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浅影雕像一般呆坐在**上,直到数分钟之后,他低沉而沙哑的嗓音,似仍在房间里萦绕。(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
等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细细一想,才发现今晚的他种种奇怪之处。
而他特意过来给她说那么多,她不认为,仅仅是为了让她安心。
隐约中,她有点猜出他今晚这番话的目的,却又,不太确定。
……
隔天一早,竹浅影洗漱完出来,正好看见穿着同款运动套装的爷俩从外面回来,不用问,这爷俩刚刚是到楼下小公园运动去了。
“妈咪,早!”
小家伙眼尖,一眼就看到竹浅影。
“宝贝,早!”
这阵子,小家伙每天起**成了一个老大难问题,他会一直赖**赖到竹浅影威胁他说再不起来就把他一个人扔回m国,才不情不愿爬起来。
其实,以前仔仔的睡眠还是很规律的,可自从去上学之后,小家伙这赖**的习惯便越来越明显了。
“妈咪,婆婆和白爷爷去耍太极了,她让你煮早餐。”
自从白芍一家子搬到了附近,老妈这生活,似乎变得越来越多姿多彩了。
“想吃什么?”
直到这时,竹浅影才正眼看一眼与小家伙一起进门的炎大少爷。
“卤水牛肉面!”爷俩异口同声地说。
这爷俩,真的越来越相像了。
“妈咪,今晚我还回来住。”
出门的时候,小家伙特意对竹浅影说。
竹浅影瞥一眼一手,一手抱着他的炎少。
炎少很是无辜地耸耸肩,“别看我,我今天要去京城出差!”
既然不是炎少唆使,小少爷为何突然如此积极地表示要住在这里?平时,他不是很随便的吗?
竹浅影的困惑,到傍晚小家伙放学的时候,总算得到了答案。
白小鹭的入学问题,由炎少出面很快得到了解决,按地段在小区附近的一所小学读一年级。
她读的是公立学校,放学比仔仔早,但因为她上学的地方离住的地方近,所以,仔仔放学回到菜馆,白小鹭已经坐在菜馆一角做作业了。
“白小鹭!”
小少爷一进菜馆,东瞅西瞧了一下,看见埋头做作业的小丫头,小少屁颠屁颠朝小路跑过来。
小路抬起头,专注的目光从书本移到小少爷脸上。
“嗯?”
小少爷先是看看她的脸,再看看她的手。见她手握着笔,微微皱起了眉,“手不痛了?”
小路把视线收回来,重新垂下眼盯着课本。
“屁大点事,早不痛了……”小丫头无所谓地撇撇嘴。
可她嘴里说不痛,手上却还缠着纱布。
小少爷无视掉她的往旁边的椅子一扔,拖了张椅子过来,利落地爬上椅子,一把将她的书本和作业本抢了过来。
“炎煦!你干嘛?”小丫头挑起眉,急了!
小少爷这大名,从京城那位得道高僧嘴里说出来之后,只有去派出所登记户口时听警察叔叔说得最多。
平时,这个名字在亲朋戚友中间叫唤率几乎接近零。
可自从白小鹭出现之后,这名字的使用频率突然高了起来。
“白小鹭,小爷帮你做作业!”
小少爷气哼哼地说着,一把将白小鹭手上的笔也抢了过去。
白小鹭大眼睛一瞪,圆鼓鼓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谁要你帮了?拿回来!”说着,缠着纱布的手掌已伸到了小少爷面前。
对她的不识好歹,小少爷懒得理会,扫一眼作业本上的问题,拿起笔沙沙写了起来。
“炎煦!我警告你,再不把作业还给我,我就跟你绝交!”
对小丫头的要挟,小少爷充耳不闻,依旧埋着头握着笔沙沙地写着。
白小鹭见吓唬不了他,便凑过头去看几下,然后,噘着嘴一脸嫌弃的模样。
“啧,炎煦,你真的在帮我不是在害我?”
小少爷抬头瞪小丫头一眼,“谁在害你!要不是看你手受伤,小爷才懒得管你!”
俩小家伙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大家互不相让。
“你还嘴硬,你看看,你写的哪是字啊,分明就是蚯蚓在乱爬!”
不得不说,白小鹭形容得并不夸张,仔仔小少爷的字,确实挺丑的。
因为,他虽然年纪很小就开始识字认字,但无论是竹浅影还是陈静,都从来没要求他写字练字,因而,他会说会认,唯独,不会写。
他会拿起笔认认真真写字,也是去学校上学之后的事,这才一个多月,写的字,可想而知有多难看了。
反观白小鹭,两三岁起就经常跟着白芍一起去上课,白芍听课的时候,小丫头面前则摊着一本童话书加一支笔和本子,才丁点大的小丫头,小小年纪便经常趴在大学的课桌上,拿着笔和纸安静地写写画画,因而,她认的字不仅多,还会写,而且写得挺工整。
小少爷那些蚯蚓体,与小丫头那些工整的字体摆到一块,对比之下,确实,奇丑无比。
“切,白小鹭你真没劲!这不叫蚯蚓,这叫狂草!”
骨子里继承了他老爹炎大爷的自负自恋的小少爷,被骂字写得难看,居然一点也不恼,还得意洋洋地指着那些在本子上乱爬的蚯蚓体得瑟地炫耀。
白小鹭才不管你是蚯蚓体还是狂草,她只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学校上学,不能再让妈咪操心。
如果作业做不好,被老师投诉的话,妈咪一定会很伤心的。
“炎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