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恩也知道今天自己在劫难逃,并没有选择对鵸鸟跪地求饶,而是用伸出被挑断手筋的手,缓慢费力的在兜里掏出一只雪茄,不紧不慢的点燃抽了一口,突出一个烟圈:“因为有你在我的头上,我一辈子都不会坐上老大!”
“呵老大?”鵸鸟冷笑一声,狠狠一脚踩在莱恩的鼻子上,蹲下身双手握拳,疯狂一般的打在莱恩脸上:“就是一个老大的位置,它真的这么重要吗?都是因为你,我变成现在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摸样!都是他妈因为你,安娜离我而去,莱恩你是我的堂弟,我世界唯一的亲人,你为什么要怎么对待我!”
说道最后,鵸鸟附身一口咬下莱恩的耳朵,咀嚼几口咽了下去:“我恨不得咬下你的肉,祭奠安娜的在天之灵!”
此时的莱恩脸上血肉模糊,已经完全看不出人样,但还对鵸鸟咧嘴微笑,捡起地上之前被打飞的雪茄:“暴君不对现在应该叫你鵸鸟,你他妈也敢说待我不薄?当初我把你当成我唯一的亲人,而你又把我当成什么?把我当成了累赘,集团生的事情你有让我参与过?不管什么事情你都要对我隐瞒,处处防备这我,这就是你说待我不薄,哈哈真是可笑!”
鵸鸟指了指自己,起身又将野人、傻彪、步轻尘、孤夜白的上衣扒掉,露出布满伤痕的上半身:“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这些亡命徒的下场,如果给我一个选择,我不愿意成为人见人畏的暴君,更不愿意做东院的老大鵸鸟!也不要什么世界第一军火商的头衔,就想和我爱的女人,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但是这可能吗?一旦进入这个圈子,又有几个人能够全身而退?当时我只想给你一笔钱,想叫你成家立业,吃穿不愁的度过平淡一生。”
“呵”莱恩冷笑一声:“鵸鸟,不要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不过是怕今后你老了,我和你儿子争抢老大的位置罢了。”
鵸鸟银牙紧咬,鲜血在牙根中缓缓流淌出来:“我不需要找什么理由,也不想改变你的想法,因为你今天必须死!”
“几年前我设计刺杀你的时候,我没有顾忌我们的亲情。今天你杀了我,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我不想死,做一笔交易如何?”
“世界上没有任何的筹码可以让我不杀你!”
莱恩咧嘴一笑:“如果是安娜的骨灰呢?这个筹码可以吗?”
“什么!安娜的骨灰?”
莱恩点点头:“当初知道你没有死,我就想到会有这一天,所以我把安娜的骨灰在坟地里挖出来,偷偷藏在一个全世界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你之前祭拜的坟墓里面是空的。怎么样?这个筹码够吗?如果不够我在加上一条,那就是集团所有的军火都和安娜的骨灰藏在一起,不求多,给我两个小时的时间,放了我两个小时,今后见面你可以继续杀我,交易做不做?”
“做你奶奶个娃娃鱼啊!”阮天残跳出来一脚提在莱恩的脑袋上:“鵸鸟不用惯着他,我们这有瘟君,只要他想撬开的嘴,没有人能够避免,现在就给他用刑。”
莱恩张嘴吐出两颗粘连着肉丝的大槽牙,对鵸鸟笑道:“还有一个筹码,你和我血浓于水,我是你的堂弟,暴君我知道你的性格,你不可能不在乎自己的亲人。”
鵸鸟双手握拳指甲深深陷入肉中,一拳打在莱恩的太阳穴上:“留下地址,滚!”
阮天残连忙跑到叶恒身边“大哥你快点劝劝鵸鸟这傻货,怎么能放虎归山呢?弄死他就完了。”
叶恒摇摇头:“虽然莱恩对鵸鸟的所作所为,鵸鸟视莱恩如仇人,可鵸鸟的性格你不会不知道,如果真的让他出手杀死莱恩,他在心底的最深处还是抗拒的,这次放过莱恩以后,下一次再见面鵸鸟将不会有任何的顾忌,绝对会毫不留情的杀死他。”
阮天残气的直跺脚:“真他妈是脑袋一根筋,固执成这样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叶恒看着鵸鸟笑道:“如果他不是这么固执,这么有原则,当初也不会为了一个所谓的老大责任,单枪匹马的九死一生的救我。这是他的缺点,但也是他最闪光的优点。”
莱恩在鵸鸟耳边小声说了地址后,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朝向宫殿的门外走去。
忽然一个小巧的身体挡在莱恩的身前,正是阮天残。只见阮天残指着莱恩“鵸鸟放了你,我还没说放呢,我们来的仇怨刚刚开始!”
莱恩死死的瞪着阮天残:“我们又什么仇怨?”
“这个……”阮天残想了想,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你瞅我了!”
“我瞅你?”阮天残的话把莱恩说懵了,莱恩不解的看向阮天残:“看你一眼你就是仇怨?”
“一看你就没去过东北!”阮天残得意的一抬头,抬脚狠狠的把莱恩膝盖踹碎:“你小子还敢瞅我是不是?我就问你你瞅啥!”
“啊”莱恩膝盖受创,单膝跪在地上。
啪
阮天残抓住莱恩的衣领,就是正反手俩嘴巴“说啊,你瞅我干啥!不说我还打!”
“我怎么知道干啥?”莱恩心底早就骂翻了阮天残八辈祖宗,但是现在是寄人篱下,还是活命重要,职能委曲求全的闭上眼睛不去看阮天残。
阮天残抓住莱恩的头,对着太阳穴就是几脚:“告诉我闭上眼睛是啥意思?看不起啊?我怎么帅你为什么不看?我就问你为什么不看我,我不看好吗?”
莱恩无奈之下只能睁开眼睛,但没想到迎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