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弃等同于父亲用行为杀了刚呱呱坠地还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吧。
后来他的父亲却把那份父爱给了一个从孤儿院领来的男孩。
可那个男孩又有什么错呢钤?
他不是有意要抢走别人的爸爸啊,他甚至什么都不知道洽。
孤儿院苦难没有天日,当有一双温暖的手伸过来时,没有人会不跟着走吧?
怀着脱离苦难生活的美好愿望出了孤儿院,他却要一生处在辛苦中,要背负萧如书对萧雪政的亏欠,要背负整整莫大一个萧氏家族的兴衰败亡,所有所有,都压在他头上,谁让他‘抢’走别人的爸爸了呢。
其实,他就是一颗很有用也不得不有用的棋子吧
萧靳林惨淡一笑,觉得比起来,他真不比萧雪政活得好到哪里去。
这些年,有没有真正穿过一口气呢?
没有。
“季秘书,你老板情绪失控的情况下会去哪里?”
……**……
夜晚近十点的山腰别墅。
施润哄不睡孩子们,冰淇淋惦记老男人答应的今天给他买最新款的玩具,小冰淇淋又记着她的小蛋糕。
“蜀黍怎么还不回来呀?回来呀…呀…妈咪?”
施润望着在床上扣小胖脚丫玩的女儿,手里攥着手机,别说孩子们,她都开始担心了。
手机打不通,打到他公司里,秘书办的秘书长说他和季林下午就不在。
秘书没有说被商罪科调查的事,但施润通过侧面了解,还是知道了。
他去商罪科调查局是下午去的,怎么现在还不放人?
施润让张姐看着宝宝们,独自下楼,打开别墅倚着门,望眼欲穿的视线透过层层雾霭,遥望蜿蜒的停车道。
手机的手机再度拨了几次,都是无法接通。
零零落落的,门灯照着的石板台阶上,有几滴水落下。
下雨了。
施润焦灼担忧的心情,不禁更甚。
等到十一点多,遥遥的山道上坡传来了汽车行驶的声音!
施润倏地站直身子,鞋子都没穿,迎着打开的车灯光芒就冲下石板台阶,在最后一阶站着,翘首相盼。
那人下车,黑衬黑西裤,清冷下着雨的夜里,他穿极少,挺拔身影进了雕花大门。
一身寒恻。
“叔叔?”施润见他垂颈走路,看不见他的眼睛和脸,修长双腿迈步的样子却不同往日,看起来是有些魂不守舍。
施润心焦,赤脚刚要垮下台阶踩在前庭的土地上,萧雪政快步走来双臂圈住了她。
俯身执起她那只水漉漉的小脚,“干什么不穿鞋?”
施润被他打横抱起,闻见酒气。
“喝酒了?”
“一点。”
男人抱她进屋。
她温温脉脉打量他的五官,深刻立体,眼眸深处,披着一层叫人看不懂的阴影。
施润是能辨别出他有心事时的模样的,他很会控制着把情绪界定在如常的状态,但她就像小狗,一定能嗅出来。
下午商罪科的事很棘手吗?
施润心底叹一声,小手爬上他坚毅的下颌,拇指细细地摩挲,小声温吞道:“叔叔吃饭了吗?”
两人此时已经进屋,萧雪政忽然低头看过来。
走路的步伐也停了,在玄关处。
他把她放下来,漆黑深邃地盯着女人这张圆圆饱饱的白皙脸蛋,真是温暖,眼神也为他温柔得掐出了水。
他敛下眼睫,头颅稍微一低,大手包住她的后脑勺,有些失控的用力吻了上去。
施润唔地轻吟了一声,浑身顿软。
男人把她压在鞋柜上,施润被他吻得发晕,口里秩序一时混乱,两人急急的chuan,大脑轰鸣,她却觉出了不对劲,他吻得太用劲了,带着一股血腥的味道,最后,真的把她的唇角弄破了。
吸着她的血,他薄唇妖冶,放开,摸了一下她的脸,浑身湿漉漉地进浴室了。
施润跟了过去,浴室门半关,看到他胡乱脱了西裤衬衫,莲蓬头打开,水声哗哗,他伫立如松,侧对她一动不动。
施润挤进门里一点,弯腰捡起地上他的衣服。
男人略微侧头,热水雾气里,那双眼睛漆灼逼人,朝她伸手:“过来。”
简短低沉的两个字,眼下情况施润却是明白,微微酡红了小脸,咬住唇。
他情绪低落时的需索,施润多半不知道怎么拒绝。
身上衣服三两下被他扒了,身子软软的任他一双大手摆好,腰被他抬起时他一下子进来——
施润小脸揪着,双手撑着浴室滑滑的墙壁,粉红的指尖痛得蜷缩,委屈的受着。
耳畔响起男人无比低沉的粗气声音:“sorry,忍一忍恩?”
他不痛快,施润知道。
柔柔的包容他,全部接纳他,这不是做快乐的事,他在发泄,浑身冷硬似铁,暴躁不安得急需要一个出口。
……
事后是施润料理,他像是累极,不是体力上的累,是从心里发出来的不想动弹。
为他披上浴袍,催他上楼。
男人搂着她连说了几句sorry,“自己可以清理吗?”
施润推他出去,并没有太痛,只是他过程中不够温柔,需索不够,又横冲直撞的。
他便出了浴室,额头抵着玻璃门,郁郁沉沉,黑漆漆的瞳孔无光显得十分涣散:“我去书房,不要敲门,带着孩子们睡觉好吗?”
“好。”
施润望着离去的高大背影,幽幽叹了口气。
他的意思是,无论他在里面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