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人?」
呆愣在一旁的张如雅听得雾煞煞一直摇头,最後「迸出一个帅气的护花使者」这句她终於听清楚了,原本梨花带泪的脸颊漾起笑容,怕被郦文志看见瞪她,她捂住笑声。「你是说小萍有个大帅哥的护花使者?」
天助我也!张如雅想压抑也压抑不住喜悦──这种事实在太令她兴奋了,也就是说瞿萍移情别恋,没人会跟她抢郦文志了?
她刚才那两滴情泪白流了。擦乾。太高兴了。
郦文志一肚子窝囊的往一旁凉椅坐下去,开始跟张如雅抱怨。「我昨晚一生气揍了那个男人一拳,你知道瞿萍如何对付我吗?」他依然盛气难平。
看他这麽生瞿萍的气,她心头十分雀跃,差点跳起来鼓掌,好像郦文志是她的了。「她怎样对付你?」张如雅用为他抱不平的语气说,心里暗爽。
感觉有人声援,郦文志开始发泄。「她叫我滚……叫我滚耶!该滚的是那个人的吧!?他们在我面前卿卿我我,我都没当面给他们难堪,还给我难堪。」
张如雅蹲下去凉椅旁,轻柔拍抚他盛气难消的胸口,轻声细语安慰说:「不生气,不生气,瞿萍太不应该了,也不想想你在乡下等她,还跟别男人勾三搭四实在太不应该了吼。」
郦文志像遇见知音般眼神发亮的看著画著浓妆的张如雅,感动说:「还是你了解我,小萍还跟我大小声气死人了。」他捉住胸前那只细致玉手,带著感激款款的凝视她,好像要传达他的心声给她。
张如雅被他眼底渴望的强光慑住,煞有其事地跟他深情对望。「瞿萍眼睛一定有问题,文志,你在我眼里就是很有男子气概的大帅哥,谁能跟你比啊,那是瞿萍不懂珍惜,我们不要跟她计较吼。」张如雅的话郦文志听得飘飘然。
被称赞有男子气概跟帅气,郦文志又开始信心大增,尾巴又翘起来。挺起胸膛神气巴拉起来。「对啊!有眼不识泰山,眼睛被鬼遮住,像我这麽帅又勇猛的男人哪里找啊。」他举起他的二头肌骄傲说。终於有人赏识他。
张如雅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自己的迷汤完全将他灌醉,也就是计画成功了一半。「好啦!别想那些不高兴的事,晚上收摊我们去唱歌还有吃消夜好不好。」她要趁胜追击,就不怕得不到他的全心全意对待。
人在脆弱的时候,心是最好收伏的──
(7鲜币)39这男人是头北极牛
瞿萍每切下一块肉就迟疑一会,没感觉肚子有异状再将叉子上鲜嫩多汁的上等牛肉塞进嘴里细细品嚐。这牛肉爽口绵密,价值不赀,她实在不该多疑,可是面对将她当笨蛋的姚贺不得不多加留意,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真下了泻药,她就乐极生悲了。
对面坐著的姚贺,优雅的插起一块蔬菜咀嚼样子相当优雅,跟她第一次见到他的痞子样判若两人。
到目前为止瞿萍都看不懂姚贺要她当他秘书到底打什麽算盘?并且,第一天就带她上这贵死人的西餐厅,吃一客五千多元的大餐,要是这五千多元直接给她当工作奖金不知有多好!
瞿萍又将一小块牛肉叉进嘴里品嚐──这麽好吃,胖它两公斤都没关系。她嘴里肉汁芳香四溢,脸上充满幸福滋味。
姚贺眼神闪过,正好瞄到她弯得像上玄月的笑容。「高兴什麽?」他嚼著食物邪邪笑开,盯著她。这女人要是时常笑看起来多顺眼,只是她那脾气还是先改一改。
「高兴外面没有下红雨,太阳很大,里面冷气很舒适。」瞿萍笑嘻嘻呼咙。怎麽可以说是高兴这牛排真好吃,好像她这辈子都没吃过牛排一样。
姚贺白她一眼,耍他喔?他伸出手腕看了一下表,「我们太晚出来吃午餐了,快吃。」她那表情分明就是吃的津津有味,还装?这女人未免也太ㄍㄧㄥ了。
联袂走出餐厅,姚贺体贴的帮她开了车门,瞿萍坐进去後,他轻轻地帮她关了车门,他才绕过去坐进去驾驶座,完全展现了绅士风范。
看他这样子,瞿萍有一丝甜蜜,两人关系难得像今天这麽和谐,他突然对她这麽好,难道是想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那种时时充满烟硝味的紧张关系?
瞿萍心头暖呼呼,暗忖,倘使每天都有如此俊帅男人为她服务、嘘寒问暖、体贴备至,那真可称为人间美事啊!
车子开动,瞿萍忍不住说:「你今天很反常,难道脑筋拐了十八圈……」
唉呀!本想道谢的,可是心直口快、心有罣碍,说出来的话就变成这样了。她也是很懊恼,可能跟姚贺八字不合啦!
「反常?」姚贺听闻脸部线条突然僵硬。好样的!把你伺候成太后娘娘,还说他反常脑筋拐十八圈?
姚贺不爽的眉心拧紧,咬著牙根,瞥过锐眼冷冷道:「我是怕你太粗鲁将我的车门给甩掉了,以防万一,我这车买不到两个月,可不想早早报废,别误会吼,呵、呵、呵……」说完,他最後再奉上乾笑三声戏谑,听得瞿萍牙痒痒。
瞿萍气得美眸燃起两簇火光。她就知道他是假好心,这男人牵到北极还是牛,食古不化……她看他根本是头无可救药的北极牛。「死姚贺,你给我停车,你以为谁稀罕坐你这部破车,给我停车听见了没,我还有脚可以自己走。」瞿萍气呼呼地用力扳著车门想打开锁著的车门。真想撕破他那张老在促狭人的嘴脸。
不就请她吃一客牛排就这麽羞辱她,这男人简直无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