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澜一人,钱满贯不知被他遣去了何处。他一番周折,究竟所为何事?
“七皇子有礼了。”
男子打扮行女子礼仪有些怪异,凤倾月干脆挺身站在门口,准备待他说完就快些离去。
“怎么,公主不待见我?”他还是这幅模样,一点也不吝啬他的笑,让人觉得亲近。
可惜,百般柔情皆是假,她不吃这套。“七皇子说笑了。”
“你这眸子里写着什么,我看得分明。”
要是看得分明,又怎会不知我的决绝?
不想见到你,不想与你有一丝一毫的纠葛,你可知道?
若不是基于礼仪,凤倾月直想破口大骂,再让他滚得远远的。
“倾月只是想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污了七皇子的名声。”
她什么时候这般伶牙俐齿了?明明该是娇柔可人,依赖于他的人儿。现下为何隔阂重重,背道而驰?
他不甘心,彰显其霸道的本性。“你本就该是我的人。”
凤倾月见夜墨澜起身欲要行来,立即冷硬回到:“七皇子莫再说这些玩笑话了,人多嘴杂,倾月该走了。”
说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好生相待,他却当她是个没脾气的,偏是要惹得她怒火滔滔。
若他真心,大可向皇上求了她,一如当初洛风为了柳含烟抗旨一般。圣意不可违,她不奢求他会挺身而出。可他的欣喜之态,却是她始料不及的。只凭这一点,她便不会对他再有念想。
什么本该,她向来不是他的,只是两人一番自以为是罢了!
☆、第二十章结交
钱满贯被夜墨澜支开,暗觉不对。刻意入了隔壁的雅间,想偷听他们谈些什么。
她半边脸贴在墙上听了一阵,却是低骂一声:姑奶奶怎没想到这茬!
当初这雅间特地用的空瓮垒墙,隔音好得很,保管不会走漏半点风声。她的精心杰作,却是让自己没了法子。
钱满贯只得无奈移步至房门处,竖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只听隔壁一阵响动,便是传来了凤倾月的声音。钱满贯忙整理一番,打开了房门。
凤倾月满心恼火出了雅间,面上不显,准备打道回府去。
却见钱满贯从隔壁雅间探出身来,相请于她。
“凤公子今日是来找我拿利钱的吧,近日事务繁多,倒是忘了这茬。不如留下吃顿便饭,我详细算了给你。”
难道那人没拿了契纸找她?既然如此,也该给她解释清楚才是。
“我同钱小姐有事商量,你们不用守着,下去点几个小菜,边吃边侯着。”
凤倾月直接以的女声示人。这里只有一些知根知底的人,也不怕被听了去。既要相交,就不该多加隐瞒才是。
几人听话退了去,徒留钱满贯瞪着大眼看着凤倾月。
凤倾月不由得抿嘴一笑。“钱小姐请吧。”
这下钱满贯彻底的清楚了,慌忙让开路,让凤倾月进房。
刚坐下,她便迫不及待问到:“我该不会听错两次吧?这下可叫我如何称呼了你?”
“叫我倾月便是。”
凤倾月吗?好像有些耳熟。“倒是有些耳闻。”
在哪听过呢?她突然神思一转,反应过来。“凤央国三公主?民女叩见公主。”
见她做势欲行大礼,凤倾月忙托起了她。
“钱小姐这般可就生分了,以你的性子,不该这么拘束的。”
边说边拉了她坐在一旁。
“这泼皮耍混的性子,让公主见笑了。”
她这番作态,有些腼腆,倒也不是全然不顾的大咧个性。
“哪来见笑一说,我对你可是实打实的羡慕。”
“其他闺阁女子哪个像我这般,风风火火在外头闯的?没什么值得公主羡慕的。”钱满贯说着,有了些落寞。
凤倾月来时也听侍卫说了,西夜并不风行女子经商,钱满贯只是个特例罢了。一开始好些人瞧不上她,惹了不少非议。没想到却是个经商能手,生意遍及全国。
听他们这么一说,凤倾月就更是喜欢了她。
“莫要妄自菲薄,我就喜欢钱小姐这样的。女子在外经商,少不得流言蜚语。我敬重于你,你若再是拘礼,我可就后悔一番坦诚了。”
听凤倾月这么一说,钱满贯心中感动,也就放开了,拿过茶盏倒了两杯茶来。
“我不顾世俗偏见过了这么些年,却只有公主这么一个贴心的。钱满贯以茶代酒,敬公主一杯。”
“公主叫着太生分了,唤我倾月便是。”
“倾月也叫我满贯吧。”杯盏碰撞,两人一番开怀。
对饮一杯,拉近了许多距离。钱满贯一随性,话就说开了。
“我有一事要跟倾月明说。”见她突然认真起来,凤倾月有些不解。
“但说无妨。”
“我想收回那一纸契约。别误会,钱我会照给的。”
定是那人没拿契纸来,才会引得钱满贯的误会。不过她现下想要收回契纸,难道其中牵扯了些什么?
“说来不巧,上次离开突逢大事,我把那契纸给了别人。”
钱满贯自然不疑有他,也不细下究其缘由,只是追问到:“可知那人是谁?”
见她如此着急,凤倾月心中抱歉,淡淡摇头。“并未留下名姓。满贯为何如此急迫想要寻回契纸?”
“也是我考虑不周,才出了这等子事。”
钱满贯心想:倾月是要成为三皇子妃的人,同她明说了也好。不然她不知西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