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旭几乎是跑出了王府,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都是疯子,还是疯得快没救了的,一个逼着自己娶她,一个逼着自己带他去辽地,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一个不好,就会要了自己的命!是个正常人都不好跟你们去疯!
外面的空气无比清新,刘旭贪婪得呼吸一口,脚步缓慢得往家里移动,心里在琢磨着到底要不要跟皇帝先透个底。赵楷的还好,赵福金的,自己开口了,那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可是若是将赵楷的事情给皇帝说了,以这家伙的个性,会不会将赵福金的事情也抖漏出来。
估计百分之九十九的有,这家伙,能让自己舒服了就怪了。
使劲的敲打着头顶,连自己被人拦住了,都没发现,等到抬头,就发现一个麻布袋子,说不惊吓,那是假的,不过努力的镇定,还是需要有的,咳嗽一声,拉了拉外衣。
“都是道的朋友”
然后迎接自己的就是一柄朴刀,有些惨白,刘旭就乖巧无比了。这时候还瞎折腾,给自己来一下,找谁伸冤去?包龙图可是已经已经成骨头了。况且,就算他在世,死了也不划算吧,大好的时代啊,凭什么自己就这样去了?
“府尹大人想请刘侯爷前去问询一下。”
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早说嘛,仔细一看,麻袋不是空的,看那手的青筋程度,估计也不轻,看这模样,也不像是个人。
“官差老爷?能不能问一下,我所犯何事?”
还是想要先摸清一下,除了高衙内的事情,好像也没其他的吧?再说了,杨戬都出面了,没道理高俅真敢如此吧?若真如此,刘旭倒是放心了,可惜啊,高俅不是这样的憨货。
横了刘旭一眼,刘旭比了个你是老大的手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呐,有了赵王那里得经验,刘旭就觉得这逃跑,还是先暂时算了吧,王府里面就是典型,屁股现在还疼着呢。
轻烟,清茶,儒服。仿古的案几之旁,老者亲自点着红泥小炉,小折扇轻轻摇动,说来也巧,刘旭不过刚踏进这院子,水就正好开了。
“呵呵,倒是个赶嘴的。”
茶叶全部是按照刘旭所弄出来的清茶制作,不过看那样子,很是一股浸淫许久的模样,轻轻闻了下茶水香气,很是享受似的闭闭眼。
“嗯,不错,这茶水,或许就该如此。闻之甜,品之涩,回味悠长。君子之道也。”
放下了茶杯,又给刘旭倒满了,抬手示意。
“府尹大人莫非是让小子来品茶的?”
刘旭镇定了不少,有些捉摸不透眼前的人,而且,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是谁。
“呵呵,品茶倒是不至于,这新鲜东西啊,老夫也就是个追逐一下,去糟粕,存精华,为大宋江山,添砖加瓦,这就足够了。来来,将老夫要的东西,都抬进来吧。”
还是那个麻袋,搬得很是小心,放下来之后,刘旭转眼,有些疑惑。
“呵呵,据说,侯爷对于杂学一道,知之甚广,那侯爷,可知那数数之道?来,侯爷请看,这些啊,都是汴梁城里,这些年来的账簿,先不管他正确与否,就单单说这记录方法,计算方法,侯爷可有更好的法子?老夫年岁大咯,这精力啊,实在是有些,初任这府尹,想要盘算一下,也没个由头,更何况,还有侯爷的大手笔,拍卖会的十五万贯啊,不过反手之间,所以,老夫总是觉着,侯爷能解老夫之忧。”
深深的鞠了一躬,刘旭眼睛有些转不过来,今天出门,肯定是没看黄历,自己该呆在屋里不出来的啊,刘贵妃关自己屁事啊!不过想想,好像娘的不对,应该是今天是自己犯煞!回去得请个道士好好解一下。
“府尹大人,确定不是找小侯那高衙内之事?”
刘旭稍微确定认一下,府尹愕然一笑。
“侯爷说得哪里话,这高衙内被侯爷收拾一顿,老夫感激还来不及,何来讨罪一说?老夫自从听说了侯爷大才之后,便是仰慕,奈何老夫位卑权轻,冒犯拜见,也有不妥,实在不得已,这才出此下策,那也是估摸着侯爷对这京师的规矩不熟,不然咯,凭借我一个府尹,哪里有这个能力请动侯爷。”
刘旭这才算是反应过来了,撇了撇嘴。
“请得动,怎么请不动,府尹大人明刀明枪的,小侯还是胆小得很。”
老者再次拜了一次。
“恕老夫冒犯了,实在也是非不得已,老夫在江南担任那税务司的时候,就已经听闻咱们大宋,有了一个奇才,不仅诗词无双,还懂得诸多杂学,更是敢于直接向辽人索要燕云之地,火烧金人营账,老夫闻之,甚是激动,与友同醉天明,曰,天不亡我大宋也!”
“呵呵,说起来,老夫就任这府尹之职,还得多亏了侯爷啊,侯爷的一场拍卖会,轰动了整个京师,十五万贯,单单这税银,就得人赶点来计算,老夫在江南也算是有些功绩,陛下垂怜,将老夫召回京师,说您这拍卖会啊,谁知道多久一次,总得有个人预备着,呵呵,老夫心里欢喜啊,能见侯爷如此大才,老夫幸之。而能入京师,与侯爷一起扬我大宋之威,心下更是平静不了啊,成千古之伟事,入汗青之能人,老夫便是想着,就算用了些不入流的手段,到后人评之,那也算是一段佳话,哈哈。”
老者哈哈大笑,刘旭拿手蒙了脸,就知道是这样,一个个打着报家报国的名义,然后做出一股子混账事情,到最后,还是他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