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报,说里正卢长贵求见,说是找到了贾名龙的弟弟贾名虎,贾名虎已经进京了。
张浩元忽地笑了,自言自语道:“这还真是有如神助了,这案子发生的突然,而破案的速度也真是够快,说破就破了,连继承人都飞一般地到来了。”
忽然感到朝阳楼里很气闷,心情不舒畅,张浩元大步下了楼梯,到了一楼大堂,叫人把门窗打开,这才感到胸口呼吸顺畅了些。
卢长贵就等在门口,见张浩元冲他招手,他连忙点头哈腰地过来,道:“小人卢长贵见过张县尉。”
张浩元嗯了声,道:“你把贾名龙的亲戚找来了?这次倒还很快,你回家骂你儿子了吧,要不然他没这么勤快!”
“是是,上次耽误了公事,小人自然就臭骂了他一顿,小人的儿子名叫卢登科,虽然顽劣,但还挺听话的,小人不让他耽误公事,他这次可不就拼命当差了!”卢长贵立即就夸起儿子来,希望能给张浩元留个好印象。
张浩元又嗯了声,道:“那个亲戚叫什么名字来着,你可曾见过他?”
“叫贾名虎,是贾名龙的亲弟。小人还没见过他,不过听小儿卢登科说,这人为人好爽,根本就不把钱当钱,是个相当不错的人,听说贾名龙死了,他立刻就动身从华州赶过来了,应该很快就来这里,毕竟这朝阳楼是他哥哥留给他的遗产!”卢长贵快言快语地说道。
张浩元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人是收了贾名虎的什么好处吧,通过他儿子卢登科给的好处?要不然他没见过贾名虎,为什么要替他说好话,还说得不少?”
张浩元摆手道:“那便让他快点来见我,贾名龙死了,应该是死于江洋大盗之手,有高利贷往来的那种,好象还是他的华州老乡,等贾名虎来了,本官要问一下他,问他知不知道贾世辉的事!”
“都姓贾啊,贾世辉,江洋大盗!”卢长贵唠叨了两句,便出了朝阳楼,站到门口那里,去等卢登科和贾名虎了。
张浩元便站在朝阳楼大堂的中央,闭上眼睛,把整个案子的脉络在脑中理了理,发现直到现在为止,虽然他有种不对劲儿的感觉,但却并没有任何证据,能够验证这种不对劲儿的感觉,难道说是自己多心了?
张浩元甩了甩头,睁开眼睛,慢慢上楼,又回到了贾名龙的专用房间,他盘腿坐在榻上,接着思考,但却并没有思考出什么来。
楼下,卢登科带着贾名虎来了。今天早上,卢登科在wn县的衙门口等贾名虎,没等多久,贾名虎便过来了,看样子他的精神很好,完全没有赌了一夜,精神萎靡不振的样子。
卢登科心中暗暗钦佩,心想:“如果换做是我,在赌坊里待上一晚,在里面时还没啥,紧张啊,可一旦出了赌坊,那困劲儿立即就得上身,恨不得直接睡道边上,看看人家,一点儿事儿没有,这是天生的赌徒啊!”
卢登科笑道:“贾兄,昨天晚上手气如何?”
贾名虎笑道:“手气好得很,赢了不少,这块金子给你买酒吃!”说着,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小块金子,扔给了卢登科。
卢登科连忙伸手接住,掂了掂份量,心里满意,忍不住又是一顿奉承,听得贾名虎哈哈大笑,两人一路说说笑笑,来到了朝阳楼,远远便看到卢长贵站在门口。
卢长贵见儿子陪着一个大汉过来,连忙小跑着过来,说道:“怎么才来,刚才张县尉已经问起过了,幸亏我说了不少的好话,县尉大人这才不怪罪!”
卢登科连忙介绍:“这位是我爹,他是管着贾园那里的里正,爹,这位是贾名虎,贾名龙财主的亲弟弟,今天早上他不是先去了衙门嘛,耽误了时间,这不能怪他!”
贾名虎对卢长贵笑道:“原来是卢里长,以后说不定我们还要常打交道,在下给你见礼了!”
说罢,贾名虎冲卢长贵拱了拱手,接着从怀中也取出一块金子,比给卢登科那块还要大,递给卢长贵,笑道:“初次见面,这点小小心意,给卢里长卖杯酒吃!”
卢登科接过金子,心中欢喜无比,他不好意思地道:“这怎么好又让贾兄破费,又是送马,又是送金的!”他把金子揣进了怀中。
“以后,还得请卢里长多多照顾呢!”贾名虎笑道:“对了,刚才张县尉说了什么?”
卢长贵立即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叙述了起来,说d县尉大人说了,这案子是一个江洋大盗做的,还是华州的江洋大盗,名叫贾世辉,凶手是他,估计县尉大人会派人去抓他的!”
贾名虎哦了声,点了点头,说道:“希望官府早日抓到案犯,为我兄长一家报仇雪恨。张县尉便在这楼里吗,不知在下可以去拜见他吗?”
“可以啊,他刚才还问起你了呢!”卢长贵立即给他带路,把贾名虎带进了朝阳楼。
进了大堂后,幸好那掌柜的在大堂里,便由掌柜的带贾名虎上楼,卢家父子便坐在大堂里等着。
卢长贵从怀里掏出了那块金子,用牙咬了咬,看着金子上的牙印,笑道:“十足真金,成色真好,这位贾名虎和他哥哥可真是两个样儿了,真真是大方得很!”
卢登科却道:“那掌柜的是不是认识贾二财主啊,都没问问他是谁,就直接领上楼去了,是咱们忘了说,还是他忘了问啊?”
卢长贵收起了金子,道:“东家出了大事儿,掌柜的心里慌乱也是正常的,再说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