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迷惑的抓了抓头发:“先生不见了?”
钟礼清倒不担心白忱把孩子拐走,只是乐乐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白忱又不会照顾孩子,要是病情再加重就不好了。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酒店的电梯门打开,白忱抱着孩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乐乐倒是一副神清气爽的冲他们招手,只是白忱的气色明显不太好,眼底有淡淡的淤青。
钟礼清狐疑的看了眼白忱:“你们去干嘛了?”
白忱面无表情的把怀里的小家伙递到钟礼清怀里,抬脚往房间走,他不说话,倒是乐乐讨好的把手里的东西递到钟礼清面前:“妈妈爱吃的早餐。”
钟礼清愣了愣,低头看着小家伙费力递过来的袋子,里面是自己爱吃的绿豆酥和紫米粥,她已经许多年没尝过了,离开水城之后再也没有喝过,不是墨江没有,而是这味道哪儿也尝不到。
那是父亲的招牌甜点,她为了不再给别人添麻烦,四年都没和任何人联系过,包括父亲和孝勤,可是心底却没有一刻不想念他们。
她复杂的看了眼白忱的背影,乐乐歪着头看她:“是小美做的,在楼下厨房,小美好棒,比凌瀚哥哥还厉害。”
三岁的孩子语言组织能力不强,可是钟礼清还是听明白了,只是这话让她既惊讶又震撼,这是白忱做的?起这么早,借酒店厨房为她做-爱吃的早餐?
钟礼清心里很难受,白忱嘴上说着冰冷的话语,甚至恶劣的拿别人威胁她,可是却总是出其不意的让她感动,这感觉好像在她身边放了一把火,却还不断给她供给水源。
***
她进屋的时候白忱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连眼角都没抬一下,钟礼清把早餐食盒打开,招呼两个孩子吃东西。
安安还没睡醒的样子,耷拉着脑袋有一口没一口的喝。
白忱也走了过来坐在两个孩子对面,他很少和孩子们互动,安静的坐在一旁喝咖啡,他的脸色不是太好看,钟礼清在忙着照顾孩子,压根没仔细看他一眼。
钟礼清忙完两个孩子这才自顾自的喝了口紫米粥,只喝了一小口,她脸上的表情就完全凝固住。
这味道几乎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她不可思议的又喝了一大口,还拿过一旁的绿豆粥咬了一口,全都是爸爸的味道,心底瞬间涌上了一股难言的心酸和满足感。
她迟疑着转头看向白忱,意外的和他目光相遇,他坐在身旁明明是冷漠疏离的姿态,可是眼神却好像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钟礼清心底的酸楚好像发酵一样,几乎克制不住,眼泪大滴大滴的落进了粥碗里,安安乐乐吓了一跳:“妈妈,你怎么哭了!”
钟礼清低着头,嘴里心里都充斥着这抹怀念的滋味儿。她很小声的说了句“谢谢,脑袋垂得更低了。
白忱别扭的转过头,依旧沉默不语,这会儿连两个孩子都看出了不对劲,小胳膊枕着下巴好奇的打量两人。
钟礼清想问白忱这早餐是怎么做出来的?
很明显,他一定是从父亲那里学的,可是依照白忱之前的那副样子,他怎么可能纡尊降贵的去和父亲学做这些,而且既然知道父亲的下落,怎么会不好好利用这个她的致命弱点来威胁她呢?
太奇怪了,可是她从来也没懂过白忱。四年前不懂,四年后的他,更不可能有机会了解。
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白忱注意到她的视线,不悦道:“怎么?”
钟礼清咬了咬嘴唇:“你,特意去找我爸学的?”
白忱冷淡的扭过头,唇角微微翘起:“你说呢?”
他说完,却黑眸微沉的注视着她的表情变化,钟礼清皱眉想了很久,刚想回答却被他开口阻止了。
白忱近乎自暴自弃的皱起眉头:“算了,不说我也知道。”
“……”钟礼清张口欲说的话都卡在了喉间,她不知道白忱又想到了哪里去,他们俩从来都没法准确传达自己的真实情感,似乎永远如此。
心里有些低叹,又有些心酸,她垂着眼吃东西,白忱却从始至终都没碰一下,只是有一口没一口的轻啜咖啡。
她恍惚间还有空想,这两天似乎都没怎么见他吃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换了地方,没胃口?
***
肖禾坐在车里等仔仔放学,他紧紧盯着幼稚园门口,生怕错过第一眼看到孩子的最佳时机,之前几次都是远远看着那母子俩,从来没有勇气走近他们。
这次他不能再等了,以为跨越了两人之间的鸿沟就可以全家团聚,谁知道蓦然发现一切居然还遥遥无期,而林良欢似乎比他想的要心肠硬了许多。
幼儿园的大门被推开,孩子们在老师的带领下齐梭梭的走了出来,头上还带着可爱的小帽子,统一整洁。
有的小家伙被家长接走了,有的准备跟着老师上校车,肖禾一早就看到仔仔背站在队伍里,在老师的带领下慢慢往校车走。
他早就打听清楚今天林氏有股东会要开,良欢和杨峥都要出席,孩子大概是会乘校车回去,这才抽了今天来见孩子。
他不想让林良欢有危机感,孩子现在是她唯一的依靠,如果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肖禾下车大步朝仔仔走了过去,不知道是否真有父子同心这说法,他还没挨近队伍,仔仔忽然转头看了过来。
肖禾看着小家伙英气的五官,那眼神像极了林良欢一样锐利逼人,他心跳有点儿快,感觉孩子纯净的眸子似是能望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