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你真有需要,我会从天而降的。”他笑呵呵地说。
“嗯,我相信你做的到。”她淡然地说。
“怎么一下子这么听话了,我说什么你都说对,是想尽快脱身吗?”他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她的小心思难逃他的法眼。
“是,是想脱身。我现在看到男的,头都是大的,所以真的拜托你,赶快消失。”
“好,如你所愿,送你到家就消失,你可别到时候又想我。”他自信满满地说,却换来她的苦笑。
想他,真够异想天开的,除非她是没什么事做了。
送完沈可佳,安俊生果然消失了,说话算数。
她的生活回到了最简单的状态,每天和父母一起吃饭,上班,下班。
就是母亲发现她晚上睡觉很不安稳,常常说梦话。
“秦子安,我恨你”
“秦子安,你好些了吗?”
“秦子安,你就是个混蛋。”有时,她甚至会在梦里哭,哭的很伤心。
母亲除了叹息着,轻轻拍她哄她,也改变不了她。
第二天一早,她会隐约记得前一晚的梦,尤其是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红肿的双眼时,她会看不起自己。
沈可佳只是嘴硬,其实心里根本就放不下秦子安。也不知为什么,以前虽然也爱杨朋义,离开他好像却没有离开秦子安这样痛苦。
可能因为他还在生病吧,她总梦见他苍白的脸,苍白的嘴唇,总觉得他好可怜。
她要去看他,也许看他好了,她也就能释怀放心了。
这天又是她的休息日,她坐公交绕了大半个城才来到第三医院。
上了四楼胃肠中心的住院部,她心里又紧张起来。看看他就看看他,一个分手了的前男友,还紧张个什么劲儿呢?
可她偏紧张,一想到他曾用那样的眼光看她,她就紧张。
甚至,她有种逃跑的冲动。她深呼吸,告诉自己,你就是来看他一眼然后可以放心地过自己的新生活了。这没什么好紧张的,他也不会发现你来。
她小心翼翼地到了他所在的病房门口,向里面探看,他一个人坐在床上呆呆地若有所思。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他又瘦了一大圈。
他在两个女人的照顾下,应该过的很好啊,为什么又会瘦了呢?秦子安没刮胡子,整个下巴甚至连到耳际都是新生的胡茬,人看起来颓废没有活力。
天呐,这还是她曾经爱过的那个总是精神奕奕的男人吗?
她记得,他好像总有用不完的精力。她记得,不管她什么时候需要,他总是从天而降。
为什么短短的几天,他就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了?
他是为了我沈可佳吗?不是,应该不是,不可能是。
以为看他好了,她会不再愧疚。谁知看到他这个样子,她的心疼更甚,不舍更甚。
要是他一直这样颓败下去,她还能不能舍得离开他?他真是的,故意做这个样子给谁看,就是想让人心疼他吗?
秦子安这一次病的不轻,都是为了沈可佳才这样的。
他想,这辈子他都不会为这个女人伤心了,不值得。可是眉姐和秦子琪陪着的时候,他故意有说有笑的,觉得心里还没那么难受。
只要一静下来,他脑海中总是上演捉奸时的画面。
他总在琢磨着当时沈可佳说的每一句话,他在揣测,会不会她是在做戏?
就有那么巧,他走的那么晚,她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去找男人?她要是找男人,带东西干什么?
但是那里确实是有个男人啊,要说是她雇的,也不可能。晚上太晚就不大可能,早上又太早,也不可能。
他去找他们的时候也就六点多,除非他们在一起过了夜,否则无从解释。
这个男人,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以前没听沈可佳提起过。对沈可佳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这个人就应该是临时性出现的。
难不成她是去找了个陌生男人发生yī_yè_qíng?我就在她害怕的时候走了,她生气,可也不至于要去yī_yè_qíng来报复我吧?
就说沈可佳报复心重,也不该重到这种程度。
他反复地想,克制不住地想,怎么想怎么觉得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就算再有疑点,他也没有勇气去找沈可佳问了。既然她都选择离开了,他还能勉强她回到他身边吗?
忽然,他感觉到有人在关注着他,就是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让他抬起头往门口看。
沈可佳没料到他会忽然往外看,本来她是躲的很远的,是为了更仔细地看他,才越靠越近。
他这样一看,吓的她忙闪身,衣袋里的手机就这样滑了出来。
“啪”地一声,手机掉地上了,她忙蹲下来捡起就跑。
秦子安下了床,也顾不得身体不舒服,跑着追了出来。
他觉得那人影一定是沈可佳,一定是她,她来看他了。他原来是这样想见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没出息,却还是想见她。
“站住!沈可佳,你站住!”他看到她了,尽管她已经快要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我追不了你,你站住。”他已经觉得胃疼的要受不了了,停了脚步,扶着墙站住了。
她听出他声音里的虚弱,也停下来,回头看他。
她不忍心他难过的,现在也管不了恨他,已经分手了的事实,她只知道他需要帮助。
于是有转回身,几步跑回来。
“你怎么了?走,我扶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