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你知道,我这车是什么牌照吗?是武警牌照,谁敢拦我,来!今晚你一定要喝,华敏你也来一杯,莎莎咱们是老朋友了,更得喝。”
“哦,莎莎是远道来的客人,她是来协助我们鉴定海南椰风出版社的盗版的书的。也会会你这个老朋友,你不要强人所难。”
“唉,还老朋友呢,如今这老朋友只差就要下岗了。自从上了庄公子的当,出了那档子事,我就被边缘化了,叫我去了收发室,说是发挥我的专长去编那个内刊《政府信息》去了,这不内刊一压缩整顿,最近又被砍掉了。我现在可悠闲了,想当年我可风光,历届省长的政府工作报告都是我起草的,不是我吹牛皮,这种报告你写不出来。”
宋瑞诚鼻子哼了哼,心里很不以为然。心想这种政府八股文谁不会写?给童副书记、吴副省长写那“扫黄打非”的讲话稿,哪次不是自己弄?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难的。省长的工作报告由政府研究室起草,他何敬贤连边都沾不上,这是省级机关都知道的常识,这小子吹牛也不看场合。八成是官场失意,情绪低落,有点变态了,不用理会他的口出狂言。
何敬贤开始向龚红旗敬酒,两人很豪爽地干掉了满满的一大杯。何敬贤又来敬宋瑞诚。宋瑞诚心想,我是海量,只是这鬼糖n病,不能喝酒,不过难得一醉也无所谓。看这小子太狂妄,一定要杀杀他的威风。于是和他很响地碰了碰杯,一仰脖子,一抬头将酒倒进了口中。他感到一股暖流从口腔滑向胃中,这茅台酒果然正宗。
“如今啊,这官场喝酒都讲黄色笑话,来,华敏你先讲一个。”
“我不会讲。”华敏冷冷地回绝。
“你别装假道学。你老实说,像你这样的女人和秦东方这样假马日鬼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会有感情?”
“我和老秦之间有没有感情关你什么事?”
“还有常莎莎你这小寡妇,和男人离婚好几年了,你就不寂寞,不思春?我看你旁边那小子对你有意呢,他叫什么名字,我和他喝一杯。”
刘鹏眼睛瞪着何敬贤,不搭理他,他觉得何敬贤太无耻。
龚红旗端着酒杯走过来打圆场,他敬了何敬贤一杯,也打断了何敬贤和刘鹏的纠缠。
何敬贤嬉笑着厚颜无耻地指着两位女士问:“你们和老公做a有性高c吗?”
华敏想,这小子八成是官场失落太大,干脆破罐子破摔,有点变态了,也许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她没有理会他的无耻挑衅,只是淡淡地说:“小何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我就不相信,你们这么有气质的女人就没有婚外恋?与丈夫的感情就会这么好?起码莎莎我看你就是婚外恋者,你旁边坐的那个人好像恋着你。”
常莎莎满脸通红:“何敬贤请你放尊重些,别胡说八道。”
“我和老婆就没什么感情,她性冷淡。”
宋瑞诚觉得和何敬贤进行这样的话题很无聊,于是转移话题道:“敬贤兄,我觉得你太消沉了,把官场得失看得太重,你很有才气,完全可以把官场沉浮看得淡一些。你可以继续写书,人生难得都圆满呢,东方不亮西方亮。”
“我就是想当官,没有官场的润滑剂,我就没有灵感。你看过我的《戏说宦官》吗?那就是我的心态,我如今只有沉湎于酒色了。”
龚红旗不怀好意地问:“小何,你小毛孩子年龄还不大,不要对功利得失看得太重,对官场要看得透点嘛,沉湎酒色可不好,酒色伤人伤性情呀,没了真性情,你怎能写出好书?”
“我是再也写不出书了,我告诉你我现在情妇有七八个,最大的六十岁,最小的十七岁,你信不信?”
何敬贤的这席话,再次使在座的人大惊失色。
常莎莎悄悄和华敏说:“华大姐,这人肯定变态,说得这么恶心,既有官场的霸气,又集中了当今官场中的无耻。可能是压抑得太久了,今晚的发泄就显得特别无耻。”
龚红旗笑道:“你小子不是说你阳痿吗?玩这么多女人行吗?”
“我吃药,吃美国伟哥,吃澳洲袋鼠精,就是你们那个杨敢之老婆从澳洲弄进来的,效果很好的。”
“那个杨敢之是坏人,你别……别和……他弄在一起。”龚红旗的舌头有点麻木了。他是喝多了,说完他趴在桌子上,嘴巴不停地干呕着,服务员小姐立即拿来了塑料盆接着,一股带着酒气的秽物喷出。
“我知道他是坏人,可是像宋瑞诚这样的好人,谁敢和他交朋友,一副道学家的老驴脸,仿佛满腔正义的样子,我看了就讨厌,不过我今天还是要敬敬你,来,老宋别瞪着我,来!喝酒。”
何敬贤和宋瑞诚又喝了一杯。宋瑞诚觉得那股温热的气体直冲脑门,已有了小酒微醺的感觉,身子骨暖烘烘的,浑身感到舒服极了。
“来……红旗兄,你别装了,我们再干一杯。”
“他醉了,实在不能喝了。”宋瑞诚劝道。
“不能再让他喝了。”两位女士都劝道。
“不,一定要喝。”何敬贤很霸道地说。
“他龚红旗什么人物,我还不知道,原在省党史办的,后来帮助稽昌明写回忆录混上去的,混到了北京中南海帮首长整理回忆录,现在回来人模狗样的。当年稽昌明请我当秘书我都不去。没想到他这个小混子比我混得好,现在都副厅级了,我不服气呀!实在不服气呀!龚红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