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亦暂时放下了郁闷的心情。
歌唱够了,李箫伸出手掌,去摸苏玉菡的脸。这些时日以来,她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就是用手描绘苏玉菡的模样,她看不见,只有用手掌去感受。在苏玉菡的严苛训练下,她的听力可谓是更上一层楼,一个人走路时也很少摔倒,相信若是再过个一年半载,兴许能够像眼睛没坏时一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可惜的是,听觉再灵敏,她也看不见绝美的风景。
“感觉你瘦了不少。”手停在苏玉菡的下巴处,手指轻轻划过白如雪的肌肤。
苏玉菡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李箫,感受着手掌的温度,感受着轻柔的触碰。她拂了拂李箫的发丝,眼里带着少有的柔情。
“陪我说说话。”李箫单手勾着她的脖子,在苏玉菡的帮助下坐在了她的腿上,笑道:“此去塞外路途遥远,你不说话,我会闷死的。”
苏玉菡扶着她的腰,道:“你想说些什么?”
李箫埋首在苏玉菡肩头,问道:“我手上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
“伤了筋骨,少说也要几个月。”
“我想双手抱着你,岂不是还要等几个月?”李箫自然是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句俗语的,她就是想苏玉菡陪她说话,多无聊的话她都愿意听。事实上,她手上用来固定的板子已经拆了,恢复的能力也是极快的,相信不需要三个月就能痊愈。
苏玉菡的手轻轻放在那只受伤的胳膊之上,道:“我抱着你也是一样的。”顿了顿,道:“兴许不需要几个月,若是秋月白出手,一个月足矣。”
“秋月白,她真的很厉害么?”李箫听苏玉菡说过要去塞外找秋月白,可是,秋月白的事苏玉菡从不多说,这无疑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苏玉菡嗯了一声,道:“江湖上的名医没一个能够比得上她。”
“她医术如此高明,为何要隐居塞外?”
“我不知道。”苏玉菡看着李箫的侧脸,道:“兴许是厌倦了世俗纷争,不想再涉足江湖了罢。”
李箫哦了一声,忽然兴奋地抬起头来,道:“不如我们也找个地方隐居吧?”
“大隐隐于世。”
“话虽如此,可是我们若在人多的地方居住,少不了要承受流言蜚语。”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管不着。你害怕流言蜚语,还是觉得跟我在一起很丢脸?”
“当然不是!”李箫大声否认,一把扯开蒙着眼睛的红丝带,企图看清苏玉菡的表情,奈何天不从人愿,看不清。眼前模模糊糊的,就因苏玉菡的一句话,她心里很不好受,看着看着眼眶就红了。她忍住眼泪,道:“玉菡,你怎么可以这样想,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你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她越说越激动,按着苏玉菡的肩膀,大声道:“我不许你这样说话!我怕什么?我死都不怕!还怕那些无足轻重的流言蜚语么?跟你在一起是我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丢脸又从何说起?她们要说就尽管说,我的心永远永远也不会改变,永远不会!”
苏玉菡愣了愣,似乎也没想到李箫会如此敏感,伸手握住温热的手掌,道:“别恼,是我不好,向你赔不是了。”
吼完以后,确实是舒服了不少。可是,李箫也后悔了。这么久了,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大声地对苏玉菡说过话。她连忙收紧手掌,懊恼道:“是我混账,以后断不会对着你大吼大叫了。”
苏玉菡不说话,只是搂紧李箫,心中泛起阵阵暖意。
若是一个人时刻都在为你着想,那么你在她心中的位置定是不可或缺的。
感受到苏玉菡的身体的温度,李箫那颗少女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她胆大妄为的伸手,缓缓地在苏玉菡腰间游走。
苏玉菡毕竟不是容易放纵自己的人,这么明显的挑逗她自是感觉到了,却还是拨开了李箫的手,正色道:“不许放肆。”
李箫失望地哦了一声,低头不语。过了很久还是没有听到响动,苏玉菡竟然有点内疚。一般情况下,李箫的嘴巴是不会消停的,此时瞬间安静下来,她还真有点不习惯了。沉默半晌,她选择了妥协。勾起李箫的下巴,便见到一张委屈的脸庞,微微摇头,却还是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瓣。
唇瓣相碰,李箫眼角立刻露出了得逞地笑意。她勾住苏玉菡的脖子不让其离开,与此同时亦撬开了牙关,加深了本是蜻蜓点水的一吻。
夜幕降临,四周一片寂静。
马车停下,有人请示苏玉菡是否住客栈。苏玉菡不打算住客栈,吩咐其在荒郊安营扎寨。
马车再次停下来的时候已是在一片空地之上,外面的人忙开了,有人拾柴生火,有人搭炉造饭,有人搭帐篷,却是很少有人发出声音,似乎一切都经过专业训练一般。
一日下来,李箫百分之六十的时间在睡觉,百分之四十的时间在逗苏玉菡说话。此时她刚刚睡醒,听到外面的响动,问道:“他们是不是在准备晚饭哪?”
“今晚在此地歇息,自然要准备晚饭。”苏玉菡一天都在闭目养神,李箫逗她说话她也只是选择性的回答或是发表意见,但李箫似乎并无丝毫在意,依旧是睡醒了就来闹她。
“他们是什么人?”好奇心驱使,忍了一天,李箫还是选择主动提问。
“保护我们的人。”
“此去很危险么?”
“不危险也要以防万一。”事实上,在此之前苏玉菡是决定一个人带着李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