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道:“姑母……”
谁知太后忽然率先开口,“春喜,你们都先下去。”
“是。”
那叫春喜的宫女,一声应诺,就带着一众伺候的婢女太监,缓缓退了下去。
赵可为见此,心头一喜,知道他们的机会来了,立刻在暗中,连连朝一旁的赵欣然,使起了眼色。
赵欣然自是心知肚明,见所有人都退下后,立刻小嘴一扁,双膝一弯就直直的跪了下去,眼眶硬生生的挤出了一层水雾,“欣然请求姑母成全。”
闻言。
太后向来和蔼的面容,此刻涌上了浓浓的讽刺,口气,也开始染上了淡淡的冷冽,“你们好大的胆子,两国之间未有传书,你竟胆敢私自前来赤月,闹开了,说好听的,是想哀家这个姑母了,说不好听的,冠你的暗通他国,意图谋反也不为过。”
文章正文162请求,成全
赵可为闻言,大惊失色,‘咚’的一声,也跟着跪下了下去,大呼冤枉,“姑母明察,姑母明察,就是借可为一百个胆子,可为也是万万不敢谋反的……”
赵欣然也跟着连连点头,“姑母,要怪就怪欣然,是欣然任性,听闻沉香阁的才艺比拼,会在赤月举行,才会央求皇兄千里迢迢而来,此事,赤月的皇帝陛下已经知晓,不曾怪罪……”
“哦……”
太后微斜着眼,冷淡的一撇嘴,“如此说来,你兄妹二人并非是真心来看哀家的。”
赵可为心头一凛,原想,太后怎么说与他们都是血亲,于情于理都会助他一臂之力,可如今,不想这位姑母竟是如此难缠。
当下不得不更加谨言慎行,朝太后郑重的磕了一个头,“姑母误会了,姑母虽已远嫁赤月,但我们终是血浓于水,可为既然来赤月,怎有不拜见长辈之礼。”
太后依旧不动声色,但眼底的怨念,却仿佛又加深了一层,“成王当真是尊哀家为长辈?怕是,有事相求与哀家吧。”
如此开门见山。
令赵可为的心头,隐隐开始不安,他强笑着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欣然,还不快快将你的心意,告诉姑母。”
赵欣然忙一点头,故作乖顺的跪着,爬倒太后的跟前,粉面霎时爬上了红霞,娇声说道:“还请姑母成全,欣然……欣然昨日进宫,对赤月的皇帝陛下一见钟情,心生仰慕……欣然想做陛下的后妃,还请姑母成全。”
赵欣然故作女儿娇态,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
太后上挑的凤眸,淡淡扫过赵欣然,那丰满妖娆的身段,心中已是了然,“你若喜欢陛下,大可以回国请旨联姻,你父皇必然乐见两国交好,又何须来求哀家这个不中用之人。”
说着,赵欣然早已在眼眶内打转的泪水,簌簌的就落了下来,瞬间就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可怜。
太后蹙眉,“你这丫头,怎没说两句就哭了?”
“姑母……”
赵欣然边哭边说了起来,但声音确如蚊蝇一般,低弱,“姑母……欣然是有苦衷的,姑母若不成全,欣然今日就唯有一死了。”
太后明艳的脸颊,迅速蒙上了肃然,“究竟何事,先说来听听。”
赵可为见赵欣然哭的哽咽,生怕把事情说不利落,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接过了话茬,“姑母也知道,欣然自小就拜入了初云派,本也是出人头地的命,可谁知,这丫头不争气,年轻时浅,竟是人陷害,毁了清白。”
赵欣然哭的更凶了,“姑母,欣然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在有他想了,可昨日却对陛下一见倾心,还请姑母成全。”
太后听完,也算理清了思路,可又知真假呢。
当即沉下了脸,“历来,能进宫为妃的女子,皆为上上之选,以欣然一国公主的身份入宫,本也不算难事,可偏生,你失了清白,便是最大的忌讳……”
“姑母。”赵欣然急了,连声就嚷,“那叶青璃还不是人尽可夫的dàng_fù,照样可以得到陛下的另眼相看,欣然可比她清白多了,为何就不能……”
不提叶青璃也就罢了,一提叶青璃,太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袖一挥,冷眉怒斥,“休要在提那贱人。”
赵欣然立刻噤若寒蝉。
赵可为转动着眼眸,心中端端,良久,才道:“不到万不得已,欣然也不会这样叨扰姑母,其实姑母也无须做什么,只要给欣然一个机会,陛下若有心自会接纳,两国在结姻亲,自是好事,若陛下无心,欣然必然也就绝了这个念头,在不敢胡闹。”
太后半眯着凤眸,做养神之状,但那深幽的眼底,却始终流动着点点异光。又是良久,方才深深一叹,“此事关乎重大,容哀家仔细想想。”
“那姑母……”
赵欣然不甘心的正要追问,却被赵可为按下了手掌。
“天也不早了,欣然若喜欢,就留在慈宁宫与哀家做个伴,但可为你的男子,在后宫逗留多有不便,你就先回去吧。”
太后忽然幽幽一语,赵可为立刻喜上眉梢,“是,可为告辞。”
“皇兄……”
赵欣然正有些闹不明白,就撞见了赵可为欣喜的目光,立刻变明白了太后的意思,留她一晚,就是要给她机会吗?
立刻喜形于色,连连下拜,“欣然谢过姑母。”
太后一身华衣美服,居高临下的望着小塌便,俯首跪拜的赵欣然,漆黑的眼底,却闪动起了一股骇然的暗流。
赵可为退出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