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只是觉得看了挺恐怖的。又觉得很真实。”
“哈哈……”我笑了起来,说:“不就一句话吗?有什么了不起,什么事情要试过了才知道。反正我认为一个人如果不能让他爱的人幸福,而让她沉浸在痛苦之中,这也不叫什么爱情吧。”
“你真的这么认为?”鱼儿吃惊地看着我。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说:“是啊,有什么好奇怪的。”
“没有没有,没有奇怪。”鱼儿的脸都红了,说:“听说你买了新手机?”
我把手机号报给她,她说她记下来了,在脑中。我开玩笑说你这样容易忘的。鱼儿要跟我打赌,说过几小时你再问,我保证一个数字不错报出来。
我信了。
吃完饭后我很想下楼去走一走,在屋里觉得憋气。但是我没有说,因为我还不能单独下楼去,像我这样骨折过的人,走路是一回事,但还没有康复到可以走楼梯的地步。但我不能麻烦他们把我送下去又扶上来。这样不太好,给他们添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
接下来的一天里,趁李凡她上班去后,我会从屋子里走出来,在楼梯间尝试着下楼,至少疼痛比昨天强多了。第一遍下三楼,花了一刻钟,上来花了二十分钟。小保姆试图扶着我,被我赶回屋子陪孩子去了。下午我又走了几遍,基本上也习惯了疼痛,然后就是腿部肌r感到异常的酸软,我的确好久没有运动了。
鱼儿给我发短信,叫我好好休息,别逞能,身体上的问题可不是能凭意志解决的,别以为自己是当年的八路军新四军。我想想也是,然后给她回了条短信:你好像是我老婆似的,这么关心我啊?鱼儿回了条短信,说我想得美!
晚上也睡得很香。第二天半上午的时候,我对小保姆说我出去转转,下午才能回来,中午就不要等我吃饭了。小保姆嗯了一声,算是答应,然后我又看了看孩子。我拍着他肩膀,说我要出去了,下午才能回。他惊异地看着我,当我走出门时,发现他跟了过来,我看着他倚在门口,盯着我看,面无表情。
我向他挥手,说byebye,下午我肯定回来的。小保姆过来,一下把他抱走。我惊奇她竟然有这大的力气。我慢慢地走下楼去,一步一步地。走到底下时,我开心极了。在小区的门口,保安很吃惊地看着我,大概是因为我脸上的疤,我朝他笑了笑,一走一跛地出了大门,长吸了一口气然后再吁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外面的太阳很大,温度很高,虽然如此,我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我拦了辆的士,对他说出了我租住的那个方的地址。
第27章
窗外的城市依然什么都没有变,还是那么熟悉。而我变了吗?应该也没有,变的只是脸上,一个外在的形象。如同街边一些在建的高楼更高,比方说付家坡那里的几幢,但我觉得这座城市里,这些细微的变化不足以让我改变对它的看法。但是,在我推开我租住门的一瞬间,我还是惊呆了。
一切都是那样整齐与干净,看起来根本就不像一个月没有住过人,电脑也被擦得干干净净。我打开空调,吹着身上的热气。这种略带腐朽气味的房子一下变得清凉起来。因为什么呢?因为李凡。我从来没有想到李凡竟然会时常来打扫着这间屋子。在窗外不远处,成片的城中村被推倒,瓦砾众横,残恒断壁,没有留下一丝丝人住过的痕迹,而我的这间屋子,却在众多的灰尘中保持得这么清静与干净,让李凡在我心中一下变得重要起来。李凡,在我这前面的人生中占据重要地位的女人,不是因为她和我做过爱,或是她怎样细心地照料着车祸后的我,而是因为她不断地打扫着这间屋子。
虽然我也知道,她也许只是想让我们的偷情的地方不被灰尘覆盖,想留住那些在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些时刻,只是对那段记忆的一种珍重。我抚摸着桌子,还有床,还有那卫生间里干净的漱口杯,它们都打上了温柔的烙印,我的抚摸,不过想让我的温柔感觉变得更加真实,在这一刹那,我忽然很想哭,很想靠着李凡的肩膀哭。我很想问她:为什么要让这一个月里,在这间屋子里,看起来我并没有缺席?但此时如果她在我面前,我相信自己一句话也说不不出来。
我躺在床上,心中感觉很温暖。我闭上眼睛,感觉一丝丝飘忽的空气在屋子里流动着,像生命一样,在流动中慢慢地鲜活起来。当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的时候,我忽地坐起来,揉了揉稍有些疼痛的关节,然后在屉子里找出一包烟来,点上一支。
我很久没有抽烟了,因为在医院里,因为在李凡家,因为我是病人。但现在我却活过来了一般,想用点什么东西点燃一下。我一连抽了五支,一直抽到反胃,咳个不停,但我觉得我还是把握住了此时的幸福。
我打开电脑,播放着李凡喜欢做a时听的蔡依琳的《lovelovelove》这首歌,想起了最后我们做a时,她夺门而出时,应该是流泪了的。想起这些让我痛心不已,无论如何,在那时我是伤害了她,虽然表面是我并没有错,可是我让她感觉到了被冷落,被遗弃的滋味。
中午,李凡打来了电话,问我在哪里。大概是小保姆告诉她我出门的事。我说我在自己的窝里,好久没有回来,挺想念的。李凡听起来很高兴,说下班后就过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