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牙关,不甘示弱打了回去。
冷夜的风刮在脸上刺痛的很,卞雨看着两人打成一团,周围路过的女人看着这不同寻常的三角关系都指指点点,背后宿友阿姨滋哇乱叫,同学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卞雨看着那几个女生窃窃私语的神情,连她们围观时互相指认的手指都像是戳在她的脸上一样,指指点点,像是在探究淫妇、不三不四的女人一样。
卞雨一瞬间像是听不见外界的声音,退后了几步,想着回宿舍,回了宿舍就不会有人知道她和汪节一和辰东的关系,她可以不用见人。
只要不见到任何人,就没人可以肆意来评价她,不反抗,犯贱,勾搭上汪节一,活该被前男友扇巴掌。
两人在她的身后打架,卞雨刚抬脚上台阶就摔倒了,整个人俯在地上,她的手臂磕到了地上,沾了不少的小石子,她的眼神却落在了围巾上。
很是眼熟。
黑色的,lv,棋盘纹路的围巾。
卞雨怔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她那时被迫和他上床,她不配合的很,汪节一没尽兴,索性扯过一条布料绑住了她的手,紧接着为所欲为。
那时候,她很害怕,绳子像是毒蛇一样,一圈一圈的缠上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卞雨抬手扯下围巾,因为扯得用力,连带着她的脖子被圈紧了,她的动作慌乱,一下子才扯了开来。
围巾被摔在地上,卞雨跑了进宿舍。
气喘吁吁的汪节一和辰东被赶来的校内保安拉着分开,保安看着满脸血呼啦的辰东,他瘫软着,“同学,你伤的不轻,去医务室看看?”
汪节一站着,手背抹了抹嘴角的血渍,他回过头去,卞雨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他估摸着她回宿舍冷静一下也好。
地上是那条围巾,他对那条围巾没什么印象,走过去捡了起来。
他实在烦的不行,随手塞进垃圾桶里。
...
陈蔓蔓刚刷完牙,看见卞雨恍恍惚惚的关上宿舍的门,她满嘴沫子,“楼下好像挺热闹,出了啥事?”
卞雨摇头,“我不知道。”
她没卸妆,也不敢看镜子里憔悴又难堪的脸,直接脱了鞋缩进了被子里。
卞雨躲在被子里面哭了半宿,咬着被子角压抑着哭音,心里颠三倒四的想着事,一边想着辰东的话,对啊,为什么不反抗?
一边又跳到汪节一那边去,他捏着她的下巴,问她为什么要去勾引男人。
又想着这事要是让卞妈妈知道怎么办?
卞雨最怕的就是卞妈妈嫌弃又冷漠的眼神,像是一道鸿沟,冷冷将她隔绝,就像她不是一个正常的小孩一样。
卞雨哭累了,迷迷糊糊才刚睡过去就被人摇醒起来。
卞雨睁开眼,就看见斐斐的脸。
斐斐拿着她的手机,正在震动,“卞雨,电话。”
卞雨的头昏昏沉沉的,没看是谁就接了起来,“喂?”
汪节一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拒绝,“过来。”
卞雨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在想他究竟说了什么。
斐斐的手伸了过来,摁在她的额头上,探她的额温,她下了结论,“你发烧了。”
卞雨喘着气,又听见电话那头的汪节一重复了一遍,“过来。”
斐斐一早上起来,微信就爆炸了一样,相熟的、不熟的都连夜发了微信问她。
——你们宿舍那姓卞的女生脚踏两条船啊?
——昨晚,两人在女生宿舍楼下打架,奸夫把男朋友打的送医院了。
——听说还有第三四个男人是不是?
——卞雨现在是什么情况?
斐斐理了一通,摸不准卞雨现在的状态,看着她一脸憔悴又苍白的脸色,好像又有人叫她出去,不禁正义感爆发,“你现在好好在宿舍待着行不行?”
卞雨动了动唇,心里乱糟糟的,连呼吸都困难,刚想开口拒绝汪节一。
汪节一像是预感到她要拒绝,只说了一句,“卞雨,你听话。视频还在我这里。”
卞雨闻言,心突突的跳,痛楚在全身蔓延,连心脏都是抽抽的疼,她能怎么办呢?
不还是跟个应召女郎一样,一个电话随叫随到。
卞雨靠着铁架床缓了一会,弯下腰去穿鞋子。
斐斐在抽屉了寻了药,端来热水打算给她喝下去,就见她在穿鞋子,“……你要去哪?”
卞雨穿鞋穿的费力,说话也是磕磕巴巴的,“我、我还要出去一下。”
斐斐冷着脸,动作利落的把水直接浇在外面窗台上。
卞雨拿起手机,拢了拢外套要关上宿舍门的时候,就听见斐斐说了一句,“卞雨,你真的很贱。”
...
55.在南大 不要(虐/微h)
...
斐斐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垂下眼睛,卞雨都病成这样了,连药都不吃,那男人一个电话就叫走了,这太不让人省心了。
卞雨下了宿舍楼,想着斐斐说她那句话,骂她贱的人还少吗?
卞雨的眼眶发热,躲闪着别人望过来的眼睛,无论只是平常的一眼或是带着探究的眼神,她都怕极了。她突然想起有个词叫过街老鼠,此刻再合适不过了。
汪节一的车停在树下的阴影里。
卞雨关上车门,看着汪节一,“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