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了她,请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什么立场来跟我算这帐?你千万别说,是以同学的身份,情场失意者的身份,这样传出去,会笑掉人大牙的,知不知道?”
“怎么跟我没关系!她是喜欢我的!是你!肯定是你嫉妒了,依仗家里的势力让我退了学!可笑的是,我竟然为你卖了这些年的命,我。。。我。。。”他激动之下,竟然说不出话来。
江夏离座而起,走到他面前,韩延清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江夏一手插在袋子里,一手指着自己的耳朵:“我有没有听错?我嫉妒你?你有哪点值得我嫉妒?家庭?长相?金钱?地位?才华?智商?还是你认为,你身下的□,才是夺得一个人的爱情的唯一资本?”
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每走一步,就要发出一句疑问,她的唇角浮现着清清浅浅的笑意,眼神却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让韩延清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不由自主的一步步后退,他极力避开她的目光,紧张得都能感觉到身上肌肉的颤动。
“我到如今才知道,你原来是个这么有自信的人,尽管我不知道你的这种自信来源于哪里。”江夏上下打量着他,那种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待割的羔羊,充满了怜悯之色:“不过你真的娱乐到我了。”
她脸上竟真的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眼神也温和下来:“至于你说给我卖命,啧啧,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梦寐以求的就是给我卖命,你不给我卖命,你的汽车,你的房子,从哪里来?别人看的你的目光,会有几分尊敬?可笑,当初是你自己来江氏求职的,还是我把你请来的?你是不是脑筋不清楚了?”
韩延清看着她悲悯的表情,内心突然涌起一种强烈的耻辱感,顿时血涌上脑,心一横道:“我今天不跟你说那些!总之你这样对语桐,我对你已经没了一分尊敬!男女相爱,才是天经地义!你这样是变态!”
康宁再也忍不住,大喝道:“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江夏却不动怒,只冷静的看着他:“是吧,可是你的命运,却掌握在我这个变态手里呢,我这个变态有本事让你在监狱里度过你的下半生,直到你的头发花白,从此之后,你不必为任何人卖命,你等着吧!”
韩延清一听到这些,眼里露出一丝怯色,跟着又咬紧牙关。
江夏对林一枫摆了摆手,几乎是嫌恶的道:“带他出去!”林一枫连忙叫来两个人,把他挟出去了,只听韩延清还在叫:“让我自己走!别拉我!”
办公室里再度剩下他们三个人。
康宁恼火的道:“气死人了!这种人跟他这么废话什么,人证物证俱在,还有监控录象,直接叫人过来带走,变态是吗!扔监狱里几十年,像他这种小白脸,一定会被那些男人好好享用的,让他知道什么叫变态!妈的!”
林一枫看了看江夏的脸色,轻声道:“毕竟同学一场,小夏得顾虑语桐的感受,这事虽然感觉像是季未白指使的,但语桐肯定是有份参与。小夏,你说怎么办吧?”
“韩延清太过书生意气,归根结底,是毕业之后就进了江氏,一切太顺利了。”江夏摇摇头,面无表情的道:“这事定然不能这么算了,让他去监狱里呆几年,对他以后有好处,你等下去着手处理这事吧!”
“那语桐。。。”林一枫张大嘴巴。
“我猜她现在也在来江氏的路上了。”江夏双手抱肩,平静的道。
林一枫出去弄韩延清的事情去了,康宁却仍然赖在江夏的办公室里,江夏回到椅上坐下:“你没事情干么?”
康宁笑嘻嘻的道:“我怕你两等下吵架,所以准备在这里当和事佬。”
江夏翻开眼前的文件,一手拿过一支金笔,淡然一笑:“要真吵起来,和事佬有什么用。”
“哎,你说季未白这样做,有什么好处?还明面上得罪你了,他何不干脆把韩延清挖过去?”
“他有这想法啊,可是,韩延清跟公司签订了保密协定,两年之内,他都没办法去凯达从事研发类的工作。以前季未白想挖他,是因为有耐心,现在他走投无路了,连这点耐心也失去了,干脆来个最直接的。成功了固然是好,没成功他又没有损失,而我们倒失去一个干将,总之,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都不吃亏。”
康宁皱了皱眉:“这季未白总归是个祸害,我们也该对凯达出手了。”
江夏微微一笑:“别急,慢慢来。
两人正说着,桌上的电话忽然响起来,江夏按下免提键,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便传入耳内:“江总,有个纪小姐,她没有预约,但一直吵着要见你,在这里不肯离开。”
江夏和康宁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道:“让她上来。”
这是纪语桐第一次来江氏大楼,此刻她满心焦虑,也没有心思去欣赏什么,坐电梯径直来到五十八层,一个穿着端庄典雅,脸蛋清灵秀美的年轻女子迎上前来,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柯灵只觉眼前一亮,只觉得眼里这样极美的女子,简直从所未见,小小的呆了一下,脸上马上展示出礼貌性的微笑,将她带到两扇白色的雕花大门前,温和的道:“纪小姐,江总正在里面等你呢。”说着将两扇门推开。
走进那间宽大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办公室,纪语桐一眼便看见了办公桌后那个熟悉的身影,当然也发现了一旁沙发上把玩着酒杯的康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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