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真该死!你们快去通知念几松大论,我这就去追击!”说罢,农准保抽出腰刀,往韦义策逃去的方向追去。
未几,山谷间呼声大作,有人高喊着:“快追!别让他跑啦!”
农准保心中一紧,却也无可奈何,心中祈祷着,但愿韦义策能成功逃脱。
想及此处,便大喊一声:“韦义策在这里!”喊罢,径往一块巨石撞去,嘭地一声反弹,直直地倒了下去。
念几松闻声赶来,见那农准保直直地躺倒在地,正抬着一只手,指往一个方向,然后那手臂无力的垂下,便再无声息。
念几松大手一挥,众手下纷纷朝农准保逃跑的方向追去。
念几松怒不可揭地踢了农准保一脚,呵斥道:“小子,又装死,给老子滚起来!”
见农准保没有反应,念几松恨恨地举起杵,欲结果了那玩忽守职的小子,突听一人道:“大论,农大人伤得不轻,浑身多处骨折,想必是被那韦义策所伤,不知大论如何处之?”
“呃!”念几松闻之一怔,收起双杵,令道:“带回去,让灰袍为他治伤!”说罢便朝农准保所指的方向扑去。
农准保偷偷地看了一眼,心中笑了笑,便晕了过去。
念几松追了一阵,发现一路并无韦义策逃过的踪迹,正在狐疑之机,前方突地来报发现敌情,
报云:“前方发现象雄军队大营,前队不知如何决断,请大论明示!”
“什么?象雄军大营!”念几松闻之吃了一惊,心道那韦义策莫非已逃了过去,若继续追击,只怕会与象雄军队发生误会冲突。
念几松思索了一阵,问那探子道:“象雄军有多少人马?”
探子回道:“约数百骑!”
“呃!这么少!”念几松双眼一亮,心道如此大好良机何不顺手灭了他们,但随即念头一转,虽说灭掉数百骑易如反掌,但如此便与象雄国结下血海深仇,象雄势大,绝非苏毗可以匹敌,一着不慎便有亡国危险,不可鲁莽,而灭掉康国,那才是此行的真正目的。
想及此处,念几松朝手下打了个手势,道:“撤!”
……
韦义策一路狂奔,奈何体内之毒未解,步伐不久便慢了下来,而此时,仍未脱离险境,韦义策暗忖若不是农准保引开追兵,恐怕自己已身陷重重包围之中,但是,若不尽快离开此地,黎明之时便是自己葬身之刻。
韦义策咬了咬牙,拖起沉重的双腿,往前蹒跚而去。
……
☆、第三十一章韦义策脱险
茫茫夜色,莽莽群山之中,韦义策艰难前行,体内的毒伤每每发作时,犹如万蚁噬心,痛得直不起身来。
这念几松所施之毒,可谓狠辣至极,不要人命却甚于要人命,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让人濒临崩溃。
韦义策咬紧牙关,双手抓着地面,往前一寸一寸地爬行,思忖只要再潜过一处敌人哨卡,便安全了,无论如何一定活着见到木茹,哪怕只是最后一面。
潜近哨卡时,传来人声,韦义策竖耳细听,听得一人道:“小的们,加紧巡逻,要是抓着了韦义策,重重有赏!”众小兵应诺一声,便散开来搜寻,有两人朝韦义策藏身处寻来。
韦义策匍匐在地,一手按着剑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思忖自己是否仍有一击必杀眼前之敌的实力,纵使有,恐怕万难做到悄无声息,若有风吹草动,必然引来周遭之敌,此命必休矣!
正当韦义策进退维谷之时,忽地传来一道熟悉的人声,那人道:“这边有老朽在即可,你们都去那边巡逻去吧!”
“是,国师大人!”临近韦义策的那两人应声离去。
原来是亚拉法师!
韦义策松了口气,又听得亚拉法师低语道:“韦义策,起来吧!老夫要与你好生谈谈!”
韦义策闻言欲起身,哪知浑身动弹不得。
亚拉法师见之眉头一皱,扛起韦义策便走,步速越来越快,到后来,韦义策只能听得耳边呼呼的风声。
当二人抵达一条小溪时,天边泛起鱼肚白,现出黎明的曙光。
亚拉法师将韦义策全身没入溪水中,仅露出头部,就这么在溪水中泡了一阵后,韦义策浑身痛感大减,便舒展起四肢,抬头见亚拉法师正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禁不住问道:“国师,您不是要与我好生谈谈么?”
“嗯!”亚拉法师点了点头,问道:“你信奉雍仲苯教么?”
“当然信,晚辈不仅是密宗武者,也是虔诚的苯教信徒。”韦义策大惑不解,不知亚拉法师为何有此一问。
亚拉法师又问:“你可知当今哪国最为信奉雍仲苯教?”
韦义策不假思索道:“便是象雄国了,象雄乃苯教发源地,当为最为信奉苯教之国。”
“非也!”亚拉法师摇头道:“象雄之地确为苯教之源,然十八王之后,王室势力日益强大,苯教日渐式微,各小邦故生离心,以致象雄国土日渐缩小,直至今日弹丸之地,而雅隆国自聂赤赞普即位以来便大兴苯教,今雅隆王达日年塞更胜先辈,不仅大力弘扬苯教,广修庙宇,而且其本人也是虔诚的苯教信徒,故而,当今之雅隆国才是信奉苯教之最。”
韦义策仍是不解地问道:“晚生愚钝,不知国师言之何意?”
亚拉法师不置可否地继续说道:“大女王赤邦苏大兴王室权力,对苯教横加压制,以致多有庙宇被毁,信徒流离失所,若无老朽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