就这样失去了原有的记忆,醒来之后一切都忘了,只能被动地接受圣主所给的一切,关于酆都城的所有事情圣主详细告知。圣主将火麟君遣回酆都城之后,便将娄雀带到混沌山脚下,此时的圣主已经换了模样,白衣长袍,泛白的头发散落两边,沧桑的脸庞遗留岁月的痕迹,斑驳的胡须记忆着时光的年轮。
山脚之下,风景优美,但见那里奇花异草横生,灌木松柏林立,麋鹿河边饮水,枝头凤凰齐飞。娄雀远远望见一群马匹在山脚吃草,欢喜之余马群之外有个绿色动物,心下好奇,指着那个绿色骏马说:“父王,你看见那匹马了没有?绿色的那个!”
圣主微微一笑,说道:“雀儿眼光果然非比寻常,那匹马乃是马群之首,有羊群‘牧羊犬’之称,奔跑如风拂柳,似蜻蜓点水,半日可行千里,人称绝云骢。”
“没有人抓得住它吗?”如此良驹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