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瓶里插上了时令的鲜花,盥洗台上放上了布艺的装饰。泡完澡后,爱德华的毛爪子不小心捏坏了布团,只好心虚地把歪倒了的布兔子藏在了角落里。
四月的第一天,是凯特老夫人的祭日,奥沙娜亚每年都会去镇东的墓园为她献花。经达雅夫人准假,奥沙娜亚坐着城堡采买的马车回到了安卡小镇,上午的集市热闹非凡,买了一点日常所需的物品,奥沙娜亚捧着一束白玫瑰到了教堂。墓园十分安静,只有鸟儿在枝头啁啾,凯特老夫人的墓碑已落下三年,奥沙娜亚很感激思念她,呆了好一会儿,才启程到镇口与车夫约定的地方。
奥沙娜亚站在高大的桦树下,远远驶来了一辆马车停在她面前,车身刷上了黑色的漆,与她来时的不同。车门打开,下来的是个高大的男子,奥沙娜亚大吃一惊,竟是农场主的儿子杰克。
“奥沙娜亚,很久不见,自你走后我还很担心呢,你现在有处可去吗,我的农场随时欢迎你。哦,忘记告诉你了,我现在是农场的主人了,奥沙娜亚,你不用再做粗活了,跟我走吧。”杰克说完,便欲上前拉住女孩。
“哦,奥沙娜亚,抱歉我来迟了,快上车吧!”车夫终于来了,和她同是来自安卡的男孩乔,跳下车,把奥沙娜亚拉开了。她此刻无比感激乔,若不是他,她可能真会被那个可怕的男人掳走。
马车上堆满了采购的物品,奥沙娜亚心有余悸地倚在大袋子上。乔皱起眉头,问道:“奥沙娜亚,你认识杰克吗?他是镇上第二大农场的主人,他风评不好,据说下过高利贷、克扣供货的小贩银币,还欺负农场里的女工,你以后要离他远点啊。”奥沙娜亚点点头,庆幸自己早早离开了。
回到城堡时已是晚霞满天,放下包袱、吃完晚餐后,奥沙娜亚被叫到了王子的房间。爱德华穿着浴衣坐在红绒布椅上,“奥沙娜亚,前两日你说房间里毛发太多了,我也这样认为,既然如此,你帮我梳理吧。”又指了指圆桌上的象牙梳。
“殿下,我从没做过,不如叫达雅夫人来吧。”见王子已脱下浴衣自顾自地趴在了床上,奥沙娜亚只好拿起梳子,她过去在农场给牧羊犬抚摸、梳洗过,想了想,对这个庞然大物也是一样的方法吧。
坐在床边,奥沙娜亚摸了摸爱德华上背的长毛,刚洗过还是湿润的,毛发比牧羊犬粗硬,但按一个方向多抚摸几下,还算顺滑。象牙梳梳齿很稀疏,适合现在的王子使用,奥沙娜亚只当现在面对的,是一只驯化过的大型动物,认真地梳理起来,左手掌顺着毛的方向抚平,右手执梳在背部不浅不深地滑动。爱德华不一会儿便放松下来,安心地闭目趴在床上。
【第七章】发带
奥沙娜亚剥下梳子上灰黑色的毛,让王子翻过身,继续梳理胸腹部。在背部时还不明显,待奥沙娜亚柔软温热的手掌,抚过他毛发较少的胸口时,爱德华有些燥热,睁开眼,见他身侧的侍女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梳子。
窗外洒进最后一缕霞光,烛火映在奥沙娜亚的脸庞和发丝上,暖融融的,睫毛扑闪留下一点影子,米色的裙装在胸前堆起许多竖条纹的皱褶,爱德华想起那晚,胸衣下是何等的丰润,棕色的兽瞳缩小,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孩。
奥沙娜亚沉浸在为犬类动物梳毛的愉悦中,突然吓了一跳,毛发长而密的下腹部,伸出了一根红褐色的物体,她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抬头看见爱德华幽幽的兽瞳,猛地站起身,她失了警惕,忘记了他不仅是个男人更是只野兽。
“你出去吧。”奥沙娜亚愣了愣,“叫你出去!”王子已燃起了怒火,发出了兽类的嘶叫。奥沙娜亚急忙关门跑了出去,她不懂为何那晚爱德华想强要她,现在却又忍着。
安然地度过了两天,奥沙娜亚午饭后,碰到了从马车上急急跳下来的乔,男孩比她小一岁,欣喜地从怀里拿出一只布袋,“奥沙娜亚,送给你的。”乔笑起来嘴角有两个小小的酒窝,“哦,差点忘了,今天我在镇上听说,农场主杰克被人打断了右手,没查到是谁下的手。不过,管他呢,总之是他该受的。”
睡前,奥沙娜亚解开小布袋,里面是一条精美的发带,黄色的绑带上描着繁复的花纹,镶嵌着米粒大小的深色珠子,黛比走进屋便被吸引住了目光,“这是谁送的吗,奥沙娜亚,真漂亮啊。”奥沙娜亚说后,黛比眼睛一下亮了,“乔这是在追求你呀。”
“不会吧,黛比,我们只是朋友呀。”看着奥沙娜亚疑惑的眼神,黛比叹了口气说道,“男孩们只有喜欢你,才会送漂亮的饰品,朋友是不会选这种比较私人的物品的。”
熄了灯,奥沙娜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那殿下送耳环又算什么呢。
第二天上午,奥沙娜亚为王子清扫了房间,过了换毛期后,衣物、床上的毛发少多了,省了不少事,临走前,爱德华看了看她的头发,“发饰挺配你的。”
奥沙娜亚抱着装污物的篮子经过花园,碰到了乔。看到女孩的棕发,被自己送的发带服帖地扎好,乔有些羞涩地笑道:“发带你喜欢吗,你带着挺好看的。”奥沙娜亚再迟钝也明白了乔的心意,可不知为何心里堵得慌,“谢谢你乔,我会送你回礼的。”又指了指篮子,歉意地笑笑离开了花园。
今天的房间出奇地乱,殿下的脸出奇地黑,奥沙娜亚嘀咕道。爱德华站在窗前,终于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