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自己的思维覆盖了别人的思维,她认为叶家的人就算窝里斗得凶,但总不会为了斗自己人而找外人来损害自家利益。
所以她确实是把人性想得太简单了吗?
顺着徐慕然的问题,她默想了一下。如果三房出了事,能得利的是大房和二房。大房的她和叶倾颜是不屑做这些腌臜事来博取利益的,那么就剩下三房的叶倾城能从中得利了。
回想之前生日宴上叶倾城对叶家老四能进集团总部的不乐意以及前天会议时叶倾城的表现,黎语蒖心中一动。
等一下她得去诈一诈那个老板。
她抬眼瞄向徐慕然,话锋一转:“我们家的事,你还真够操心的!你这么上赶着帮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徐慕然看着她,目光变得幽深:“我的目的一直很明显来着,我对你有好感,我在想方设法让你对我也有好感,就这么简单。”
黎语蒖看着他一派真诚的样子,有点接不下去话了。
她发现自己对徐慕然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反感了。
他那扇以前一看见她就要嘚瑟着开屏的大孔雀尾巴,最近还挺收敛的——他现在看见她,那条大孔雀尾巴顶多会抬起来抖落两下,然后就很识趣地耷拉回地面去。
黎语蒖想了想,对徐慕然说:“谢谢你的点化,我十分感动,我会怀着这份感动之心把你安插在叶家的耳目都挖出来给你送回去的。”
她在徐慕然微笑却说不出话的表情里,一脸“感动”的和他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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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语蒖这回到发货厂家老板办公室后,开门见山问老板是不是还是坚持昨天的意见。
老板把袖扣一解,袖子往上一撸,露出了手臂上的一大片很富有流|氓气质的纹身。
“对,就是坚持昨天的意见,你们叶家赶紧给钱,不然咱们就法庭见!法庭见要是等不及,那咱们就先用拳头见一见!”
黎语蒖最受不了别人跟她叫嚣武力。
她起身把老板办公室的门反锁,然后走回来,对老板说:“那我们就先用拳头见一见。”
五分钟后。
老板顶着一张乌眼青的脸,跪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地求饶。
黎语蒖拍拍手,掸掸衣角,云淡风轻地问:“服了吗?”
老板哭唧唧地哀嚎:“服了服了!”
黎语蒖掰指响:“服了就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你要是不老实回答,那就是你还没服。”
老板揉着脸:“姑奶奶你赶紧问!”
黎语蒖问:“这件事,是谁在你身后指使你这么做的?”
老板瘪着嘴,憋了半天后,指着自己脑袋,说:“算了你还是再打我一顿吧!我发过誓要是把他的名字说出来我后半生就不|举!”
黎语蒖点点头:“行,你讲义气,那这样,我来讲,你听着,如果我讲得对,你就嗯一声,我要是讲得不对嘛……”
老板挺起身小心地问:“咋样?”
黎语蒖:“就换你来讲。”
老板一下又萎顿下去:“这不还是要逼我不|举嘛!”
黎语蒖没理他,直接开口:“你背后有个人,他才是这整件事的策划者,是吗?”
老板瘪着嘴:“嗯。”
黎语蒖:“因为质量存在问题,你有很多货滞销,你为这个事很发愁的时候,这个人主动来找你,说给你提供一个销货的方法,问你要不要一起合作,是不是?”
老板眼底闪出你“你怎么知道”的惊光:“嗯!”
黎语蒖:“他给你出了个主意,让你派个美女代理,或者干脆从外面找个女的扮成代理,去勾引叶倾桓,给他下套,做个局让他跳,然后你就可以把滞销的货一股脑都发给叶家了,是吗?”
老板:“嗯,嗯!”
黎语蒖挑眉:“为什么嗯两声?”
老板真诚地竖起大拇指:“那女的确实不是我这的!”
黎语蒖被他竖大拇指竖得有点啼笑皆非。
“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黎语蒖看着老板,一字一字慢慢问,“这个人是叶家的人,对吗?”
老板的脸憋成了猪肝色,好半天后,他费劲地挤出一声:“嗯……”
黎语蒖无声叹口气。
那个人出手真狠辣,为了扳倒叶倾桓,连让自己家里吃亏都无所谓。
她看向厂长,说:“今天咱们俩的谈话我都录音了,足够证明你和人做局诈骗。你回头就把那批货撤回来,我就当没这回事,要不然我就把录音交给警察叔叔去。”
老板哭丧着脸,不答话。黎语蒖咔吧咔吧的掰指响。
老板忙不迭地说好好好。
黎语蒖想了想,又告诉他:“回头你背后那位要是问起来,你就让他觉得我还不知道这事儿的真相,就说我是和你喝了顿酒把你喝服了,你因此心甘情愿撤的货。”
老板应声说着好。
黎语蒖拿出手机给老板听了听他们的谈话录音,在威慑良好的效果中,她满意地收工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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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语蒖走后,老板打了个电话。他对电话那边的人苦哈哈地说:“那小妮子,太他妈邪乎了,打得我差点下半身和下半生都不能人|道!为了繁衍子孙我约等于全招了,你自求多福吧!”
话筒那边传来几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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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残次货品全部被撤走。
黎语蒖去叶怀光办公室汇报情况时,恰逢叶倾城也在。
叶怀光对黎语蒖大大嘉奖一番。他好奇地问黎语蒖是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