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佳兮顺从地被他抱在怀里,隐隐约约闻到一丝丝香水味儿,很淡,显然已经经过了遮掩,但气味是常年累月染上的,如果不是太过亲近根本闻不出来。
她知道,他在外面有人,但是那又怎样呢,毕竟是她有问题,只要他依旧爱她,那么她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嗯,临时有改动。”吴思聪有些心神不宁地说,抱着她倒在沙发上,却无心亲昵。毕竟刚刚从别的女人那里过来,他没办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晚上想吃什么,我一会儿去买菜。”谭佳兮浅浅地笑着,乖巧可人。
“让陈阿姨去就行了,这么热的天,万一中暑了怎么办。”吴思聪虽是这么说,却是爱极了谭佳兮这般,即使嫁给了他也毫无架子,凡事喜欢亲力而为,依旧如最初那般节俭朴素,谦逊懂事,完全没有因着由清贫变成了富有而露出类似暴发户的嘴脸。
吴思聪承认,除了床笫之事,谭佳兮温柔体贴到几乎是他理想中的完美妻子。
“她可不如我会挑。”谭佳兮眉眼间露出得意。
她笑的时候,脸颊会露出两个十分浅淡的梨涡,吴思聪格外喜欢,他甚至经常会想,就算谭佳兮幼时遭遇不幸,也比很多女人清纯干净的多。
他愈发觉得内疚。
“老婆,今儿歇着不做了,我们出去吃。”吴思聪抱着她,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好。”谭佳兮依旧点头。
谭佳兮已经二十四岁,学业事业皆颓败无成,要说优点,大概她唯一擅长的就是一个“忍”字,忍着很累,有时候反而是最好。
她七岁的时候父亲出轨,跟一个发廊洗头妹搞上了,母亲一哭二闹三上吊,跟那女人撕破脸皮你死我活,把父亲逼急了离了婚,父亲又是个不成气候的男人,没什么能分给她,最后一穷二白,连女儿都养不起。
她谭佳兮绝对不会步母亲的后尘,那个用o香水的女人,不过是替她履行了一些义务,其他再没什么别的,吴思聪爱她,她也爱吴思聪,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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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erl”内新设了块儿赌场,美其名曰“添香”。
外头传的火热,都想一探究竟,这“添香”却又偏偏不对外开放,就是捧着金砖银砖也别想把门砸开。
此时沈延北正慵懒地倚在红木雕花的椅子上,骨节分明的手指间雪茄已经积了一小节雪白丰厚的烟灰,浅淡烟雾间依稀可以”的标志。
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桌上的牌,沈延北黑着脸摇了摇头,道:“今天运气真差。”
在一旁一直敛钱的容允满面春风:“沈公子整日玩乐还‘时’进斗金,当然得资助一下我这穷酸辛劳之人。”
沈延北轻嗤了一声没有搭腔,起身离开座位,将半截雪茄随手丢进一旁的水晶烟灰缸:“我出去透透气,你们玩。”
百无聊赖地走在富丽堂皇之间,沈延北觉得有些乏味无趣。
活动了一下微微有些僵硬的四肢,沈延北双手插兜倚在窗边,不经意地瞥见“rayclub”的总裁吴思聪的车,一个低头敛目的女人从车里轻盈地迈出来,虽说是傍晚,却也烈火如荼,她却裹着长袖衬衫和长裤,难看倒是不难看,就是不太合时宜,沈延北眉毛一挑,觉得吴思聪的老婆格外怪异。
再低头看,二人已经进了门。
eterl贵宾区里最出名的海鲜宴是谭佳兮的最爱,吴思聪本身便是经营餐饮业的,而他每次来这里都会由衷地承认,无论服务还是水准,eterl在目前国内的会所中真的可以说是鹤立鸡群,当然,最低消费的数额也是高不可攀的。想想这里的所有者沈大公子挥霍考究的作风,eterl作为他每日必去的消遣之地,奢侈成这般倒也不足为奇。
谭佳兮很贪吃,不挑食的那种贪吃。
吴思聪常常打趣她说,是不是小时候被虐待以至于饿出毛病来了,否则怎么吃那么多还瘦骨嶙峋的全身没二两肉。
谭佳兮往往回答他的是更加风卷残云地扫盘子。
谭佳兮是真的饿,一种精神上的,好像永远都填不饱似的饿。
小时候她经常半夜饿醒,睡眠对于她来说已经不能用于逃避饥饿,有时她实在忍不了了就起床灌一肚子水,她不敢吃东西,多吃东西会挨打。
她小时候从来不相信灰姑娘的故事,但现在她信了。
吴思聪拿着水晶鞋救了她。
很多时候她甚至觉得,她爱吴思聪,最主要可能就是因为吴思聪会给她带来很多很多好吃的,她想吃多少吃多少,美味而充足,这种幸福感对于她而言甚至抵过了首饰珠宝。
很多时候她都忍不住想,如果她是个完好无损的女人,此刻她大概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人果然贪得无厌。
她懂吴思聪眼里极力隐藏的愧疚,所以她选了最贵的地方,她知道,越贵他越心安,他心安,他们的关系才能稳定长久,直到有一天她的病好了,他们依旧是相爱的夫妻。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没有人收藏呀……很难q告诉窝是哪里雷了你们,酷爱点告诉窝。。。。
☆、三、
谭佳兮坐在车后座上闭目养神,因为早期的社交恐惧症的缘故,她白天几乎不怎么出门,后来虽然减轻了不少,却也习惯了足不出户,因此皮肤白的几乎有些病态,乍一看显得格外娇柔。
每月十五号,是谭佳兮回家的日子,这天是七月十五号,谭佳兮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