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史思温和金瑞从入口处出屋,且喜玄y教教徒们都聚在那边,是以两人从容离开,没有被他们发觉。
至于龚胜如何向上面交待,他们可管不着了。
两人回到客店,冯居见他们无事归来,喜不自胜。
金瑞把此行经过大略告诉他之后,才问史思温道:“玉亭观主你为何不在木门打开时出来?那颗珠子灵异之极,是什么宝物?”
史思温道:“当时火光一起,房中便霞彩万道,什么东西都不见,其时贫道太过稳健,没有径自冲出来,以致坐失良机。
等到木门闭上之后,心中颇为懊悔。
无意中记得囊中有一粒夜明珠,乃是昔年天玄里所遗的十二宝之一,便取将出来。
珠光照处,房中一切均恢复正常,这才看出由贫道所立足的墙壁到木门竟是十尺多一点,而本来看上去十尺左右的房间宽度,此时变成六七尺长:贫道拨剑纵到油灯旁边,仍用前法,将长剑c在墙上,借以稳住身形,然后细向那盏油灯观察,只见灯光甚微,在火焰外面数寸之处,嵌着一块紫色的透明水晶。
灯光经过这紫水晶之后,便令人视觉上发生错误。
贫道把紫水晶摘下来,复纵到门边。
因此想门数度开闭,均无暗器,大概不动那门柄,便可无事,于是用剑尖戳入门上,然后把门拉开!”
金瑞道:“这紫水晶诚然是宇内罕见的宝物!”
说时由囊中取出来,放在掌心,又道:“故此我非捡回来研究不可.奇怪,在白天里这块紫水晶好像没有什么可异之处。
据他们说,这块紫水品乃是长白山明镜崖天雷宫之物,天下唯有长白山有得出产。”
史思温轻轻啊了一声道:“是长白山的?”
金瑞看他一眼,见他并不说下去,不便询问,但心中却明白这位崆筒掌门玉亭观主一定和长白山天雷宫有些纠葛。
史思温道:“金施主说身已中毒,贫道可就顾不得暗算他们之举不够光明正大,当时便用这块紫水晶去打那手持火炬的人的x道,他吃紫水晶的霞光眩住眼目,故此连躲也不会躲,便被贫道制住,现在事情虽告一段落,但冯施主却不能在此地逗留呢。”
金瑞笑道:“冯兄反正光杆一条,四海为家,倒不成问题。我还有一个疑问,请观主赐答。便是那y阳童子龚胜的泥元一气功,天下知名歹毒无比。观主如何能够不惧?”
史思温道:“这可不算是贫道本领大,只因贫道身上另有一件专门克制天下所有外门毒功的宝贝,称为寒星冰玉。”
他边说边取出来,给他们观看,却是一颗鸽卵大小的圆石,上面有云纹水气,隐隐流动。入手一片冰凉,使人心中立感恬静。
“这枚寒星冰三,乃是贫道师母座下弟子上官兰姑娘无意得到,当时也正好碰上y阳童子龚胜,全仗此宝,贫道才侥幸不死。后来此宝仍然留在贫道身边,今日正好派上大用场。”
他说到上官兰,脑际便浮现出她的倩影,不知不觉轻轻叹口气金瑞登时明白这位年轻道士又是一代剑客的史思温,情关难以勘破,对象乃是上官兰。
是日,三人一齐离开客店,先由水路入蜀,然后才弃舟登陆,直赴峨嵋。
这天,他们一行三人,己抵达峨嵋山麓。
金瑞哇叹一声,道:“数年前我曾来此,今日重来,虽然没有所谓风素不殊人面已非的感慨,但到底韶光如驶,一晃便是六七年耳了,岁月不居,将可奈何?”
这时三人已过了半山;前面豁然开朗.后山群峦,部在眼前!
夕阳在高低起伏的峰峦上,染上一片金黄。
岚林含烟,饶有迷离之致。
金瑞忽然身躯一震,募地停步,双目凝视着远在十数里外的一座山峰。
史思温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那座峰头之上,站着一位身材颇长的少女。
峰上天风吹拂起她的衣裳,飘飘欲飞。
乍看时宛如仙子凌空虚渡,光是这姿态和情景,已足以令人心越神往。
加上夕阳晚霞,缔幻天际,直是如梦如画。
峰头的少女缓缓垂首,如云秀发不时被山风吹得卷向面上。
她垂首片刻,然后掉转身,冉冉向峰后走去。
那玉立亭亭的身影,顷刻间便消逝得无影无踪。
金瑞长长叹口气,便自坠入沉思之境。
六七年前的旧事,此时一幕一幕掠过心头。
在六、七年前,他在京城中以德贝勒之尊,享尽人间繁华。
但一天晚上.这位珠儿姑娘忽然闯入他的书舍。
德贝勒已知道宫中有警,再一看这位姑娘的面色,便知她身已负伤,而且乃被藏边第二高手萨迎上人所伤,伤势极难解救。
其时宫中侍卫亦已看出那峨嵋派少女珠儿已躲入贝勒府的形迹,但却不敢人府搜查。
德贝勒他一见到珠儿,便被她容光所慑,同时因他身为昆仑钟先生弟子,道义上也得庇护峨嵋的人,便把她藏起来。
翌日和好友孙怀玉公子说起此事,因孙怀玉与他亲如手足,故此毫无避忌,带他和珠儿相见。
三人谈笑联诗,珠儿的才华更使得他倾倒不已。
孙怀玉年少英俊,人极聪明,已看出德贝勒对珠儿极为爱慕,可是又看出珠儿居然对他有情。
这吓得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