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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喜欢她,她很明白这一点,他唯一一次叫她的名字是在新婚之夜。当时他问她闺名,她柔顺地答了,他轻声念了出来,茹兰,然后他露出了一个似是自嘲的淡笑。
她不明所以,当然她也没有问,闺训有道,谨言慎行。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他很生涩,但是温柔克制,没有让她承受太多苦楚。她不知道该感激他还是应当自责,书中说女子此时应尽量配合夫君,令他感到愉悦满足,但她在他脸上看不到这样的神情。
后面的日子里两人的欢好仍是这样平淡无趣,他渐渐不再笨拙,甚至让她一次比一次舒服,但他发泄过后总是一脸平静地回去他自己的房间。
大概不应该说是发泄,她慢慢看明白了,他对她是没有yù_wàng的,他只是例行公事一样地来她的房里。兴许是觉得分房睡对她已是不公,若再对她不闻不问这个王妃可能会被背地里的唾沫星子淹死。
李茹兰莫名地,因这个男人的柔软心肠生出一点心疼来,他为何要这般委屈自己呢。
可他不委屈自己,她独守空闺难道有好日子过?这是个死结一样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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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呢?”这日李茹兰见外面阳光正好便过来花园散散步,没想到遇上一个满手是泥的年轻姑娘。
“啊……见过王妃。”程小禾有些窘迫地拍了拍手上的泥,向她行了礼。“我在种花呢。”
“这些事让下人去做就行,你不必亲自动手。”
“我也是闲来无事。”她尴尬地红了脸,日光下看着粉粉嫩嫩的很是娇俏。
李茹兰觉得王爷很令人费解,她这样端肃古板的女人他不喜欢她觉得很可以理解,然而程小禾这样娇俏怯弱我见犹怜的他同样不爱。
程小禾对他而言是特别的,她能看出来,但不是那种男女之情。他向她解释这姑娘的来历时说她在街上被恶霸欺负时被他救了,因没了亲人即使回家去也难逃厄运所以他收留了她。但他只把她当妹妹看待,请王妃莫要多想。
李茹兰看了面前的姑娘一眼,她的眉眼总让她有种似是而非的熟悉感,但到底像谁她说不上来。她温和地宽慰她:“无妨的,你高兴就好,我不是在责怪你。”
程小禾微微地笑了,对她露出一点感激的神情。
王爷曾让她教程小禾礼仪,并且拜托她留意合适的人家,不求位高不求富贵,只要对方为人真诚,若小禾也喜欢便让她嫁了。但不要让她给人作妾,他认真地补充道。
她没有辜负他的嘱托,很认真地教了。如今两年过去,这姑娘该有的礼数倒是不差了,但眉宇间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哀愁,怯生生地不肯接触生人。她在人情往来时有心带着她长些见识,对外只说她是王爷母家的远房表妹,她却是一副不愿意又不敢拒绝的样子,后来有一次急了就抱着她的腿哭:“请王妃不要把我送走,我愿意一直伺候您。”
李茹兰把情况和王爷说了,他沉吟良久才道:“她不愿意就算了,顺其自然吧,王府里多一双筷子也不是养不起。王妃费心了。”
她在心里苦笑,你心里知道这姑娘为什么不愿意的吧,她喜欢你。
看破不说破,夫君不喜欢自己是一码事,亲手把女人送到夫君床上这种缺心眼的事她是不会做的。
程小禾很乖巧从不折腾,对她这个王妃也很尊敬,虽然谈不上好感但她尽量平和地对待她,就当是自己的庶妹来了王府长住吧。如果有一天王爷接受了程小禾她想她是不会拦着的,比起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兴许满肚子心计一心想上位的女人,她觉得一起生活了两年的程小禾要容易接受一些。
王爷会宠妾灭妻吗,她认为他不会,他是个善良的男人,即便他不爱她她也不爱她,他的克制和自律仍然让她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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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日子一直这样平平静静的过也很不错,但李茹兰不知道的是,人非草木却也似草木,一颗干涸的心一旦遇上一点点甘霖可能就会悄悄地舒展开来。
她内心的磨难大约是从那天她生了病王爷给她端药开始的。
她有旧疾,有时葵水来之前的几天会头痛,这毛病时好时坏,轻的时候察觉不到,重的时候像是有把刀在脑袋里翻绞,连床都下不来。
见她病歪歪地靠在床头,陪嫁的丫鬟心疼她,急急忙忙地把煮好了的药用托盘端过来。王爷一见她这火急火燎的架势就把她拦了,“我看你是想拿药泼你家小姐。”
他面无表情地说出这话,令她好笑得苍白着脸咬了咬下唇。
然后他伸手去拿那碗药,兴许是太烫了,他一碰便迅速缩了手,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