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欠身,她紧紧的攥着手心,一手的薄汗,原来他突然之间回来南市,就像对他说的一字不差,真的是回来拿奖的。
二人在掌声雷动间上台接过奖项,陈堂教授虽然上了年纪,但机敏睿智,言语间妙语连珠,逗得全场不时笑声响起。
汪节一站在陈堂的身旁,一身黑色的西装,簇新挺括,英挺的眉眼,薄唇间噙着笑意,玉树临风,舞台的灯光洒下,一圈光晕,衬得这个人犹如俊美的天神一般。
卞雨看着汪节一,复而在全场的又一波掌声里垂下眼睛,余光只有光亮的瓷盘和银光森森的刀叉。
陈夫人鼓掌鼓的正酣,支起手肘撞了撞死鱼一般的卞雨,“你不高兴吗?”
卞雨敷衍了一声,“嗯。高兴。”
陈夫人见她这样,直觉停下来,目光落到了卞雨的手指上,径直拉过她的手,“小汪他和你求婚啦?”
卞雨想起昨晚的事,又不好在外人面前拂了他的面子,自己不过是陪他五个晚上的三陪而已,只是含糊的嗯了一声,想要抽回手。
陈夫人一副明了的样子,“嫌钻小了?”
卞雨抬眼,刚想回答,陈夫人对她摆摆手,“我懂我懂~”
陈夫人一副过来人的口气,“他们搞物理的一个个都穷兮兮的。”
说罢,陈夫人掀起自己的袖子来,里头藏着一个水头足的翡翠镯子来,“看!我家老陈给我买的~你嫌钻小没关系,先把样子给外人做足了再说。”
“架不住得给外人看啊。不然就等着被人指着鼻子骂了,你们两袖清风,天天泡实验室,结果就给自己的夫人买上几百万的首饰,世风日下,书全读狗肚子里去了!”
卞雨摇头,“我不是这意思……”
陈夫人又善解人意的说,“我知道我知道,小汪他可不穷。”
“可是他在英国的时候,读书刻苦又努力,有时候还在实验室待到天亮才回去,还有次,还是他生日的时候。”
陈夫人拉起卞雨的手,“姑娘,你可是找对人了。有钱又长得帅,你知道人在新加坡被叫做什么吗?叫做小汪董啊~”
陈夫人拉近卞雨的手,凑近看了一眼钻戒,啧啧有声,“这么小?你忍忍,迟会就有大的了。”说罢,陈夫人翻来覆去还是那句话,“你挑对人了,姑娘。”
卞雨也懒得解释不是嫌弃钻太小的问题了,她在他心里什么地位,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隔着拥上去庆祝敬酒的人潮,卞雨看了一眼舞台中心的汪节一,他好似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回望过来。
卞雨装作漫不经心拢了拢长发,低头躲开了他如火一般的眼神。
64第三夜 下
陈夫人给了卞雨两张票,“明天的剧场票,我演的,你和小汪有时间可以过来看看。”
卞雨道谢,刚把陈夫人给的票收进包里,汪节一拿着奖牌下来了,长方形的,一本书那么大,中英双语,镌刻着陈堂和汪节一的名字。
下方还写着他的英文名,“z”。
汪节一看起来很高兴,他和陈堂教授刚刚在台上被敬酒的人灌了好些酒,陈教授看起来醉意明显,陈夫人又端不住了,说了他两句。
陈堂教授冲汪节一眨眨眼,“小汪,这下你如愿了。”
汪节一笑了笑,拿起酒杯和陈教授碰了碰,紧接着将酒一饮而尽。
是啊,如愿。
火辣辣的酒液从喉咙穿过,汪节一看着卞雨垂着眼睛,低着脖子不敢看他的温顺模样,手占有欲十足的搭在卞雨的椅背上,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脸颊,灯光昏暗,亲昵又暧昧的举动,他柔软的嘴唇让卞雨一惊,捂着脸颊抬眼看着他。
汪节一的脸有些红,本来冷漠的眸子被醇香的酒液染上了一丝神秘诱惑的色彩,原本清贵禁欲的模样全部散尽,散发着最原始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能够让任何女人趋之若鹜。
不出卞雨的所料,汪节一有些醉了。
回去的路上,车里静悄悄的,汪节一闭着眼假寐,卞雨看着那金灿灿奖牌,若有所思,有些似曾相识,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汪节一酒醉的时候话很少,额发搭拉下来,遮住了原本锋利冷漠的眸子,看起来很是纯良,就像今天,卞雨都有些忘记对过去对自己做的过份行径了。
汪节一下车的时候,司机先生怕他喝了酒,上不了楼,还特意下车来扶他,没想到被他冷冷的睨了一眼,便受挫亘自回了驾驶座。
卞雨正欲下车,看见这一幕,有些想笑,她刚刚还以为他纯良来着。
房门在汪节一身后掩上,他扯下了领带,随手丢在床上。
卞雨正在卫浴间里卸妆,汪节一进来了,搂着她不放,薄唇贴着她修欣的脖子吮吻,慢慢的往上,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耳后,见他的脸色有些泛红,呼吸间带着清浅的酒气,语气不自觉放柔了,“你等等,我下楼泡杯浓茶,你喝下去也不至于难受。”
汪节一嗯了一声,还是搂着卞雨纤细的腰身不松手。
卞雨好不容易安抚了醉酒的汪节一,穿了拖鞋啪嗒啪嗒下楼去了。
水腾腾的响,连串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