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大将军,”被y光晒得黑黑的,嘴唇焦g的探子禀报道,“小人探得。离此三百多里的地方,有大量的匈奴军队向我们这边行来……”
“哦!”听得此话,卫青和身边众人精神一振,“大约多少人马?是不是左贤王部?”
“大约七八万,不是左贤王部,是单于主力!”
“什么?”卫青身边的将领全部楞住了,卫青紧紧皱起了眉头!
是的,命运在这里开了个大大的玩笑,卫霍两部在深入大漠之后,发现他们捕捉的目标正好倒了个儿!去病遇到的是匈奴左贤王,而卫青直接面对了匈奴单于的主力!
面对这样的情况,卫青当机立断,立即改变作战计划,迎击单于主力!
他决定,兵分两路进行合击:一路由前将军李广和右将军赵食其合兵东行,限期会合,进攻伊稚斜侧翼;左将军公孙贺和后将军曹襄则合兵从北方挺进,进攻伊稚斜正面!
情况骤变,对于卫青的安排,众将面s凝重,都谨遵命令!
只有前将军李广异议:
“我为前将军,大将军为何命我绕道东行?”
卫青道:“匈奴力量大我,此乃用合击之计!将军乃老将应该明白!”
李广傲然道:“我自结发时便与匈奴作战,匈奴知我名声必然丧胆!如今我愿自领一军,独战匈奴,拼死也要砍下单于头颅!”
卫青按捺住x子,劝解道:“将军骁勇天下知名,不过,此战非同小可,匈奴势大,不是一己之力可挡得了的。望将军以大局为重,担此责任!”
但无论他如何分解,那李广狂傲之人,就是不允,坚持不攻侧翼,只要自己正面挡匈奴!
那卫青于平素虽然好x子,军旅之中却是杀伐决断十分严明,从未见过有人如此不顾大局,心中十分恼怒!因李广是老将不曾当面呵斥,但无论李广如何坚持,只冷脸不允。
李广怒极,摔衣而去。
卫青恐他不听调令贻误了战机害了大局,便立即命军中长史写文书一道,责令李广按令出兵!
李广见了文书,不敢不遵,心中却又恼又恨,直觉的是卫青使诈,要夺自己功勋,因此虽然出兵,却一路怒火冲天,将火发泄到和他合兵的右将军赵食其身上去!
赵食其不和他计较,两人领兵按计而行。那李广本来就刚愎自用的,又气恼在心,未免于行军中有种种不听人言之事。于是不知不觉间,便将道路走错了!
他这一走错不要紧,卫青大军便不能按时合围,故而到了临战之际,只得孤军对敌!
他五万人马,李广和赵食其领去两万,只得三万兵马,而匈奴主力却有七万余!
大漠狂飙
这是一场必须赢的战争,却在一开始就没有了胜利的希望!
++++++++++++++++++++++++++++++++++++
黑黄s的乌云,里面伴随着隆隆的雷声,从天边漫卷过来。整个北方的地平线,都被这压抑的带着恐惧的怪异的乌云笼罩了。
这是匈奴单于伊稚斜的兵马,正在迅速地向汉军席卷过来。
太y刚刚经过正中的天空,那犹如火焰的y光,将天空、大漠,从上而下一切都镀上了一层火热的亮白s。在这个巨大的亮白s的空间里,远远的大漠中央,有一点奇怪的黑s!
那是一座孤零零的黑s的营垒,在大漠的中央显得异常的显眼!
“吁”虬髯环发身材异常魁梧的伊稚斜蓦然勒住马,将手往后一摆,“停住!”命令一传,旁人纷纷驻足,大军也停了下来。身边的将领急忙围过来:“单于,怎么了?”
“此地为何出现这样的营垒?汉人狡猾,恐怕有诈!”伊稚斜狐疑地说,“去探探!”
单于开口,如何敢不尊,但见几骑便如飞地去了。
不多时,便来回禀:“单于,这营垒全是由汉军粮草辎重垒成!外面只有数千兵马,似乎是汉军的辎重部队。”
“哦!”伊稚斜大喜,“汉军辎重部队!真是老天助我!”
原来匈奴人游猎为主,存粮本来不多,又加连年荒歉,族中粮食早已不够,更何况大军启动,这几万人马的吃喝便是天大的难处。但汉军却不同,为了保证大军的供给,那刘彻早先便疏通漕运,大军一动,粮草便紧紧跟随,往往一战之中,运送粮草辎重的车辆骡马比战马战车还多。
若是能劫夺汉军粮草,不仅可以重创汉军,还解决了自己面临的粮草困境。故而伊稚斜不由得喜上眉梢。
“这里有多少驻军?附近可有汉朝大军的踪迹?”虽然兴奋,但仍是小心问道。
“驻军似乎不过四、五千人。这一带似乎没有什么汉军,看来是和汉军主力失散的辎重部队!”
“五千人!”伊稚斜不由得狂笑,“老天助我!老天助我!”
“来人,点齐一万兵马!”他得意地道,“这么远的路给我送这么大的礼,不隆重迎接一下有点说不过去!”
后面众将尽皆大笑,纷纷请命出击。
很快犹如黑压压的鹰隼忽然成群飞上天空袭来,那匈奴一万铁骑潮水般向汉军阵营冲杀过来了。喊杀声,马蹄声惊天动地,便连脚下的土地也被隐隐的震动。
汉军陈列在营外的五千将士神情凝重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