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站在门外听着法医工作室里传来呲呲呲的电锯声音,
铁铲和铁锅摩擦的声音被很多人认为是刺耳的噪音。『
这种刺耳影响的不单单是耳膜,它会唤醒人类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其实这种恐怖来源自远古人类的记忆:那时古人类部落相残,食人是一种生存需要,一个被俘虏的人从头到脚都被吃得干干净净,就连头颅内的脑浆,骨头中的骨髓都会被吃掉,而锯断或者砍凿这些坚硬骨头的声音就足以令人产生恐惧情绪。这种惧怕经过一代代的基因固化最终遗传下来。
而现在,苏三心里毛毛的,因为肖琴就在里面在锯死者的头盖骨!
那种声音像是一直要钻进她的心里去,抓住她的心脏,用力一捏,让她窒息。
苏三紧紧捂住耳朵,过了一会,门开了,苗一面色苍白站在门口。
怎么样?苏三问。
苗一点点头:找到了,脑袋里有一根针。
苏三壮着胆子走进法医工作室,肖琴摘下帽子,轻轻拍了几下,正好苏三从旁边走过,急忙站住,瞪着肖琴。后者微微一笑:上面有点骨粉,没事的,和肥料差不多。
肖琴指着桌上盘子:看吧,两个都有针,很长的针,不像是缝衣服的。
苏三捂住一只眼睛,小心地走到桌子旁。
捂住一只眼睛的原因她很怕看到不远处的那两个被锯开的头颅。
因为要锯开头盖骨,头都已经被剃掉。昔日的两个大美人明星都成了秃头,上面被锯开,形成黑乎乎一个洞,透出带着甜腥味的脑浆气味,苏三不敢去看那两个头颅,更不敢看头顶那个碗口大的的洞。她匆忙瞄了桌上白色的铁盘子一眼,那里面是两根细长的针。
这是针灸用的。
苏三做出了判断。
这种细针,被扎进了脑部的穴位,阻断了死者的神经。
肖琴哐当一声将锯子丢到一边,那声音很大,吓了苏三一跳,她顺着声音看过去,现那锯子边缘上是一层灰白色的粉末,被肖琴这么一摔,有些粉末飞起来,落得哪里都是。
苏三马上意识到那些灰白色的粉末是什么,呀地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肖琴哈哈大笑:这屋子里到处都是骨粉,对,你手里按着的那地方也有,你进屋就呼吸进去了,还能躲在哪里去?
话音刚落就听着嗷的一声干呕,苗一急忙捂住嘴巴。
苏三翻翻眼睛:你讨厌透了绝对是故意的。
杀人手法很巧妙,似乎在宋慈的书中记载过往这里插钉子的事例,我没想到一根细细的针就能有这样的效果,人体真是奇妙呀。肖琴捏着一根针啧啧称赞。
方霞,讲讲吧,头套里的针是怎么来的。
苗一坐在化妆师霞姨对面,小那坐在他身边,负责记录。而苏三则站在窗前,静静观察着方霞。
化妆师方霞看着有4多岁,身体微微胖,一张圆白的脸,嘴唇红红的,看得出气色非常好。
她坐在那里,双手放在桌子上,那双手很是白嫩,指头有点粗短,像是胡萝卜。
化妆师不该有一双巧手吗?苏三心想,这种粗短的手也能化妆呀。
头套里有针?怎么可能呢?霞姨连连摇头,我早说过,那些头套都是真人头做的,头最容易吸取人体的精气神,很容易积蓄怨气的,如果真有针,那可能就是冤魂作祟吧。
你是化妆师,这些头套是你给她们戴上的。苗一冷冷地扔出两根细长的针,看看,眼熟吗?
方霞看了看说:这是针灸用的,我有段时间膀子被风吹的疼,找人针灸过,用的就是这种。
这是在死者头骨内现的,你真够狠的,直直地插下去,破坏了神经,两名死者开始还没有感觉,随着对神经影响越来越严重就忽然暴亡,若不是今天在头套里现了针,还不能现你动的手脚呢。
方霞目光平静,脸色淡然: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她想了想又接着说:我和她们两个人无怨无仇的,为什么要害她们呢?
是啊,方霞只是个化妆师,和死去的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恩怨,她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警察搜查了化妆室和道具室,一无所获。所有的头套都翻了一遍,里面并没有针。
为什么吴美云戴的套里有胶水还有针?搜查时吴美云正在布置房间,看到警察挨个查看头套,就冲上去说:我怀疑是陈潇潇做的,她就是看我们三个人不顺眼。
搜查的警察嘴一撇:你怀疑,咱俩谁是警察?
吴美云根本不怕他的奚落坚持说道:你们抓走了霞姨,为什么不抓陈潇潇,她和白玉瑶尹玉珍基本是同时出道的,却一直被她们俩甩在后面,她可是有杀人动机的。
这时女场记正好也走过来,插嘴道:吴小姐,你才来几天啊,就在这搞事,不好这样做的。
吴美云嘴一撇:我是提醒警察先生啊,她要是清白的,就理直气壮地被警察调查一番呗。
这边搜查完毕,并没有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警察刚要收队,就看到苏三自己回来了。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是方霞做案,但是还可以将她羁押24小时的。
吴美云一见苏三,高兴地扑上去:苏小姐,快来看看我们的宿舍!
原来金女士腾出一间房给三个新人住,方便利用晚上的时间给她们讲演技,加强训练。
苏三走进去,看到董佩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宫铃却不知去向。
宫小姐呢?
苏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