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对不对?苏姑娘在哪里?”
楚紫烟看了一眼李箫,淡淡道:“你问的是苏玉菡吗?呵呵,她没你那么命大,已经死了!”
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李箫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晴天霹雳的威力不小,击在她身上,让她身形不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心仿佛就这样被摔碎了。那模样犹如一只被箭羽贯穿心脏的兔子,颓然倒下,绝望地倒下。
楚紫烟扶起她,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说道:“人死都死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李箫有种整个世界都坍塌的感觉,心痛得不行,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楚紫烟的面容逐渐模糊不清,泪水已然打湿了她的脸庞。突然,她一抹眼泪,发疯似的夺门而出,朝庭院中的那棵大树撞去。
楚紫烟大惊,身形一闪,挡在她前面,喝道:“你想干什么?”
“让开,我要去陪着她!”李箫泪流满脸,她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去陪着苏玉菡,无论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
楚紫烟还待说什么,对面的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位清丽脱俗的白衣女子,在晨起的阳光中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如水般沉静。
碧空下,树影中,李箫的表情已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那一瞬间,仿佛就是无尽漫长的黑夜突然出现的一道曙光,那么的耀眼夺目,让陷入绝望的人看到了希望。那一刻,她就只想冲上去抱着那个人,事实上她也是如此而为的。
李箫抓着苏玉菡的双臂,额头抵在她瘦弱的肩头,放声大哭。苏玉菡似乎皱了皱眉,随即恢复了最初的神态,任由李箫在她肩头尽情地流泪。
不顾形象的哭泣,声音一般都是撕心裂肺的。庭院中很安静,只听得到李箫那由悲痛转为欣喜的哭泣声。
楚紫烟也皱了皱眉,知道李箫弄疼了苏玉菡的伤口,但她答应了不说受伤一事,唯有暗叹一口气,举步朝院子的另一边走去,想到寒夕,暗骂道:“混蛋!”
房间里空荡荡的,似乎残留着那个人的味道。桌上摆着一封已经拆开的信纸,上面的字极其漂亮:“我去杀了马维,请公主备好纹银十万兩。”
这封信楚紫烟已是第二次看了,她懊恼地将信纸揉成一团,一拳捶在桌子上,心道:“钱钱钱,钱有什么好!哼,再让我逮到,定要一刀把她给杀了!”
半晌后,她又慢慢摊开信纸,叠好收入怀中,眼神之中泛起了一丝柔光。
马车在官道上缓缓行驶,无聊的时候可以细数一下马踏地面发出的响声次数。李箫盘腿坐在毯子上,撑着头问:“我们真的要去钦州?”
苏玉菡睁开眼,点了点头。她看着李箫,不知道她所做的决定是对是错。平生第一次,她做了一件完全没有把握的决定。李箫已然穿回女装,依旧带着灿烂的微笑,一如既往地夺目。说实话,李箫长得挺漂亮的。眼睛大而有神,鼻梁挺拔,嘴唇红润,笑起来如五月里的阳光,哭起来也甚是惹人爱怜。也许,唯一很明显的缺点就是有点自作聪明。
“独孤山庄就在钦州,保不定就会遇到二姐。”李箫叹息,此番逃婚,她离家太久,有些想念,同时亦有些害怕见到家人。她怕见到家人就会与苏玉菡分开,她怕苏玉菡再次一个人走过春夏秋冬。
对于李箫逃婚一事,苏玉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看着桌面,选择了沉默。楚紫烟要她找个地方养伤,摆明是想自己去处理那些贪官污吏,追回那百万黄金。她答应不管,一是真的需要静养,二是身份确实已经暴露,为了自身与李箫的安全,她已经不方便出手。
选择去钦州,只因她不想那么早就回益阳。或许还是有私心的,她想跟李箫多待一些日子,没有理由。为了掩饰身份,此时此刻,她也已改了装束,穿上了鞋子,揭开了面纱,选择坐马车去钦州。这是她担任楚国大祭司以来第一次改装,凡此种种,是逼不得已,也或许有一些自愿的成分。
苏玉菡对那天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好像已经忘记了一般。李箫当时昏了过去,自然不知道她是不想提起受伤的事情,只道她是不想面对水底下那几次的嘴唇相触,是以也不主动问起。
离开那个安静的院落,已然三天,白天赶路,天将黑时就找客栈投宿,也许是改装后的缘故,一路上来竟也平安无事。
这日,行至六里亭已然天黑,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车夫便将马车停靠在亭子旁边,翻身下了马车,说道:“两位姑娘,小的去亭内歇息。”
李箫有些烂好人的潜力,她撩开门帘,说道:“此地偏僻得紧,你自己多加小心。”
车夫脚步轻盈,显然也是个练家子,他微微抱拳,坐在亭内的石凳上吃着干粮。
午后不久,苏玉菡就在盘膝打坐,此时已然天黑,她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李箫见她双目紧闭,旁若无人,也就肆无忌惮地去看那清丽脱俗的容颜。
连续三天对着如此绝色,李箫算是饱了眼福,就算苏玉菡不说话,总是兀自练功修行,她也能自娱自乐,看着她的脸就可以是一整个下午。
苏玉菡睁开眼的时候正好与李箫傻愣愣的眼神相碰,收起运功打坐的姿势,说道:“你在看什么?”
“看你呀!”李萧脱口而出,眼神还是停留在那张白皙得过分的脸上。她想,这么白,肯定是常年带面纱的缘故。
苏玉菡神色不变,伸手理了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