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府小院里传出了几声别样的铁啼鸟的咕咕声,铁啼鸟是青木镇很常见的物种,灰不溜秋,体型巨大但是却十分胆小。几声铁啼鸟的叫声如平常一样被夜风带着传了很远,落到了潜伏在院子里的黑衣人耳中,却如同惊雷炸开,黑衣人不约而同,立刻停止了行动,朝发出铁啼鸟咕咕声的方向摸了过去。
顺着声源看去,楼阁二层的一个房间,一个矮个子黑衣人正捏住鼻子,时不时发出几声咕咕声。没过多久,黑衣人都聚到了这个房间,这个黑衣人便停止了模仿铁啼鸟的叫声,从身边拖出一个古朴的木盒,从中拿出一个卷轴恭敬地递给为首的黑衣人。为首的黑衣人接过,慢慢展开,掩饰不住地激动,他连忙仔细的查验。
嗯,是草羊皮纸的材质。
又似不放心,来回检查了几遍后,终于他拍了拍矮个子黑衣人肩膀,目光里带着一丝赞赏,然后把草羊皮卷轴慢慢地起,贴身收好。
他正准备下令撤离,却看到矮个子黑衣人对着他努了努嘴,似乎还有什么事。
只见矮个子黑衣人把木盒捧了起来,往前递了递,为首的黑衣人接过木盒,发现木盒入手非常沉,借着窗外射进房间的月光,只见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块布满符印的纹章。
黑衣人眉头一皱,小心翼翼地取出了纹章,迟疑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示意不能带走。
然后准备把纹章收入木盒,不料,纹章太过于沉重,一时没有捉稳,纹章和木盒一同滑落重重地砸在了木质地板上,发出一声“怦”的一声闷响。
时间还不是很晚,往常这个时候,侍女们也并未就寝,何况今日老夫人带着少公子去洗礼未归,安娜正和侍女们聚在一起闲聊,等候老夫人回来。听到楼阁上老夫人房间里传来了一声闷响,纷纷停止了闲聊。
“老夫人不是带着公子去洗礼了吗?为什么房间里传出那么大声响?莫不是进了贼人?”一名侍女疑惑到。
“是吗,你也听到了,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另一名侍女接话道。众侍女起了疑心,议论纷纷。
“你们两个随我一起去老夫人房里看看吧。”安娜站起了身子吩咐道。
“是,夫人。”
此时老夫人房间内,黑衣人也被那一声闷响弄呆了,纷纷朝头领看过去。“肯定是惊动了。”
为首的黑衣人用比划了一个劈砍的动作,众人会意,连忙点头,然后迅速往门后藏去。
“注意分寸,别下手太狠。”为首的黑衣人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
安娜带着两个侍女上楼查看,由于她刚生产完,体子还是很虚,走得稍慢,落在了两名侍女身后几步。跟着安娜来的两个侍女也是平日里机敏活泼胆子比较大的,还没等安娜说话,她们两个便推开门准备走进去查看一番。
刚刚半个身子进了门,抬头便看见一屋子的黑衣人,四目对十六目,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恐怖,只是还没来得及发出尖叫,便被门两边窜出了两个人影抬手照着脖子上便是两下。
跟在后面的安娜没看清前面到底发生什么,只觉得一不留神,两个侍女一下子就不见了,约摸觉得不对,还没等她想明白,只看见屋子里走出了一个正探头探脑的黑衣人。
黑衣人明显也被站在门外的安娜吓了一跳,可是手脚一点都不含糊,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想捂住安娜的嘴巴。
安娜的高亢的一声尖叫在被捂住嘴后变成了低沉的呜呜声,她拼命挣扎,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也挣不脱,挣扎一段小会后,安娜放弃了,因为她看见从黑衣人出来的小门中,又陆续走出了七个同样装束的黑衣人。她睁大眼睛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她多希望这是一场梦啊。
匹格藤车稳稳地停在了雷府门前,老太太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高兴到直到现在脸上都还留着淡淡的红晕。她抱着还在襁褓里的雷克兴奋地下了车就朝大门走去,她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好消息和儿媳妇分享。
老太太走到大门口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詹妮说道:“詹妮,詹妮,你把匹格藤车匹格蓬里就过来吧。另外,准备点妙鲜肉,今晚咱们要好好庆祝庆祝。”
老太太走进了大门,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按理说这个时候,都还没到入寝时间,何况今天自己带着孙儿去洗礼,就更没理由没人了。只是为什么到现在一个人都没有见着?老太太摸黑在院子里走着。
怀里的雷克早就发现了异状,他外放的灵魂之力把整个院子映射到了脑中,探查着。
突然,他的心像是被一柄大锤狠狠地擂中,她看到了她的母亲,倒在了阁楼的草地上,全身凌乱不堪,生死不知。
雷克觉得自己简直要无法呼吸,他才降临的异世,这辈子好不容易有个家,自己一出生,父亲就下落不明,但是好歹有个母亲,但是,但是现在....他脑海里在不断地重播着他出生难产的那一幕,是这个女人,泪流满面地苦苦哀求婆婆放弃她,好让他活下来。
雷克觉得心脏被狠狠地撕裂开来,血在一滴滴流,精神力疯狂肆虐,几乎接近失控的地步,他自己丝毫没注意到,原本极限只能覆盖六米左右的精神力生生暴涨到整整十米。
这一刻他是多么恨自己,恨自己还只是婴儿身,恨自己对于眼前的这一切无能无力,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家人。
老太太这时候也走到了内院,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