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
“皇阿玛是真的生气了。没想到佟家竟然养出这么不成器的子孙来。活该,叫他跪着去!”十阿哥伸手拿起个果子扔给来报信的小太监:“赏你的,去吧。你给爷机灵着点,有什么消息立刻来报。额娘,你别生气,我和九哥不能轻易的放过他去。”小十很孝顺的给徽之捏肩膀。
徽之宠溺的捏捏小十的脸:“你整天的跑,都晒黑了。别胡说了,皇上自有定夺。怎么也要看在孝康章皇后的面子上,眼下皇上要亲征,佟国维要跟着去,这个节骨眼上还能怎么样?好了,你们也不要插手了,皇上自有安排。”
小十嘟囔一声,不甘心的哼唧着:“额娘,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气。舜安颜是个什么东西敢亵渎八哥!”
“你和他一般见识干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着有朝一日,他落进了咱们手上——”九阿哥阴测测的做个手势。
“贵妃娘娘来了。”佟佳贵妃来了,肯定是为了佟国维和舜安颜来了。徽之对着小九和小十使个眼色,他们两个立刻站起来从后面走了。徽之扶着丫头出去迎接,佟佳贵妃一脸的歉意,扶着个丫头一进来见着徽之就笑着说:“我听着你身上不好,特别过来看看。你身上可好些了。那件事,我也听说了,都是舜安颜那个孩子不懂事,听说回去就被教训了一顿。现在还躺在哪里不能动呢。”
徽之却是不以为意的一笑:“这是哪里的话,都是娇生惯养的孩子,他们整日家在一起,一时恼了打一顿,谁打了谁都是一团烂账。其实佟相也不用过意不去。贵妃请进。”徽之笑意盈盈,亲自打帘子请贵妃进去。贵妃来的时候心里惴惴不安,她担心良妃会给她难堪,叫她下不来台。
谁知良妃却好像不怎么生气的样子,她心里稍微松口气。等着进了殿内,大家坐下来,佟佳氏和和气气的和徽之闲聊起来。佟佳氏一个劲的对着徽之道歉:“舜安颜这个孩子长子嫡孙,家里第一个男孩子,他阿玛没得早,就留下他一个独苗苗,未免是娇惯了些。你也知道,没有父亲教导,孩子难免是有些偏差。当年我见着几次这个孩子,也是端端正正一表人才。谁知成了这个样子。”
“姐姐说这个话就是见外了,我是一点没放在心上,胤禩的性子,贵妃知道的。也不是个计较的孩子。其实我心里也不落忍,小九和小十两个莽撞了,动手打了他,我已经教训了他们,身为皇子就该比别人更尊重些。哪有随便拘以势压人的。这个事情呢也就过去了,皇上怕是也是这个意思。”徽之言辞恳切,佟贵妃也就放心了。这个时候外面探消息的小太监进来:“皇上召了佟相说了一会话,现在佟相已经出去了。”
徽之对着佟佳氏一笑:“姐姐看如何,事情过去了就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姐妹都是皇上的嫔妃,何必那么生分呢?不管娘家如何,大家都是一个宫里的姐妹不是。”
佟贵妃听了徽之的话脸上微微一红,她无奈的叹口气:“我也是身不由己。我们这样的人,外人看起来不知道是如何显赫,其实呢,不过是黄柏木作磬槌子,心里苦自己知道吧。”
等着佟贵妃走了,徽之脸上的笑容慢慢隐去,逸云打量着徽之的脸色低声的说:“皇上就这么算了?娘娘就真的咽下这口气了?”
“不咽下这口气能干什么?我就是想怎么样也要想想**不是。你可知玛尔珲的福晋便是舜安颜的姑姑。今后**额胤禩成亲,还要见面的。都是亲戚总要维持着面子。我要是不依不饶的,皇上肯定会以为我不识大体,何苦呢。眼下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逸云听了担心的说:“正是娘娘担心的,八阿哥刚接手了广善库,你看看安王安全子孙一个个的都换上巴结嘴脸,想跟着捞点好处。这次又出了这样的事,**在那边府上肯定是难受。玛尔珲的福晋对她不错,一边是疼爱自己的舅妈,一边是丈夫和婆婆。**被夹在中间,是什么滋味。”
“娘娘真是菩萨心肠,**姑娘知道了怕是要真的拿着娘娘做亲生的额娘了。”逸云一语未了,德妃这个时候却来了。
徽之冷笑景仁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闹起来?是了,佟国维的后福晋德妃的姑姑,如今佟国维府上的事情多半都是这个后福晋做主呢。她是来做说客的?莫非佟家担心自己不买贵妃的账,特别请了德妃出来?也不知道佟贵妃听见了这个消息是什么滋味。
又是寒暄见礼,徽之和德妃宾主落座,德妃缓缓地说出了来意:“那件事都是胤禛不好。这个孩子办事毛手毛脚的,我已经教训了胤禛。若不是他四处闯祸,也不会有后面的那些事情。我怎么生了个这么不省心的孩子,还连累了小八,叫妹妹伤心。”德妃只把责任都揽到了胤禛身上,徽之忙着安慰德妃:“我看胤禛是好孩子,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都是孩子,在一起拌嘴吵架也是人之常情,我们做大人也不用跟着插手,闹得好像是多大的事情一样。胤禛是个好孩子,是姐姐对他太严格了。其实呢,他们好不好的有皇上教导呢,我们妇道人家还是别插手了。”
徽之实在看不惯德妃对胤禛的刻薄忽视,有的似乎徽之甚至想,胤禛那里是给德妃做儿子来的,根本是上一辈子胤禛欠了德妃的债,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德妃对着徽之话外的意思,却是无动于衷,她淡淡的转开话题:“我来还有一件事,想求妹妹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