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两,出去挑选几身称心的行头。玲珑欢喜中又是讶异,公主一直是例行打扮,何故这次这般注重。转念一想今时不同往日了,便也不在多想。
用过午膳,凤倾月唤人取了琴来,随意奏着。心里如小鹿乱撞一般难受,想到一会就要进宫,就是踌躇不安。
以往也不是没参加过宫宴,这次不过是换个地方,紧张作甚?凤倾月心中暗骂一句,难成大气。
迎接她入宫的马车终是来了,坐上马车,心里反而平静了许多。
到了宫门,就只能下车步行了。随行的小太监将她引至宴厅,便高声通报道:“凤央国三公主到。”
一时殿中若干人等皆是一阵好奇,抬眼望来。
宴会已是开始,现下接了她来,可不让她成了众矢之的吗。
凤倾月提着一颗心,跟着小太监到了自己的位置。
“凤倾月参见皇上。”
“公主无需多礼,直接入宴便是。两国现结友好,公主可是我朝贵客。”
“谢皇上。”
夜凌昊这话算是给了大大的脸面了,前后矛盾,实在让凤倾月难懂了。
凤倾月刚坐下,丝竹之乐再起,从帘后步入一队红装女子。
犹如翩翩彩蝶,伴乐起舞。身段玲珑有致,一颦一笑,好不妖娆。
凤倾月借着观看之机,四处打量着。见夜墨澜看着她,报以一笑,安了心神。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有他在就觉得安稳些。兴许是他危难之中的英勇,叫人胆气横生吧。
歌舞之后,夜凌昊赏众人举杯同饮。众人一番行礼,谢了皇上赐酒。
夜凌昊一饮而尽,只道今日大喜,众卿不必再约束,畅所欲言。
“皇上,司乐坊的歌舞来回就这么几支,平日都看得生厌了。听说皇后娘娘的侄女慕容荨舞艺超群,不如请慕容姑娘上台一舞,让我们开开眼界。”
“听闻肖贵妃的侄女肖子娴,琴技也是冠绝天下,不如两人合作一曲,如何?”
皇宫的司乐坊汇集天下之乐,怎可能不推陈出新呢。每每举办宴会,总要有个让众家千金一展所长的机会,凤倾月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是猜中了开头,却不知其中曲折。
慕容荨舞艺平平,而肖子娴琴技也实属泛泛。肖贵妃想要落皇后的颜面,皇后自然不能让她作壁上观。将两人摆在一起一盘端上,出丑的还不知道是谁呢。舞跳的不好,当然是琴弹得差了。
见皇上正要一口答应,肖贵妃忙道:“臣妾倒是忘了。有道是凤央国的三公主生得国色天香不说,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字抵千金呢。现下真人在眼前,又怎能不见识一番?”
她可不知自己这般贤名远播,这肖贵妃性格古怪,不举荐自家人,倒一把火烧在了她身上。
往日无怨,近日无交的,她可不相信肖贵妃是一番好意。
凤倾月起身朝堂上盈盈一拜,道:“贵妃娘娘谬赞了。倾月平日从未现身人前,百姓一时好奇才把人传得神了。倾月书法着实一般,女儿家的东西自不能外泄,大概才有了一字千金的说法。”
凤倾月并无美闻传到西夜,听她这么说,肖贵妃更是觉得自己猜测对了。听说是最受凤央国君喜爱的公主,自是百般娇宠,说不得就是个花架子,什么都不会。不然也不会将近二十了也未有婚嫁。有她出丑在前,后面的自然好说。她孤身在这西夜,也不怕得罪。
“公主谦虚了。皇上,臣妾可早想见识了。说什么也不能让三公主躲了去。”
“爱妃莫急,公主就莫再推脱了。”
“倾月领旨。”
夜凌昊发话,凤倾月不好再做推辞。
她从未人前献艺,就是不想被人评头论足。现下,却是不得不弃了这一身骄傲了。
☆、第九章献艺
凤倾月心中一比较,决定献上一首琵琶曲。以便躲至帘后,免了现身人前的为难。
征得夜凌昊的同意,凤倾月入帘换了一乐官的位置,试了试音色,弹奏起来。
琵琶高音袅绕,缓缓飘窜。绕指琴音,飘向天际。大有弄云舞水,不问人间花落几度的意味。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靡靡。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银铃般的声音悠扬飘出。歌声动人,似潺潺流水般浅吟低唱,独具风韵。伴着优雅的曲调,清新淡雅,犹如天籁。众人皆叹美好。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众人意犹未尽。
“倾月献丑了。”
夜凌昊带头鼓掌,笑道:“三公主果然名不虚传。妙哉,妙哉。”
凤倾月本无意出此风头,不过肖贵妃步步紧逼,她自然不能弱了凤央声势。她收起一身的傲气,却不是弃了尊严。既然她代表着凤央,就不得轻易让人比了去。
这下皇后和肖贵妃皆是恼上凤倾月了。皇后心中直道肖雪然是个没脑子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肖贵妃惊讶之中也是怒火中烧,想抓个替死鬼出来,却是让她出尽了风头!
西夜国君没有立下太子。皇宫里留有九岁的十皇子,和七岁的十三皇子。这两个皇子年幼且母家势微,难当大任。
而三皇子夜离轩和七皇子夜墨澜,被赐府邸留待京都。其他皇子,都被夜凌昊下旨赐做王爷,离京上任去了。
夜凌昊久久不将这两位皇子立为王爷,而太子之位又是悬空,定是要从中选一个的。
皇后和肖贵妃有意将自家血亲许配其中一人,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