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没有点心也不打紧。”她坐到了床前的小杌子上,“天气这么热,你就别折腾了。等你的东西备齐了,该用午膳了。我只是不想见着那帮婆子罢了。”
绿萼笑起来,去备了茶点,傅庭筠问起两人的家里事,又牵出三个都相熟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很快到了晌午。
没有动静!
也就是说,事情安排在中午……
傅庭筠更不让两个人出去了,叫粗使的婆子端了午膳进来,在寒烟这里吃了饭,挤在寒烟的床上歇午觉。
绿萼忙着打扇,自然片刻也不敢离身。
下午喝茶的时候,西边传来一阵喧哗。
绿萼要去看看,被傅庭筠拉住了:“管那么多做什么?天塌下来了还有陈妈妈。”绿萼想想也是,只是那边越来越嘈杂,傅庭筠不禁在心里暗忖,难道那家伙把粮食全偷光了?也有些坐不住了,绿萼再次提出去看看时,她没有阻止:“你小心点。别看热闹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九小姐放心,我省得。”绿萼保证,出了厢房门。
不一会,神色慌张地跑了回来。
“九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她气喘吁吁的,“有人跑到了庵堂里,不仅偷了大雄宝殿里藏着的粮食,还把果智师傅给打伤了!”
“怎么会这样!”傅庭筠神色一紧,起身就往外走。
绿萼一面急匆匆跟了上去,一面道:“果慧师傅已得了音,把果智师傅抬到了七宝堂。”
七宝堂,是碧云庵主持果慧师傅的住处。
傅庭筠嘴角紧抿,既担心着果智师傅的伤,又怨恨他为什么要伤人,心里隐隐有些后悔,却不愿意这方面细想,心里乱七八糟,脚步却越发的快,去了果慧师傅那里。
院子里静悄悄的,屋檐下却站了七、八个尼姑,神色都很焦虑。
看见傅庭筠,她们纷纷合十行礼,有几个年长的尼姑还轻声地向她道谢:“……让九小姐拖步了!”
“师傅们不必多礼。”傅庭筠也放轻了声音和她们寒暄了几句后,立刻道,“果智师傅的伤怎样了?”
“还不知道呢!”有尼姑叹气,“我们去的时候,看见师叔仰面躺在地上,早已昏迷不醒,韦陀像香案的幔帐撩到了一旁,露出地窖的入口……”
她正说着,厢房时传来果慧师傅柔和不失严肃的声音:“是谁在外面?”
那尼姑立刻打住了话题,恭敬地道:“是傅家的九小姐。听说师叔被人打伤了,特意过来探望。”
话音未落,门“吱呀”一声开了,果慧师傅出现在门口。
“原来是九小姐!”她面目和蔼,却难掩眉宇间的担忧,“师妹只是被人打晕了,没什么大碍,已经醒过来了。”她说着,请傅庭筠屋。
傅庭筠听到一声声的舒气声——那些等在屋檐下的尼姑都松了口气。
她也跟着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隐隐约约有些欢喜。
屋里没有别人,果智师傅正如果慧师傅所说,已经醒过来,正靠在罗汉床头的大迎枕上摸脑袋。
果慧师傅解释道:“她被人一棍子打在了脑袋上。”
果智师傅已朝傅庭筠打招呼:“九小姐来了!”说着,就要起身。
“快躺下歇了,快躺下歇下!”傅庭筠上前阻止,“养伤是大!师傅要是这么客气,我看我还是走了算了!”
果慧师傅听了道:“九小姐是个直爽人,你就不用拘礼了——你的伤,最好别乱动!”最后一个句,却是说给傅庭筠听的。说到底,还是怕傅庭筠觉得果智失了礼数。
果智师傅没再坚持,告了声罪,依旧靠在了大迎枕上。
小尼姑奉了茶上来。
听到动静的陈妈妈也赶了过来。
大家客套一番,分主次坐下,果慧师傅神色一正,肃然地道:“自从上次厨房里失窃,我和师妹就留了心,常带着几个徒弟在庵堂里巡视。今天也是巧,师妹本已巡视完了,想着这些日子天气干燥,大雄宝殿还点着同几盏长明灯,有些不放心,想进去看看,谁知道一进去就看见十来个衣衫褴褛的汉子从韦陀的香案下面钻了出来。师妹知道不妙,刚想跑出去喊人,放哨的人从身后打了她一棍子,人立刻昏了过去。地窖里的粮食也被偷走了一大半。”她说着,望向了陈妈妈,“我看,还是报官吧!”
“报官!”傅庭筠和陈妈妈俱是一愣。
“对,报官!”果慧师傅表情凝重,“上次厨房已被盗过一次了,这次的盗贼多半和上次是一伙的,就算不是一伙的,也定有些关系。要不然,不会对庵里的情况这样熟悉了解了。而且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