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脉的亲兄妹。
这段时间,织素出于负疚心里,一直竭尽全力地照顾明月,其用心程度并不在李睿之下。她和明月之间奇异地生出一种姐妹般的情谊,不复以前总有种说不出的淡淡的隔阂,这倒是她们始料未及的。
然而这段时间,对李睿来说,却是过著烦恼的日子。明月出走这件事,在他心里就像扎了根毒刺一样,让他痛苦不已。他的权势、财富、聪明,对这件事都无能为力。他用尽一切方法,却找不到答案。心里就更因怀疑而痛苦。明月虽然矢口否认自己爱上风十三郎,但想到风十三郎足以倾倒天下人的绝世风姿,他忍不住疑窦丛生,难道明月是害怕自己对他不利,才不肯承认爱上他?他感到明月似乎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他陷入深深的恐惧中,深怕自己终将会失去她。然而,他这种焦虑的情绪却又不敢在明月面前表现出来,只能径自深陷痛苦中摆脱不出来。
明月眼见他为自己那么痛苦、那么失魂落魄,心情也异常痛苦,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在他的心和自己的心面前坚持到底,害怕自己终有一天不能自控,陷溺在他爱恋的眼光中,会心神恍惚地倒入他的怀抱里,最终毁了他。
这天晚间,明月刚刚沐浴过,穿上一身淡紫色的宽松长袍,坐在火炉边,默默出神。脸上流露的忧郁神情,让她别具一种深幽脱俗的美丽。
当她幽幽地叹口气,无意识地抬起头,却发现李睿站在门边,一副神魂颠倒的表情,痴痴望著她。不知道他已经在那儿多久了,看见她发现自己,李睿随手关上门,走过来。
明月垂下头,心里说不出是悲是喜。她暗暗责怪自己,明月呀!明月!他是你哥哥,你怎么能为他的爱慕而欣喜?你太可耻了。但虽然这么责备自己,但心弦却不受控制地颤动。
李睿一直盯著她,走到她身边的椅子坐下。明月有些慌乱地想要起身离开。却被李睿挡住了,他柔情万千地凝视著她,用饱含感情、扣人心弦的语调痛苦地说:“月儿,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躲开我?”想到这段时间明月总是在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碰触,他的心就痛苦得发抖。
明月抬起头,他那炙热痛苦的深情的眼神,使她心中充满混合著深切的悲伤和甜蜜的异样情绪。为什么躲开他?
她是在怎样的痛苦中抵御著那种强大的诱惑啊!他不知道,抵抗他,已经用尽了她浑身的力量。
李睿握住了明月的小手,用一种深邃的柔情万千的眼光缠绕著她,用那种让她心弦震颤的声音说:“难道我们不能再像过去那样亲密了吗?难道我——已经不是你最亲近的人了吗?”
明月苦涩低声道:“是的!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为什么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李睿苦恼欲狂。
明月幽幽地说:“因为我长大了。”
李睿控制住发抖的身子:“因为你长大了?还是因为你爱上风十三郎?”
明月凄凉地苦笑:“我不爱他,可惜我不爱他。”
李睿怀疑地盯著她问:“你真的不爱他?难道——你心里喜欢的是别的什么男人?”
这样的逼问让明月受不了了。她眼泪涌了出来,她抵抗他还不够吗?难道还要来抵抗自己吗?她挥掉李睿的手,以手掩面哭泣。
李睿脸色变得死一样惨白,颤声说:“原来,你心里真的爱上其他的男人。他是谁?你可以说出来,我会成全你的。你不用害怕。”
明月被他这种深切的绝望语调吓住了。她双目蕴泪,为他,也为自己,痛苦地摇头道:“哥哥,我没爱上其他什么男人。你不要乱猜了,让我好难受。”
李睿脸色好转,心里虽然却疑问重重。见明月这副样子,也不忍心再问了。他长叹一声,柔声道:“月儿,你不要我问,我就不问了,你要知道,只要能让你高兴,我是什么都肯为你做的。”
明月抬起头,眼里升起泪雾,用饱含千言万语却又无法倾诉的充满感情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瞅著他。她脉脉含愁,如泣如诉的眼神,让李睿神魂颠倒,不知身之所在了。
明月苦涩而逃避地低下头,对著火炉发怔。“多情不似无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她终于也体会到哥哥写这诗句的痛苦沉重的心情了。如果不懂感情,那该多好,她就不会陷入这种永远也解脱不了的痛苦深渊中了。
李睿见她忧郁的愁容,心拧紧了,但他却不敢再轻易碰触她,怕惹她恼怒。他炙热痛苦而深情的眼神,让明月心头激荡不已,但她却什么都不能做,一条看不见的鸿沟已经永远阻隔了他们。
李睿把她的手拉起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明月脸上飞红,想要抽回手,却无法动弹。
二人的心都在急速地跳动著,明月甜美的气息让李睿简直无法自持了。他爱了她那么久,那么久,他不能失去她啊!
李睿勉强控制住自己狂跳的心,柔声说:“来!把你的心事告诉我。你应该信任我。”
明月眉头轻蹙,娇柔地摇头幽幽叹息:“其实你知道的。”
李睿见她弱不胜情、眼含秋水的样子,耳旁听她吐气如兰的娇语,情潮翻涌,心旌荡漾不止。他喘息著颤声道:“我不知道,月儿不要这么折磨我了!你让我好痛苦,不要再让我乱猜了,告诉我!”要她怎么告诉他?明月脸上晕红,愣愣地望著他俊美、深情款款的脸。
李睿情不自禁,热烈地低头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