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皱眉,她熬的药实在太苦了,和她做的饭菜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这手艺,去做厨娘也是好的,为什么要干这一行?”说着他顺手做了个摇骰子的动作。
“哪有为什么,无非是来钱快些。”江娉婷炖了蒸蛋,上面撒了细细的一层白糖,入口即化,“再说,也是不想再进达官显贵人家的院子了。”
“你是逃出来的?”识文断字,再配上她方才的说辞,林君治也知道她是普通人家的娘子。
“被赶出来的。”江娉婷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只管着盛饭,“人心总是会偏的。”
“真可惜。”她说的含糊,林君治也能猜出个大概,再问下去,就只能徒增尴尬,“你夫君是个目不识珠的。”
江娉婷眼神晦暗不定,半响,林君治才继续补充道,“等我有机会离开这鬼地方,定会报你的恩情。或者你跟着我一起回去,有我撑腰,凭娘子这品行,在我们那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迎娶呢。”
“借先生吉言。”江娉婷生平最讨厌这种人,说的好像别人愿意娶她就愿意嫁一样,那些人,那些人怎么能和沈七爷比。左手在袖口中早已握了拳,指甲微微陷入皮肉里。
林君治自然不清楚江娉婷的心思,在他看来,眼前的女子温和有礼,又有副好心肠已是难得,对她也就多了几份善意,偶尔江娉婷在巷口买个菜什么的,他也不再制止。
“毫无进展。”谢阮玉觉得这事简直是撞了邪,搜了五六天丁点进展也没有。
“将军。”象棋落下,谢阮玉被沈七爷的声音惊回了神,“下棋不要太过分心。”
“你就一点也不着急吗?”
“着急啊,可是急也没用。”沈七爷点点头,谢阮玉自觉的在棋盘上码上象棋,“这么长时间没动静,拼的就是定力,她们现在的处境,可比我难多了。”
生理心理的双重压力。
“阿阮,你猜林少帅还活着么?”
“活着。”这点,谢阮玉倒是可以肯定,要是死了,早就把尸体扔出来激怒林家了,说不定还能趁乱逃了,何必到现在还躲躲藏藏,“你觉得呢?”
“我跟阿阮心有灵犀。”沈七爷推了步棋,忍了这么多天,何等的煎熬,就算江娉婷能忍下去,别人也不一定能忍下去了。
嗒嗒…屋外传来敲门声,丁志的声音响起,“七爷,有消息了。”
“进来。”沈七爷敲敲谢阮玉刚被吞掉的棋子,“牵一发而动全身,阿阮这步棋走岔了。”
“七爷,太太,。”丁志来的匆忙,呼吸都有些不顺,“七爷说的对,狗急跳墙,刚才咱们的人就在城西的河谷巷子碰上了一只跳墙的狗。”
“都说了?”
“算是,套出来了不少。”说着从怀中掏出素白的纸张,白纸黑字,写的那叫一个详细清楚,“里面提到了江姨…娉婷,可是不管怎么问,他都说不住来住址,看来是真不知道。”
“那就先把知道的请回来。”沈七爷眼神落在棋盘上,“不要总想着一步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 nili娉婷,大概就是传说中的bt人设吧。沈七爷开始确实喜欢江娉婷多过谢阮玉呐,毕竟一个是自己带回来养在身边的,一个是别人送进来的。他对江娉婷肯定有感情,但纯粹不到爱情。有种沈七爷本来想把她养成软萌小白莲,结果她却突变成了大型食人花的感觉。看了看食人花的花语,居然是:不能得到,就要毁灭233333333对了,之前说好的13w字以后开新文的,就在隔壁,《重生之双序曲》重生文,对架空古言有兴趣的可以看看,呦吼吼吼~
☆、有备而来
陈柏已经两天没来,江娉婷轻轻搅动着汤匙,把药粉均匀的拌在鸡汤中,砂锅里的鸡汤咕噜噜的炖着,放了玉米粒和萝卜,香气扑鼻。
鸡是她今天在巷口买的,顺便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下城里的事,警署抓人的事闹的挺大,瞒都瞒不住,多半是被一窝端了。
“好香啊!”身后传来林君治的声音。
江娉婷连忙把锅盖盖上,转身去橱子那拿了碗筷,“病刚有点起色就不要乱跑。”
“吃了几天的清汤寡水,这会闻着肉香就过来了。”林君治接过她手中的碗筷,“不过我也呆不了多久了。”
“你要回去?”
“我这几日越想越觉得事情古怪。”无论怎样,他都不能在在这呆下去,这种两眼摸黑如坠局中的感觉很不好。
两副碗筷被摆上桌,林君治又抢着帮她端了饭菜。
江娉婷站在背后细细的打量着他,皮肤因为这几日的伤病而显得有些苍白,细碎的头发遮住了耳根。
陈柏说的对,只要杀了他,沈七爷就是再有能耐也回天无力。可是,她为什么要杀他呢,她想杀的从来就不是他啊。
江娉婷的视线过于锐利,林君治明显感到她的打量,刚转身,就见江娉婷笑眯眯的踏了进来。
“既然你要走,那么今日就当我提前给先生践行吧。”说着她神秘一笑,“厨房里还酿了酒,要喝嚒?”
林君治想了想,点头。
酒是陈柏酿了送她的,入口绵柔,可是几杯下去,饶是酒量再好也得睡个天昏地暗。
江娉婷暂时不会让他死,更不会让他走,既然如此,mí_yào配烈酒,那便安稳的睡过去吧。
一锅鸡汤几乎全部落入了林君治的肚子,江娉婷的那碗一碰没碰,上面漂浮着层冷却后的油花。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