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哪里不适,奴婢去请大夫来瞧瞧?
不必了,许是累了,沈静仪不想再多说,窝在榻上,盖着厚厚的毯子睡去。
谢嬷嬷叹了口气,这年轻人啊!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好好看着小姐,我去做些粥,小姐若是醒了,你就端来伺候她用下。
是,嬷嬷要去哪儿么?绿拂问道。
我一会儿去趟老夫人哪儿,恐要迟些回来。说着,她已经出去了。
绿拂摇摇头,看着沈静仪的身影,叹了口气。
还是在侯府好,起码小姐住的自在些。
荣盛堂里,谢嬷嬷做了粥后便赶过来了,此时,谢老夫人已经用完膳,正在宴息室同谢宸等人说着话。
容公子有段时日没来了,我还道怎么不见人了,原是回苏州府了。
容七坐在一旁,笑了笑道:家中有些急事儿,方才回去一趟,办完了,这不又厚着脸皮过来了么?
哈哈你这猴儿,惯会说话。谢老夫人笑道。说起来,它还真是比较喜欢这个与自己长孙交好的容七。
若非她谢家没有女儿了,定是要为他牵一个的,可惜唯一的亲外孙女身份也过高,又已经定下了。
至于温娴,翻过了年都能嫁人了。
她谢家终究是人丁单薄啊!
身边的秦嬷嬷悄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这才注意到站着角落处的谢嬷嬷,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又众人说了会儿话,这才打着累了的借口,让他们下去了。
临走时,谢宸扫了眼谢嬷嬷,微微皱眉。
谢嬷嬷一般不会单独过来,要么就是有事禀报,要么就是沈静仪有事。
这次,会是其中哪个呢?
想到此,他出了荣盛堂后,便走了另一条路。
说吧!什么事儿,让得你亲自过来了?荣盛堂里,谢老夫人问着谢嬷嬷。
奴婢的确有事儿,就是关于伺候世子爷的那几个丫鬟。谢嬷嬷垂着眼皮道。
闻言,谢老夫人并未有任何惊讶,一脸平静地,仿佛早就知晓般。
谢嬷嬷见此,心沉了沉。
谢家,未免将手伸得太长了,到底是外孙女,不是亲孙女。若是亲孙女,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小姐与世子尚未真正定下,您这般往他屋子里头塞女人,怕是有些不妥
所以,她就跟我闹脾气,不吃晚饭了?谢老夫人掀起眼皮,我往陈煜那儿塞人是不错,不过几个婢子,玩玩也可。再说了,若是他自个儿洁身自好,必然不会碰她们。沈静仪这是吃得哪门子的醋啊?还是说,这是对我这个做外祖母的不满了?
到底不是亲的,不能明白她的苦心,如今谢家正是需要调动关系的时候,连这点小事,也得斤斤计较。
老夫人您误会了,这事并不是小姐说的,而是奴婢自个儿的想来找老夫人罢了。今儿个那婢子公然仗着身份呛了奴婢,奴婢想,说不定改天都敢呛着小姐了,如此恃宠而骄的婢子,就是真的留在世子身边,恐怕也不是个省心的。
谢老夫人闻言,握着茶盅的手一顿,你说的可是真的?若真是如此,这种婢子的确留不得。
她是想给陈煜塞几个女人不错,是为了谢家,可并不是要给静仪添乱,也不是给她添个威胁。
毕竟沈静仪是她的亲外孙女,虽说不是谢家的人,好歹也流着一半谢家的血,怎能叫几个婢子欺负了去?
这件事我知晓了,明儿个,就将她们调走。
多谢老夫人,奴婢告退。谢嬷嬷没再多说,也许也是多说无益。
像这样的,若是在侯府,沈老夫人直接卖了事,若是家生子,便赶去田庄一辈子不得回来。
这人果然不能比较,一比较就出来了。
刚走到院子门口,便听见一阵怒斥声,她连忙快步走去,只听谢宸怒道:这么多人,连表小姐病了也没现,我谢府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病了?
谢嬷嬷立即进屋去,只见包括绿拂在内的丫鬟,皆伏在地上,瑟瑟抖。
大少爷,小姐怎么了?她走近一看,只见沈静仪脸色潮红,不见转醒。
明显是烧了,怎么会这样,她走得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就病了?
到底怎么回事?她看向绿拂,绿拂,你说。
绿拂抬起头来,小姐生病,是奴婢照看不周。
你谢嬷嬷气结,请大夫了么?
已经着人去请了。有丫鬟立即应道。
谢宸一脸阴沉地看着她们,方才他也是好奇,便过来看看。自从上次两人不欢而散,已是许久未见了。
她有意避开他,他平日里也忙得很,还是听了老夫人同他说的话,这才知晓,原来她还是未变。
还是那么信任他。
听说为此,还与陈煜那厮闹得有些不愉,他便想过来看看她,哪里知道这帮丫鬟,竟是让她没用饭便睡着了。
若不是他多心,过来看了下,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现。
长乐居伺候的丫鬟,减去三个月的俸银,从今日起,便不用在此伺候了。
大少爷,奴婢们知错了,求大少爷别赶奴婢们走
大少爷开恩。
够了――谢宸不耐烦道:全都给我滚出去。
众人一惊,不敢再求情,立即爬起来退了出去。
谢宸见到绿拂还在原地跪着,皱了皱眉头,还不去打盆水来,难道你也想跟她们一样滚出去不成?
绿拂闻言,连忙起身福了福,是
谢嬷嬷坐在床边,给沈静仪额上的帕子换了下来,一摸,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