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反而是如何更好的,过好她剩下的大半辈子---至于王恂那些隐瞒嘛,好男人是需要调.教的。
貔貅君相比之于更多的人类男子,至少也可以说是,瑕不掩瑜了啊。
在她眼中,蜉蝣的世界也有蜉蝣的意义,即使朝生暮死,也未必不能绽放绚丽的光华。
陈蓓却以为她的沉思是一种动摇,她便将她之前在龙族里头经历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人类,哪怕是异能者,在龙族里的遭遇也是不平等的:小时候受歧视和冷遇,长大了被当做奴仆驱使,甚至他们生下的孩子也要继续这样的命运。
在慕初晴看,这时候陈蓓眸光里仿佛带着一种瘆人的冰凉,却也有着极端的偏激和坚毅:“慕慕,你知道么,我不能让我的后辈再重复这样的命运。如果被当做奴仆这般驱役是我的命,那么至少,我能选择的,是宁可站着死,不要跪下生!我不会有孩子,也不会有爱人。除非我的孩子能够摆脱奴仆的命运,否则,我宁可让我家族的血脉,就在此断绝。”
慕初晴从她的话语里听出来了更多的内容。
陈蓓这是在跟她表态:她为了废除这种不平等,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挡在她面前的是她,到时候陈蓓也不会因此有丝毫手软。
他们的立场已经不一样了。慕初晴如果生下了这个身上流着龙血的孩子,那么她的立场,就注定是站在龙族的那一边。而她甚至不知道,有朝一日,陈蓓面前站着的敌人,会不会是她。
“蓓蓓,”慕初晴想了一想,终于轻叹一口气,“你肯对我说这样的话,本身已经是对我们友谊的一种肯定了。能听到你这一番话,我已经很满足了。”
“知道就好。”陈蓓这时候才笑了起来,弯了弯唇角,长长吁了一口气,“不过你我日后若是当真各有立场,你也别想着我会看在你的面上手软呦。”
“嗯。”慕初晴重重点了点头。
“那,看在我们友谊的份上,我附送你最后一个消息。”陈蓓笑起来,眉眼弯弯,笑容明朗,“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这百年以来,龙族内部的第一个新生儿。所以所有对王恂和你的感情无法理解甚至是非常激进的人,都因此而失语。也就是因为这个孩子,龙族内部的鸽派瞬间压过了鹰派,我们内部很多人的处境,也因此而好了起来。慕慕,我还要感谢你才对。”
慕初晴呆了一下。
“你知道龙族内部鸽派这一代的领袖是谁么?”
“欸?”慕初晴想了想---她会这么问,说明是熟人?
她迟疑着:“囚牛?”王舜?
不会吧……那鸽派打不过鹰派就是理所当然的了嘛。
就王舜那种花花公子不靠谱的样子,哪里有领袖气质啊摔!
完全就是个泡妞为主的不靠谱双鱼座嘛!
陈蓓点了点头:“你和王恂现在能这么逍遥,都是因为囚牛,而鹰派那边,领袖则是睚眦。”
慕初晴听得目眩神迷,微微眯起了眼睛。
陈蓓笑了笑:“王恂什么都没跟你说起过吧?”
“嗯。”慕初晴挥了挥拳头,“完全欠调.教啊……”
“哈哈,”陈蓓大笑,“那你就好好调.教他吧,我倒是很期待看到龙裔舔人类的脚的画面呦。”
“咿……你好恶心。”慕初晴抖了一下,揉了揉肚子,摸了摸肚子里的兜兜,“别听怪阿姨乱说,”抬眸再扫了陈蓓一眼,“注意胎教好不好!”
陈蓓长笑,伸手过来有点儿轻狎的,但很是潇洒的捏了一把她因为怀孕而愈发粉嘟嘟又嫩生生的脸颊:“手感越来越好的,我说hy,说实话,看见王恂这样对你,一半的我觉得很愤怒,另外一半的我,又觉得很安慰。我很矛盾吧?”
“不。”慕初晴轻轻摇了摇头,伸长了手臂,“和平的时候我们是好友,如果有一天战争真的来了……那么……到时候再说吧。”
两个女人在大厅里互相搂了搂,然后旋即分开。
这是代表着安慰的拥抱,或许也是决裂的最后了。
他们的立场,可能注定了总有一天会走向对立,但就算如此,友谊还在,感情还在。
***
慕初晴先走了,陈蓓坐在厅里,看着对面空落落的碗筷发呆。
阳光落在了她美丽的脸庞上,良久,那白皙的面颊上终于缓缓的,落下了一滴晶莹的眼泪。
一个男人在她面前落座,陈蓓这才重重伸手,重重擦了一把自己的脸颊:“你听见我说的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她不会放弃的。有些想法,你还是收一收的好。”
在她对面坐下的男人,正是薄怀。
“哭了呢,”他伸手掏出了一块手帕给她擦脸,神态温柔而体贴,陈蓓却厌恶的一把甩开他,“少给我来这套。”
她这会儿重新恢复了冷硬的,倨傲的态度:“如果说我讨厌那些龙裔的话,那么你也没比他们好多少。我们从始至终只是合作而已,你少给我动手动脚。”
薄怀不以为忤,看她动作坚决,他将手帕轻轻放在桌上,往她那边推了一推,潇洒的摊了摊手:“别误会,我只是出于,嗯……像你说的,合作人的关心罢了。啊,对了,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你所说的那位,睚眦先生,已经在前往我们h市的路上了。”
“什么?”陈蓓的脸色瞬间大变,她几乎是失态的站了起来。
“坐的飞机。”薄怀轻声说,“你也知道,要破旧市街的阵法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