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纸巾替她清理,看着她发青的脸色有些抱歉,可是他不善言辞,有的只是笨拙的讨好。
他伸手将她压回了床上,钟礼清蓦地瞪大眼,以为他没尽兴还要再来一次。
白忱清俊的面容,带着几不可察的红晕,他甚至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提起她的脚腕,俯身从她的脚踝一路吻了上去。
钟礼清颤栗着伸手推他:“你干嘛——”
“礼尚往来。”他说着,吻一路落在腿-根,钟礼清全身的血液都充斥到了某一点,却还被他完全含住来回吸-咗,她紧咬着下唇,眉心蹙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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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时兴起发生过很多次,钟礼清渐渐也习惯了,或者说,有了孩子之后,她的心态完全变了。
以前是为了父亲妥协,现在是为了孩子,钟礼清对这个孩子抱了很高的期待,这是她对未来的全部期望。
白忱虽然对这个孩子的到来没有表现得特别热切,但是也慢慢变得体贴细心起来。他会记得她产检的日子,不管当时他在哪里,在忙什么事,都会准时赶回来陪她一起去医院。
钟礼清对白忱有了细微的改观,在她的认知里,只要爱孩子的男人,本性都不会太坏。
可是没想到,在孩子三个月的时候,白忱忽然冷冰冰的告诉她,把孩子打掉。
钟礼清震惊极了,白忱都没给她一个理由,直接将她推进了手术室。
钟礼清在白忱面前一直是冷冷清清没什么情绪的模样,这次为了孩子,她第一次卑微的求他,拽着他的袖子,声音低哑得不像话:“求求你,留下他好不好?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不会和你作对,不会忤逆你。”
白忱眼神复杂的注视着她,将眼底的哀伤妥帖藏稳,生硬的拂开她无力的手指:“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钟礼清在那一刻对白忱的恨意又重新燃烧了起来,这段婚姻、这个男人,她真的不该报一点点幻想的。
那未成形的血脉从身体里流失,钟礼清活得更加像个傀儡。
她直接从他的房间搬了出去,才堪堪好转一点的氛围又彻底僵化下来,白忱知道自己似乎把她推得更远了,他心里着急焦躁,可是却找不到一个突破口来缓解这僵局。
钟礼清对他的态度更加冷淡,有时候面对面在楼梯上相遇,她视若无睹,好像他真的不存在一样。
遇到下雨天,他开车去接她,她明明看到他的车牌,却故意上了同事的车子。
这些白忱都在忍受着,直到那晚她参加同事的生日宴,他的怒气终于无法遏制的爆发了。
钟礼清很少会夜不归宿,那晚白忱一直坐在客厅里等着,时钟上的分针每走过一圈,他的怒气就更加深壑一分。
她回来时是被同事送回来的,男同事,很年轻。
白忱看着他搭在钟礼清肩上的手臂,眼神陡然阴沉难辨,他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对那老师微微颔首:“谢谢,贵姓?”
年轻男老师是新来的体育老师,刚刚师范毕业没多久,涉世未深,一点儿也没嗅到危险侵近的气息。
“吴晓。”
“吴晓——”
白忱淡淡重复一遍,牙关却咬得很紧,等吴晓走后,他直接将钟礼清抱回了自己房间,每走一步,心脏就往下沉了一截。
钟礼清被他轻轻放在床上,睡得毫无警觉,白忱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眼底浮起一阵阴霾。
半夜,等她迷迷糊糊渴醒时,睁眼却看到一直坐在床边扶椅里,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男人。
模糊的月光,他的眼神看起来清冷透亮,却幽幽的有些瘆人,她喉咙干的厉害,咽了咽口水:“你、不睡?”
她说着,发觉自己身上有些异样,想伸手摸索一下,手腕却完全动弹不得。
她惊愕的偏过头,一眼就看到了桎梏住自己双手的金属手铐,她双臂被钳制在头顶,不知道被铐了多久,手腕都发麻发痛了。
***
她觉得白忱是**犯,觉得白忱是色-狼,可是还没将她与变态划上等号,可是此时此刻,她脑海中第一浮现的便是这两个字。
白忱缓缓倾过身子,双手交叠,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深深看着她:“每次睁眼看到我,你第一反应就是‘跑’?”
钟礼清抿着嘴唇不说话,只是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白忱心里很疼,可是这疼痛无法纾解,只有本能的说些自我保护的话:“你是不是还没想明白?嫁给我,这辈子就别想逃,从那晚开始,你这辈子都注定只能是我的。”
那晚,是钟礼清这辈子记忆里最不堪的一夜,比初-夜那晚还要让她觉得可怕。
她从没这么恨过一个人,也从没在一个人面前那么羞耻卑微过,双手被绑住,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细嫩的手腕都磨出了血丝,可是身上的男人一刻也没停止过。
钟礼清想,原来她一直都小觑了这个男人,这明明是只隐藏极深的qín_shòu,她却一刻也没发现过,还不要命的挑衅他,被教训也是活该。
第二天她身上落下了不少疤痕,去学校的时候裹得很严实,坐在办公桌前发呆,却偶然听到同事议论吴晓被调走的事情。
吴晓才刚刚来了没两个月,忽然被调走,这中间的缘由实在令人费解。
钟礼清听着同事们八卦,覆在桌面上的手越握越紧。她隐隐觉得这和自己有些微妙的关系,可是却无力还击。
自此之后,钟礼清和同事都刻意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