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的签字是不是你就打算一脚踢开我,再把我关进精神病院?在我身边忍辱负重了这么久,终于布完局了吗?”
“我没有!”苏和因为他的话既震惊又气愤,立刻否认。
凌远显然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根本不会相信苏和的解释,俯身望着她继续威胁道:“你以为把那个人找来就可以控制住我了对不对。他和你怎么说的,是不是告诉你我是个变态还差点杀了人?别害怕,你这么坏,我怎么可能让你轻易死掉。我还没有好好折磨你呢,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好你还是要逃走,为什么不能乖一点,我不要你爱我,只是待在我身边都不能忍受吗?”
“阿远?”苏和一点也不害怕,凌远的眼里满是脆弱伤痛的泪,他的身体比自己抖得还厉害。从开始到现在,那些简单粗暴的动作却都没有伤害到自己一丝一毫。
苏和深深地望着他的眼,泪珠也被传染到了她的眼里,一颗一颗砸落下来,她身体前倾,让自己能多触碰到一点他。
手被绑在身后,她无法抱住他,只好将全部的重量压在他身上,身体是依赖信任的姿态。
男人因为她的柔顺亲近而紧张,身体的肌肉紧绷着,他不敢碰她,却也不敢撤身离开,怕女人摔倒。
“我只是想帮你,阿远你不快乐,一直都是...告诉我以前发生的事好不好。”
眼泪顺着他的脖子下滑,沁到了他的心尖,热烈滚烫。
“你在骗我。”手腕的疤隐隐作痛。
女人扭头咬住了他的耳垂,他身体一颤,感受到敏感的耳垂含咬亲吻,潮湿温暖。
她软着嗓子,还带着哭腔:“那让我骗你一辈子好不好?”
赌注,一旦下定决心,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降落
“据说人类在死亡前的一瞬间,灵魂会与ròu_tǐ分离,自在地在天空徜徉。”
凌远搬到z市刚开始是住在好友家的,丹尼尔是他的高中同学,一个身材瘦弱的金发男孩。没多久,他在打工的地方认识了一个华人女孩,而且很快陷入了热恋。
他记得看到那个女孩的第一眼,那双漆黑沉静的眼睛很像苏和,那个明明早就被他藏在心底厌恶的女人。“你好,我叫严素,不是严肃的肃,是荤素的素。你叫我素素就好。”
还是不一样的,她微笑时会露出藏在内侧的小小的虎牙。凌远收起眼底那一丝诧异,伸出手礼貌地握了一下,语气疏远:“你好,我叫凌远。”
余光看到女孩手背上明晰的伤痕,他眼神暗了暗,若有所思。
还没来得及细想,丹尼尔就吆喝着要开着新买的车一起去海边冲浪。
严素不是个简单的女孩,她在丹尼尔面前总是温婉胆小的。丹尼尔不在家的日子,她穿着短小的吊带,肆无忌惮地叼着烟在他眼前晃荡。有时候会拿着酒与他分享,即便被凌远拒绝也若无其事地走开,哼着奇怪的歌趴在阳台上,身体毫不畏惧地往下倾。
她暴露的肌肤上有深浅不一的伤害,有些像小刀划的,有些像被烫的,还有一道最深的居然在她的耳背后方。女孩并不在意被他看到,甚至会将头发撩起一脸得意地跟凌远分享伤痕的来历。
“我是被收养的,那两个该死的夫妻有性虐癖。我那里也有疤,你想看吗?”她表情一丝悲伤都没有,诡谲的愉悦自得令他不寒而栗。
“不用了。”他立刻拒绝。
“他们说我是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其实他们误会了,那对夫妻是故意让警察找上门的,他们怕我死掉,被我自己弄死掉。”
“你知道死亡的感觉吗?又一次他们把我的头按到水里,那是我第一次感到兴奋,人的灵魂真的会在死亡前离开ròu_tǐ,后来他们害怕了,把我救醒后很长一段时间不再伤害我。”
“我自己尝试过把头埋进水池里,可惜身体自动反应会让我放弃。啧,有点怀念那个时候了。”
她拎着啤酒瓶走到凌远对面的沙发前,坐了下来,两条腿交错着翘在茶几上。她没有穿内衣,纤薄的布料勾勒出女人动人的曲线,裸露的肌肤即使布满浅痕依旧莹莹动人。
“你要不要和你女朋友试试?”她轻笑着,表情像狡黠的狐狸。那双眼诡谲兴奋地发亮,透着令人害怕的寒意。
凌远正襟危坐,眼神不敢直视她:“不用了,我没有这个癖好。”
严素很遗憾地撇嘴:“丹尼尔也是,让他动作重一点他都说舍不得。你们男人不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好怀恋约瑟夫,啊,他是我的前男友,一个已婚的中年男人,他可比丹尼尔会玩多了。我记得我们曾经...”
“严小姐!”凌远抬高声音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