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十三走了?”
阿森点头,摩挲着曦哥儿的头:“你今天不错,还知道去搬救兵!”他话音刚话,就看见春饼和元宵肩并着肩走了进来。
“沈大表哥、沈二表哥!”曦哥儿一见,立马就跑了过去。
三堂姐就解释道:“听说呦呦闯了祸,这两小子非要跟过来不可,说是要给呦呦求请。我寻思着,万一真闹得不可开交,这两小子说不定还能排上用场,就让他们跟过来了。”
正说着话。听到动静的傅庭筠走了出来:“三姐姐来了怎么也不进屋坐坐?”
“这不是看着你在忙吗?”三堂姐和傅庭筠打了个招呼,一行进了厅堂。
春饼没有看见呦呦,又不敢离母亲左右,就踮了脚朝内室张望。
家里刚换了湘竹帘,透过帘子,春饼看见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影子跪在临窗的大炕前,一动也不动。不知怎地,心里就一痛。待大人们分主次坐下,丫鬟上了茶点。他再也忍不住,道:“九姨母,呦呦表妹呢?”
春饼是三姐夫手把手教出来的。最守礼谦和不过了,大人们都没有开口说话,他却贸然张口寻问,这样有沉稳的事却还是第一遭,傅庭筠心里暗暗奇怪,但还是道:“她闯了祸,如今正在受罚呢!”
“九姨母,又不是呦呦表妹的错。”见哥哥开了口,元宵也不甘示弱地道,“要罚。应该罚那个厉十三才是,怎么能罚呦呦表妹。”他说着,跑到傅庭筠面前拉了她的衣袖,“要不,要不。”元宵想了半天,道,“我代呦呦表妹受罚吧?”话一说出口,顿时觉得是个好主意,语气变得坚定起来,“我是哥哥。我代呦呦表妹受罚吧!”
“这孩子!”傅庭筠笑道摸了摸元宵的头,道,“到时是个纯良的性子。不过这是呦呦做错了,怎么能让你代罚呢?那惩罚又有什么意义呢?”傅庭筠说了通“谁做错了谁负责”之类的话,然后问起三堂姐怎么会突然带了孩子过来,知道是曦哥儿去报信之后,她不免有些激动,拉了曦哥儿到身边,笑道:“这孩子,平日里只看着他喜欢吃这吃那的,万事不放在心上,不曾想还知道要维护姐姐……”
这样才有长子的样子嘛!
曦哥儿受了母亲的表扬,眼睛笑得眯成了一道缝。
“可见我们曦哥儿万事心中有数。”三堂姐趁机赞扬着曦哥儿。
傅庭筠不免要谦虚几句。
春饼的目光却落在了内室的竹帘上。
就看见那跪在临窗大炕前的小人儿挪挪了身子,一副跪疼了膝盖的模样。
春饼不由暗暗着急。
见大人们议论着今天的事,他就悄悄地朝着曦哥儿使眼色。
曦哥儿就趁着母亲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朝春饼这边靠了过来。
春饼低声道:“你怎么家怎么还不开饭?”
曦哥儿困惑地朝外面望了望,道:“这还不到晌午,开什么饭啊?”说着,露出恍然的表情来,笑吟吟地道:“我知道了,沈大表哥一定是肚子饿了。”他很是得意。平常大家都说他总惦记着吃,现在人人称赞的沈大表哥也惦记着吃,大家再也不会说他馋嘴了吧!
一旁的元宵听着也跟过来凑热闹:“大哥,早上你吃了两个包子,一饭稀饭……”
春饼不由大急,瞥了一眼正说得起劲的大人们,这才道:“你们这两个笨蛋,若是要用午膳,呦呦表妹就不用继续跪着了!”
两个大悟,曦哥儿忙道:“我这就去跟郑三娘说!”然后一溜烟地跑出了厅堂。
春饼松了口气。
不一会,曦哥儿折了回来,对着春饼做了解个“成了”的手势。
春饼不由微微地笑。
目光再次落在了内室的门帘子上。
耳边则传来母亲的声音:“……这么说来,今天夏天就可以去玉鸣山避暑了?”
“嗯!”傅庭筠笑道,“前两天才到顺天府把地契换过来。这两天正准备找工匠把那边的宅子修整修整。等天气热的时候,我们就能一起去玉鸣山住几天了。”
“肯定是要去的。”三堂姐笑道,“到时候我们去帮你暖暖房!”
新房子住进去,按风俗要把家里的亲戚朋友都接到家里热闹热闹,添些人气,大家称之为暖房。
傅庭筠笑着连连点头。
三堂姐就问:“这宅子是七妹夫帮着找的吗?”
“是啊!”傅庭筠道,“没想到他比牙行和叶三掌柜的消息还灵通。”
三堂听了不由道:“你三姐夫那会,也多亏了他跑前跑后。你说。他这么机灵的一个人,怎么就不能多花些心思在举业上呢?七妹妹也是,就这样纵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