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懒懒的笑笑,带些冷艳的面容因这一笑显出绝代芳华,而平川静则很是头疼的轻抚着额头。
桐生若怜,其父桐生乱世是平川静的父亲坂西利八郎的知交好友。在平川静,亦或称为坂西静的记忆里,甚少见人的父亲接待的为数不多的朋友中,桐生乱世是最为常见的一个,而跟随桐生乱世而来的小女孩桐生若怜便也成为了平川静寥寥可数的好友之一。
因为稀少,所以珍贵。家世不一般的坂西静自幼便不能与其他的小孩有着太多的接触,桐生若怜的到来无疑是她整个童年最为愉快的回忆。而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美丽的回忆沾染上了令人想要逃避的瑕疵呢?
大概是坂西静十四岁那年的春天吧。
那个春天,正是樱花绽放到极其热烈的时刻,两个懵懂的身影,在那棵开满樱花的树下,带着不知名的情愫,相互靠近,而后拥抱,亲吻。
微风轻拂,洋洋洒洒的樱花便飘落下来,落在二人身边,带着华丽的姿态飞舞,为那份单纯的感情渲染上一抹美丽的色彩。
若是后来不是正好被桐生乱世撞见这样的场景,或许,那将是一个开启一场感情的钥匙。可惜,世事无常。
一场简单的感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在那件事发生后,很快的,桐生乱世便带着女儿离开了,这场离开是那样的猝不及防,带着坂西静的失落,带着坂西利八郎的疑惑,就这样离开了。
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就在于桐生乱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坂西利八郎吧,否则,或许直到今天她们二人也不会见面。
在桐生若怜离开后很久,坂西静才敢打听她的情况,从坂西利八郎口中得知桐生一家去了法国后,坂西静再也没有询问关于桐生若怜的任何事情,这个带着最美丽回忆的女子,就这么尘封在了坂西静的心底,连同那份从未开始过的感情。
平川静有些恍惚的收回了回忆,重新有了焦距的眸子不经意对上桐生若怜那双笑意盈盈的眸子,忽然心口有些堵得慌
难道她一点都不在乎吗?还是说,从来没把那件事当回事?
桐生若怜就这么边品着咖啡,边悠悠的看着儿时的玩伴那双不断变换着感□彩的眸子,有些玩味的勾起了唇。
似乎发现自己的视线有些过于幽怨,平川静尴尬的低下头,装作喝咖啡一般掩饰着神态,而后换上一贯的温柔笑容,似是随意的问道:“怎么从法国回来了?”
桐生若怜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漫不经心的说道:“父亲回来见坂西伯伯,我自然也跟着回来了。”还有,顺便回来看你,找回那一份破碎的感情。这后一句话,桐生若怜自然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眸子深处的笑意却是愈发的浓了。
蓦地回想到方才见到坂西静时,在她身边的那个面无表情的女子,以及联想到自己所调查到的一切,桐生若怜唇边的玩味浓重了几分
亲爱的阿静,没有了我在你身边,你就敢找别人了吗?
正在低头喝咖啡的平川静忽的感觉有些冷,有些莫名其妙,稳了稳心神,这才接着漫无目的的闲谈,“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自然是不错,交了几个有意思的朋友。”桐生若怜依旧云淡风轻的笑着,“阿静,你可真是越来越无聊了,总问这些没意思的问题。”
原本只是随口问的问题,却在听到对方的答案后有些隐隐的失落。
过得很好,那还回来找我做什么?平川静有些别扭的想到,全然忘记了桐生若怜是因为坂西利八郎才来找她这回事了。
“那你觉得问什么才有意思?”平川静僵硬的问道。
桐生若怜瞥她一眼,端起咖啡杯掩饰住了唇角微微扬起的弧度,悠然回道:“自然是要问一些重要的事了,比如说……我什么时候结婚。”
“我什么时候结婚”几个字如平地惊雷一般炸响在平川静耳边,她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桐生若怜,许久,才有些干涩的问道:“你……要结婚了?”
桐生若怜没有忽视掉平川静眼中那抹无措与受伤,心不可自抑的疼了疼,而后缓了缓,这才装作有些不解的样子道:“阿静,怎么了?你不应该为我高兴吗?”
望着坂西静低下去的头,虽是看不到她的神色,却也知道她必然不好受,桐生若怜有些宠溺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坂西静,心里却在微微叹息:阿静,若是知道难受,便回来吧。
“是……恭喜啊……什么时候结婚呢?”平川静有些艰难的问道,重新抬起了头,而在她抬起头的一刹那,桐生若怜便收回了宠溺的神色,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在日本过完年后,我要回法国结婚。”桐生若怜抿了一口咖啡,悠然道。
“哦,那很好。”平川静无意识的搅动着手里的咖啡,感觉心口处那点闷痛愈发的明显。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平川静感到不解,也感到慌乱。自己喜欢的不应该是美惠子吗?平川静微微蹙了眉。
桐生若怜宠溺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平川静,看见阿静皱起了眉,有些心疼,也有些欣慰,看来,阿静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若是桐生若怜口中的法国朋友看到她此刻的表情,大概要大呼见鬼了,从来冷若冰霜的桐生小姐竟也会流露出这样的带着浓重感□彩的表情,简直不可思议。
在外人看来,桐生若怜便是那高高的雪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在学校便有着冰山美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