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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败寇,这是权利战争中千古不变的游戏规则!对于他们的际遇,我除了唏嘘感慨,我又有能力做什么呢?先是父皇离世的恶耗,再是亲人们接踵而至的不幸,我终被这接连的打击击倒,大病一场,等到我病好时,已经是暖洋洋的六月初夏了。
我坐在神宫庭园的小池边,望着那对岸的飞石,间中穿c着桔梗、玉簪、黄颉 草、灌木胡枝子等植物,色彩灿烂的五爪槭投影在波光粼粼的池水映出一片五彩斑斓,强烈的阳光照s在水面,反s出片片金色的碎片,刺眼晃目得令我眼前一片恍惚。我伸出一只手指,轻轻拭去鼻尖上细密的汗珠,随手从身边的沟酸将上扯下一片叶子,信手撕碎扔入池水中。
身后穿来一阵平稳轻缓的脚步声,渐行渐近的站定在我身后,随之而来的是一股似冰融霜化的清新体香。
“正午的太阳大,你病才好,不要在太阳下待太久。”冷冷的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关心和担忧。
“嗯。”我轻声应着,没做任何反应,依然撕着叶子丢到水里。
他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弯腰俯身,勾住我的腿,一把抱起我往回走;大概真是太阳晒久了,加上大病初愈,我只觉头一阵晕眩,眼前模糊一片,我不由闭上眼将头靠在他结实宽厚的胸前,他有力的心跳声就在我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扑在我的发顶,他的脚步极尽体贴的小心平稳。
他放我坐下,睁开眼,只见他把我抱到了y凉的台盘所廊下,我抬头望向站在面前的高大身影,那双金棕色的椭长眼睛正仔细的审视着我的脸,英俊立体如雕塑的面庞依然冷冽如刀,可那冰冷下是浓浓的关心在意。
“清义流。”我微笑着轻唤他的名字。
他似乎注意到我的脸色不好,皱紧眉头探手放在我额上,他修长宽大的手带着武人特有的薄茧,摩挲在我细嫩的皮肤上,有着种说不出的舒服。
“头还晕吗?”他有些懊恼的问,大概在怪我任性的坐在太阳底下太久。
我摇摇头,看到他穿着铠垂直,脸上带着运动后的红润,我问:“你刚刚练完武吗?”
他点点头,只是望着我,我伸手抚上他的衣袖,一路滑到袖角扯起袖上的笼括形袖露,捏玩着他的袖露,我漫不经心的问:“清义流,你觉得我是个狡猾的女子吗?”
平清义流疑惑的望着我,眉头皱的更紧的望着我,我自嘲一笑:“你看,我那在京中的亲人们全都遭到了不幸,我的外祖父遭到驱逐,我的母亲被迫出家,我的兄长惨遭流放还卒死异地,就算是其他活着的也全活在终日惶恐不安中,生怕自己什么时候倒霉,而只有我,依靠父皇生前的庇护,躲在着遥远的伊势神宫,逍遥快活的做着我的斋内亲王,你说我是不是狡猾自私的女子?”
“殿下.......”平清义流心痛的蹙眉开口。
我摆手止住了他的话,松开他的袖子,我懒懒的靠在廊柱上,望着头顶的碧浩长空,淡淡的说:“可是,这几天我一直在想,真是我去劝阻就能改变外祖父和母亲他们的命运吗?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能做的事也是有限,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这一点决不会因为我的身份高贵而就有所不同!相反,就是因为我的身份不同常人,很多事我也更无能为力!外祖父的野心,母亲的不甘人下,一早就决定了他们的命运,我想,既然他们要参与这场权利的游戏,就应该做好失败后所要面对的残酷结局,这是每一个参与游戏的人都该有的觉悟。”
平清义流默默的看着我,眼中有真复杂的莫名情绪。
“知道吗?清义流,我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只是我是个经历过生死异变的人,不知死,焉知生?不尝死苦,何惜生欢?就算所有人说我自私寡情,说我狡猾凉薄,我现在只想努力为自己而活!只想好好把握现在的一切,其他的我没有能力去管,也管不了!何况,各人有各人的命数,该走的路也是由各人自己选择的,我又为什么要去多管闲事!?”我声音有些冷然的说道,这是我第一次隐隐晦晦的对人说起自己前世和今生的奇异生死变,清义好像并没听明白我的话,只是抿着冷峻的唇思索着。
我抱膝蜷在廊下,下巴支在膝盖上,声音缥缈的说“我啊,是任性,是自私,可我没想去伤害谁,也不想被人伤害,我只是想为自己而活,这有错吗?我不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别人,也不想去承受别人给我的我不想要的意愿,这有错吗?我只是想活得简单而已.......”
清义流单膝跪下,炯炯有神的眼睛平视着我的眼睛,他伸出一只手虚虚的隔空划过我的眉,我的眼睑,我的鼻,我的唇,他语调缓慢的问:“殿下,你感到不安吗?你觉得心里难受吗?”
他真是个心细如发的男子,在他刚强凛冽的外表下,竟有着颗敏感体贴的心,我鼻子一酸,眼睛有些潮湿起来,但我仍倔强的说:“我才不会不安呢!我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他收回手,扶着单曲的膝,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神坚定而决绝,他声音轻缓但有力的说:“殿下,你尽可以按你想的去做,任性也好,狡猾也好,自私也好,无论你要怎么去做,想要怎么去活,我会一直陪着你!就算是下地狱,遭人谴责,我还是会永远陪着你!”
我被他的话震撼了!我看着他坚决的脸,看到了刚铁般不移的坚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