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熬斗,在无数风刃的阻击下,涅奇没有找到一丝的空隙,无法发挥近身战的实力,周身也遍布斑驳的伤痕。
而同样的,对面的三人在惊讶于涅奇顽强的身体素质的同时,对于他如鬼魅般的移动速度心下更是惊诧。
那名为宫成的中年人,看着场间逐渐进入胶着的局面,他漠然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松动,眉头开始紧锁。
宫成很了解自己同伴的能力,只要在那二人的合力之下,攻守兼备,在黑峰会中也难有对手,这名灰发少年什么来头?
时间的流逝,对己方越发不利,那被号称“恶心陀螺”的郑冀也坚持不了多久,不得已之下,宫成终于出手了。
借着田雨三石的风刃掩护,一小片深色的渔网,在宫成的手中如变戏法一般,骤然变大,紧接着如一张天幕向涅奇铺洒而去。
洞壁内侧的海泉,只来得及一声惊呼,就看见涅奇被牢牢的封锁在那片渔网之中。
感受着渔网急剧收缩的力量,涅奇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这诡异的渔网是怎么回事,拼出全身的气力,一刀挥出,身形一闪,破出这张渔网的束缚。
岩石被碾碎的声音,刺激着人的耳膜,也让人惊惧于那张渔网恐怖的收缩力。
此时的涅奇,不顾那些凌厉的风刃,转身、变向一气呵成,随即双手握刀,直刺掠向近前的中年人。
宫成未能料到战况有此突然的变化,双瞳一缩,前冲的身形已然来不及闪避,只得强制性的扭曲身体,惊险的避开了胸口的要害。
一声痛呼,黑刀穿透宫成的小腹,带出一线血水。
痛觉刺的身体神经一阵痉挛,双手反射性的紧抓黑刀,同时奋力踢出一脚,生生逼退了这名让人内心开始升起惊惧的灰发少年。
涅奇有些艰难的稳住身形,胸口气血翻腾,接着咳出一口猩红。
“咳咳..”同样受伤不轻的宫成,痛苦的咳嗽几声,然后强忍着疼痛,抽出了一根...铁棒?
这样的变化,让在场除涅奇以外的所有人一愣。
“他也是能力者!?”宫成等人心里惊呼出声。
海泉最先反应过来,持弓、拉满月,将所剩无几的铁箭全部射出,只是仍旧如先前一般,纷纷被那“人形陀螺”反弹开来。
就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借着对面三人分神刹那,同时涅奇靠着铁箭所争取出来的时间差,身形跃至宫成身前,右拳直袭面门,左手趁势夺...铁棒。
一声闷哼,宫成猝不及防之下,口鼻鲜血四溅,急速倒退。
涅奇此时周身虽然遍体伤痕,但双目如钩,直立当场,凛然不惧。
手中黑刀再现。
场间静默良久,直到那三人带伤避退,涅奇才瘫坐在地,手捂胸腹,大口喘气,额头冷汗直溢。
面对这样的能力者,以一敌三,不可谓不艰难危险,只是全凭着胸中恶气才坚持到了现在,随感后怕。
“...好难缠的一伙人...”
经验的不足,致使这处位置已经不再安全。
海泉出于猎人的本能,为防还有人寻着踪迹赶来,提议立即动身离开。
涅奇点头,快速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随后拖着腿脚伤势严重的海泉,再次隐入了山林之中。
今晚的山岭,整片的被笼罩在黑暗之中,蝉声已然销声匿迹。
整座霞云岭,究竟爆发了多少场残酷的争斗,没有人能够知晓。只是,空气中仍旧四处飘荡着的淡淡血腥气息,回荡在山岭间的丝丝惨声,证明了争斗无时无刻都在继续。
风声开始变的低沉,变的呜咽,似乎是生命最后的挣扎。乌云缓缓散去,露出了一轮猩红的月亮。
狂歌与胡黎姐妹,在遍寻涅奇的数天中,经历了大小数十场争斗。
她们依靠狂歌极强的速度,再配合胡黎如雷达般的天赋能力,无视人为陷阱,一路所向披靡,获得了不少名牌。
中途虽然也曾遇见一名能力者,却在狂歌极具威慑力的速度下,选择黯然避退。
“那呆子究竟跑到哪儿去了!”狂歌嚼着充满涩味的野果,想起这些天跟着受委屈的肠胃,一脸的嗔怒。
胡黎看着漆黑阴森的山林,沉默无语,心里第一次为了某个异性,产生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
吕宁和贤玲两姐妹,生疏且笨拙的生起了一堆篝火。浓厚呛人的烟雾,熏得在场的四人连连咳嗽。
而在火堆的旁边,几团被烧成焦炭般的肉食,就这么无辜的躺在那里,无人问津。
想着那个土包子和美味的野兔肉,狂歌越嚼越觉得不是滋味,不停的埋怨道:“蠢人!呆子!居然连电话都没有!”
“涅奇他..不会出什么事情吧?”黑夜中,胡黎睁着那双显得格外醒目亮敞的蓝色眼瞳,脸色虽然平静,但语气透着忧心的询问。
“不知道!有可能已经被某个变态大卸八块了。”
“那要不...我们再去找找吧?”
狂歌摇头,觉得胡黎的想法有些天真了。
“我们已经围着最开始的地方绕了一个大圈,如果我们选择跨出这个范围,那在这么大一片的山岭中,我们只会分开的越来越远。”
“那应该怎么办呢?在这里等吗?”
“也不行,按着这几天的情况来看,那呆子根本就找不着回来这里的方向了。”
“.....”胡黎蹙眉,沉默。
“不过...”
胡黎闻声抬头,双眼透着希冀。
“我们现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