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
帐子里的气氛立刻变得冷淡疏离起来。
赵凌不由的皱眉。
傅庭筠侧身躺下,肩膀却一耸一耸的。
“喂!”赵凌忙俯过身去,伸手就朝傅庭筠脸上摸去。
满手的水。
却像火苗,仿佛把他的心灼伤。
赵凌慌起来:“阿筠,别这样。”他略一用力就把她扳了过来“有话好好说,不许和我置气。”
“你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我只想让快活,哪里舍得和你置气?”傅庭筠抽泣道:“所以才不想和你说话,想自己一个人多想想,待我想通了,也好高高兴兴地出现在你的面前……”
这不成了粉饰太平吗?
他们可是患难夫妻,何曾这样离心?
赵凌不由得冷汗直冒,不禁后悔。
早知道这样,就怎么都要忍着把事情办完了再回来的。要怪只怪自己管不住自己!现在被傅庭筠抓了个正着,不说只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
“好了,好了,你也别拿话挤兑我了,我全告诉你还不成?”他颇有些无奈地道,“冯老四的确是怕我和他秋后算帐,一直想和我来个了结。
我们家和俞家的恩怨西北道上的人几乎都知道了。他这几年和西平侯走得近,知道西平侯和俞家来往密切,就想拿了这个到我面前来讨好。我们和俞家反正已经是撕破了脸,我就想着,能不能利用利用这件事。可这种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思来想去,还是我亲自去一趟陕西为好。”他说剿这里,脸上闪过一丝冷峻,“他把你害成这样,逍遥法外说,还毫不在乎地继续过着他闲情逸致的日子,哪有这么好的事。他是怎么待你的,我就要怎么待他。让他也尝尝被人冤枉、家族离弃的日子!”
“不,不,不。”傅庭筠忙抓住了他的手,俞家树大根深,经营了几代,俞阁老现在虽然势弱,却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是现在的他们能够撼动的。他这样,分明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栽脏陷害俞家,可这样栽脏之事,滋事体大,涉及的人多,哪个环节出了纰漏,以后都可能被牵扯出来,实在不是什么好办法,“我不要你去。为他那种人去冒险,不值得。我现在既不怨,也不恨,只感觉到庆幸。”眉宇间一片焦虑,“真的,九爷,你再也不要为我做任何能伤害到你自己的事了,我现在很好,就想和你生儿育女,白头偕老……我们不要去管他了!”她说着,坐了起来,摇着赵凌的手,“好不好,九爷,你答应,我们不去管他了……”
赵凌笑着抚着她的面颊:“我有分寸。”然后哈哈笑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现在可是有儿有女,有家有室的人了。损人利已的事我都不干,更何况是损人不利己的事?”
“那你……”傅庭筠不由狐疑地望着他。
赵凌就朝着她挑了挑眉:“现在你知道了,记得想办法给我打打马虎眼,别让人发现我回了京都。”又道,“我去了陕西,会见机行事的。我们这一生还长着,失去了这次机会,说不定还有下次机会,我不会勉强行事的。要是最终把自己也给陷下去了,以后就算是有机会也不可能动摇俞家了。
这处帐我还是会算的。”
傅庭筠知道赵凌是很聪明的人,闻言不由松了口气,但还是有点担心他铤而走险,依偎在他的怀里道:“在我心里,你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俞敬修珍贵……”
“我知道。”赵凌听着,心里满是柔情,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头发,低声道,“我们还有大把的好日子过,我不会为了他,惹得你伤心的。”
傅庭筠颔首。
“不过,马上要天亮了,”赵凌道,“只怕刚睡下就又要起来了,我们做点别的事吧?”
“做点什么事?”傅庭筠不解地望着赵凌。
赵凌笑而不言,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那物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硬了起来。
傅庭筠又惊又羞,脸涨得通红,“呸”了他一声,却没有挣扎,别过脸去,顺着他的意思轻轻地揉着那物件。
赵凌嘿嘿地笑着,把她抱起来坐在了自己的怀里,咬着她的耳朵怂恿着她:“坐上去……”
傅庭筠脸红得能滴下血来,掩耳盗铃般的闭了眼睛,低声道:“那,那你吹了灯。”
赵凌大喜,哪里还敢多说什么,忙吹了灯。
傅庭筠扶着他的肩膀,慢慢地坐了下去。
赵凌倒吸了口凉气,扶着她的腰就要动起来。
傅庭筠却黛眉紧蹙,悄声道:“你,你让我缓口气……”
赵凌就把她搂在怀里温柔地吻着她。
门外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孩子急促而又细碎的脚步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