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他急忙拉着习玉向前跑去,七拐八绕拐了许多拐角,打斗的声音更加明显,还有人在说话。
“你们这些贼子!全都想觊觎我的碧空剑诀!你们都不是好东西!都给老子去死!”
声音暴烈粗犷,竟然真是欧阳惊风的声音!念香只觉疑团越来越大,但他似乎抓住了一点什么线索。长云派的突然消失,秘道中的尸体,苏寻秀的异常举动——如果他没有想错,难道一切是因为……?
“疑心病。”
习玉忽然在后面低声说着,“这个欧阳惊风一定是个疑心病非常重的人!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从有人传出碧空剑诀在长云派那一天开始……不!或许更早!”
念香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抓着她的手,没跑几步,眼前又是豁然开朗,光亮大盛。两人都是本能地捂住眼睛,却听前面欧阳惊风的声音厉声道:“很好!又来了两个贼子!老子一起收拾了!”
习玉不顾光线刺眼,眯起眼睛望过去,这是一个类似房间的空间,墙角有一张床,一些破烂的瓦罐。而此刻床上躺着两个人,墙角趴着一个人,站着一个人。欧阳惊风微微转过身来看着自己,他是个须发银白,双目炯炯有神的的老者,然而此刻他的双目中尽是疯狂的神色!
习玉忽然倒抽一口气!床上那两人不正是沈冰和思意婉么?!墙角站着的人是当日抱着思意婉逃走的玉带公子!他此刻浑身狼狈,显然之前与欧阳惊风一番苦战,吃力不已。
她甚至不用去猜,都知道趴着的那人是谁了。苏寻秀……她在心底冷冷响起这个名字。
11.疑心病
“啊!”床上的人忽然叫了起来,却是思意婉,她双手双足皆被麻绳牢牢捆住,眼中满是泪水,一见到习玉他们,忍不住叫道:“习玉妹妹!泉公子!大师兄他……请快来救救大师兄!他被那疯老头打伤了!流了好多血!”
念香一惊,急忙定睛望过去,原来沈冰早已昏迷过去,脸色苍白,嘴角还有血迹,胸口也有大片的血迹,只怕是被人打成了内伤。可奇怪的是,他身上居然没有绳子捆着,而且还盖着被子。思意婉被放去他身边,压住一边被角,捆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惊风忽然狂笑了起来,指着念香的鼻子厉声道:“原来是你!泉豪杰的儿子也来了!好啊!好啊!个个都为了碧空剑诀背叛老子!你越想要,老子偏就不给!老子杀了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
说着他五指变抓,直直朝念香抓了过来。念香不敢与他硬接,将习玉一抱,躲了过去,一面叫道:“欧阳伯伯!您误会了!我不是要来抢剑诀的!”
“放屁!”欧阳惊风凄声吼着,双目赤红,嘴角抽搐,哪里还有从前那沉默淡漠的大侠风范!他一抓不中,更加拼了命地追上来,口中嘶声叫道:“你们一个个都会说好话骗老子!等骗得老子听话了,就要从我这里把剑诀偷走!你以为老子不晓得你那一套!老子死了把剑诀撕了吞去肚子里也不会给你们这帮奸诈小人!”
念香被他逼去角落里,实在无法,只得将习玉轻轻一抛,抛去床上。眼见欧阳惊风疯了一般抓过来,他头一偏,腰身一扭,竟然轻轻巧巧躲了过去,也不知是什么古怪身法,欧阳惊风动作纵然快若闪电,竟然也抓不住泥鳅一样滑溜的他。
念香一面躲一面又说道:“欧阳伯伯!您冷静一点!我真的不是来抢剑诀的!我父亲和您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弟,您难道一点信任也没有么?”
欧阳惊风嘶声道:“老子谁也不信任!就是因为信任了你们这帮狗崽子!老子才落到如今这地步!老子待他情同父子!结果呢!知道碧空剑诀在我这里之后还不是一样露出贪婪的嘴脸!现下老子想明白啦!只要把你们这些觊觎剑诀的贼子杀光就好!来一个老子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念香见他状若疯癫,显然已经神智混乱,说话也颠三倒四,可是话里面却隐约露出一些端倪,他说“待他情同父子”,说的是谁?他转念仔细一想,正要套话,谁知一直站在一旁的玉带公子忽然冷道:“和这疯子说这么多做什么?!泉家小子,咱们联手杀了这老匹夫,把剑诀抢过来!”
念香不由又惊又怒,此人分明是故意的!果然,欧阳惊风大怒,干脆丢下念香不管,直朝那人抓了过去,两人又斗在一处,欧阳惊风快若鬼魅,玉带公子轻若翩鸿,互不相让,斗得颇为热闹。
念香回头,见习玉早已将思意婉身上的绳子解开,心下不由大慰,轻道:“习玉,你带思姑娘和沈大侠躲去角落里,别出来!这里危险的很。”
思意婉当下再也顾不得哭泣,急忙抱起昏迷的沈冰,三人躲去床后的角落里。习玉见苏寻秀爬在前面,心中一颤,真恨不得上去给他一刀,可是此人向来狡诈多计,只怕他耍花招,到时候反而被他所制,那才真是要完蛋,只有强忍住。
念香见玉带公子渐渐落去下风,被欧阳惊风逼得连连踉跄,他忽然心生一计,当下也不动弹,只是高声叫道:“欧阳伯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