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在后面大喊:“你干什么,菩萨也敢抢!”他追着赵谦跑上楼,跑到房间门口,却水征挡在了外面。
赵谦将那尊观音像放到桌子上,扑通通跪倒在地,不断的叩头:“观音菩萨,你救救小尼姑。。。静月吧,我求求你了,菩萨,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救救静月吧,她是好人,她那么信你,信佛祖,你救救她吧,菩萨,菩萨,我给你磕头了。。。。。。”
咚。。。咚。。。咚。。。
赵谦的头一下一下重重的磕在地上,见地有声,一会儿功夫,额头就红成了一片。
赵谦从来没有给人磕过这么多的头,也从没一刻象现在这么虔诚过:“观音菩萨,你救救静月吧,我也信你,信佛祖,我再也不干坏事了,再也不欺负别人了,我改,我全都改,菩萨,只求你救救她。。。。。。”
赵谦的额头都渗出血迹来了,却仍在不停的磕,他总觉得菩萨不会扔下小尼姑不管,崔有财根本没有小尼姑虔诚,菩萨还来点化他,小尼姑这么信仰她,她难道会置之不理么?
咚。。。咚。。。咚。。。
咚。。。咚。。。咚。。。
赵谦自己都不知道磕了多少头,只知道自己已经头晕眼花,目炫森森了。
忽然一个极轻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佛元珠。”那声音象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的,十分飘渺,十分模糊,以至于赵谦都分不出是男声还是女声。
对,佛元珠,佛元珠肯定能救小尼姑,上次小尼姑伤那么重,就是佛元珠治好了她的伤。
赵谦也管不得这声音到底是谁说的了,一骨碌爬起来,拽过静月的僧衣就找佛元珠。
赵谦知道佛元珠是一串佛珠,平时小尼姑念经的时候总握在手里,可赵谦从没注意过,念完经后小尼姑把那佛珠放在哪了。
这件僧衣十分单薄,也十分好找,藏了东西绝对会一目了然,赵谦将那僧衣摸遍了,也没找到半颗佛珠。难不成在别的衣服中?
小尼姑的衣服就那么几件,赵谦翻了翻,还是没找到。
赵谦又扑到观音菩萨的佛像前,连连磕头,诚心祈祷:“菩萨,我找不到那佛元珠,你再帮帮我吧,我不知道静月放哪了。”
后面忽然啪嗒一声响,只听水征咦了一下。
赵谦连忙回过头去,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静月的右手不知何时张开了,那串佛珠赫然躺在她的手心。
赵谦又重重的给观音菩萨磕了个头:“菩萨,谢谢,谢谢你的救命之恩,等小尼姑好了,我和小尼姑给你修个大庙,塑个金身,抄一万本经书发给百姓,让更多的人信你。”
这串佛珠要想变成佛元珠,必须要对着它念一百零八遍心经,这赵谦是早就知道的。
赵谦第一部会背的佛经,就是心经,因为心经很短,一共才二百六十个字,而且读起来很顺嘴,不象大悲咒那样拗口。
赵谦将那串佛珠放在地上,开始对着它背诵心经。
很奇妙,只要赵谦背完一遍,稍稍带上一点佛力轻指一下佛珠,那颗佛珠就会亮起来,变成金黄色。
赵谦心中不敢有任何不敬,也不敢有任何杂念,一心一意的念着心经。
念完一百零八遍以后,那串佛珠象上次一起飞到了空中,凝结成了那个金黄色的大球——佛元珠。
赵谦将佛元珠放到静月的身上,佛元珠又被成了金色的水,渗进了静月的身体里面。
静月那折断的骨头慢慢的变成了金黄色,然后一点点的缩进了静月的体内,等那些断骨缩进去以后,翻着血r的伤口渐渐开始愈合。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静月的身体已经完好如初了。
不过让赵谦感到奇怪的是,上次的时候,佛元珠把静月治好以后,变成汗珠又从静月的身体里流了出来,重新结成了佛元珠。可这次,那佛元珠好象被用完了一样,竟然消失在了静月的身体里,再也没有出来。
水征在旁边感慨道:“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佛门至宝佛元珠了。”
赵谦向静月的鼻端探了探,浅浅的气流轻轻的呼在了他的指上,他这才将吊着的心放了下来,小尼姑应该没事了吧。
一转身,见水征还没走,正攥着小尼姑的手腕把脉呢,不由小心眼的脾气又上来,赶紧拽过那件破僧衣给静月盖上了,支使水征道:“你弄桶水去,我帮小尼姑洗洗身上的血。”
水征这才明白过来,静月衣冠不整,自己在这里确实有些不妥,连忙松开了静月,下楼去了。
赵谦见水征走了,拎起那件破僧衣,蘸了茶壶里的水,将静月的身体胡乱擦了几把,看看不那么脏了,就将静月抱上了床。
虽然佛元珠治好了静月的身体,但不知为什么,都过去两天了,她竟然还没有醒过来。赵谦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水征也不知道是因了什么,请来大夫检查了一下,大夫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他们虽然不知道静月醒不过来的原因,但却很清楚静月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静月人事不醒,喝药洗澡不能自理,李秀等人又是大老爷们,伺候起来不方便。
于是,赵谦长这么大,第一次尝试到了伺候人的滋味。
他一边给静月喂药,一边不住嘴的念叨:“小尼姑,这回你欠我人情欠大了,要不是我求菩萨,你早就见佛祖去了。哼哼,你想不要我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死了,谁帮我赎罪做善事啊,我可不想变成虫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