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佳动手收拾了一下房间。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都很干净。而且她猜,秦子安在搬出去和他们一起住之前,应该是住这里的,离他上班的地方很近。
累了,她就爬上床躺下来。
床单上却全是他的味道,一种男人的味道。从没想过,她会喜欢吻他的味道,而且好像还带着催眠的作用似的。
许是被他要的太凶猛了,沈可佳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她发现自己是被饿醒的,这时已经下午三点了,她还没吃午饭呢。
从床上爬起来,她胡乱扒了扒自己的头发,用一根发套随便梳了一个马尾。打量了一下自己,还是早上的衣服裤子,很随意休闲。
拿好钥匙手机,很快出了门,她要给自己找点吃的去。
出了小区的门拐了弯就到大马路上了,沈可佳正沿着马路边走着,忽然听见一阵喇叭震天响。
不是说了不可以在市区鸣这种喇叭吗?为什么还有人这样不道德?循声看去,就见一辆路虎从不远处飞快地开来。
路上一位五十多岁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正弯腰把垃圾扫进撮箕,车来的太快,他听见喇叭声时,车已到近前。
由于躲闪不及,他被车擦了一下,倒在地上,手中的扫把扬起来正好刮上车灯,把车灯给挂了下来。
车停了,一个身着花衬衫的二十多岁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张口就骂。
“老不死的,你**的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车灯都给我撞下来了,起来赔钱!装死是吧?”
这事就发生在沈可佳面前,她怎么会坐视不管呢。眼见那老人还躺在地上没起来,开车的小青年上脚就要踢,沈可佳快跑几步挡在老人身前。
“喂!你讲理不讲理?谁允许你在市区胡冲乱撞的,乱按喇叭,还伤人。不想着救人,却先想着你的破车,怎么这么没道德?”她气呼呼地说,一脸正义。
“哎呦,这还跑出来一位正义使者。我说,你是哪个精神病院放出来的?”花衬衫青年一脸不屑地看着沈可佳。
一件普通t恤,一条泛白的牛仔裤,脚蹬一双说不出牌子的运动鞋。一看就是个平头小老百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管他的闲事。
他撞人,还有理了?
“你少说没用的,赶紧把这位大伯扶起来去医院。”沈可佳才不想和这种人渣理论太多。
两人争吵之时,被撞的环卫工人已经挣扎着爬起来了。他一看就知道这小青年不好惹,根本没想赖什么,就是刚才摔倒,摔的痛一时没爬起来。
“关你什么事?我警告你!少管闲事,否则,有你好看的!”花衬衫指着沈可佳的鼻子骂道。
本来,他是想调戏她两句的,毕竟长的不赖。这么好看的女孩儿,像个泼妇似的喜欢管事儿,他可就没什么兴趣了。
于是,又一次暴露出本相,凶巴巴地骂她。
这边厢吵的越来越剧烈,好事的人们也不赶路了,一点点聚拢过来,把路堵的水泄不通。
c市安市长夫人携着儿子乘坐了一辆黑色奥迪正好也路过此处。今晚,他们一家要宴请副市长全家,要回去准备准备。
路被堵了,市长夫人有点急,便吩咐儿子安俊生去看看。
“看看是什么情况,尽量疏散一下,别说自己是谁。”她柔声说道。
“我知道了,妈,放心,儿子有分寸。”安俊生怎么会不知道母亲低调,从小被她教育的,他也很低调。
从学校到工作单位,很少有人知道他就是市长安致和的儿子。
他也不愿意顶着父亲的光环像一些官二代那样横冲直撞,完全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像副市长家的公子哥那样。
一听说他要下车,司机赶忙拉开门就要下去给他开门,他摆了摆手。
“力叔,不用,我自己来就行。”说完,自己打开车门下去,往人群中来。
“大家来评评理,说说是谁对谁错,怎么能撞人不管,还让人赔钱?”沈可佳叉着腰,怒目看着花衬衫,大声说道。
安俊生的眉皱了两下,心想,哪里来这么个黄毛丫头叫叫嚷嚷的,太没教养了吧?
待走到近前,见一个环卫工人正手捂着擦伤的大腿,小声跟沈可佳说呢。
“这位好心人,谢谢你了,我没事,就擦破了点皮,算了。”他就是一个小百姓可不想把事情惹大了,要是对方是个当官的后代,随便吱一声,他工作就没了。
“怎么算了呢?你看你伤口还在流血,你别怕他。他再厉害,也大不过一个理去。我就不相信光天化日之下,他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今天必须得让他给你个说法,否则别想走了!”沈可佳叉着腰,往他的路虎前面一站,他休想能逃掉。
安俊生这才看见,原来花衬衫不是别人,正是他刚才还在想的副市长的公子刘海亮。
还以为这丫头是惹事的人,没成想,人家还是个见义勇为的好青年。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沈可佳,从头发到衣着,真是各种普通啊,只有那张因为生气而红起来的小脸闪着灼灼的光。
“瞎了你的狗眼,你也不问问老子是谁。告诉你,老子可是副市长儿子,刘海亮!你去打听打听,整个c市,谁敢跟老子过不去?”刘海亮说话声越来越大,被围观着,也不怕说出自己爹是谁惹祸。
“我管你是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还不是什么王子。副市长儿子更应该以理服人,处处当表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