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副官,在门外板直身子站得笔挺,面上看不出特别的表情,两只耳朵却红了个通透。
光听声音就能猜出里面的“战况”有多激烈,也难为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从始至终都忠诚地守在包厢门口,寸步不离。
唐家大少得二美双飞,众人都料想他一定会爽上了天,越听包厢内的声音越心痒难耐——自家老大叫得如此动情,那小娘们儿和兔儿爷定是十分可口了。
包厢外一群唐英智额手下在偷笑,包厢内的光景,让顾明月想仰天大笑。
可谓是幻想与现实一般都有些出入,结合因果的推测有时也不一定正确。唐家大少现在的处境,也确实能称得上是别样的酸爽,他这一辈子都永生难忘的酸爽!
“啊……好快……啊嗯……啊啊……不……行了……用力……再用力……唔啊……要到了!啊……”
如小奶猫一般的女人呻吟简直能让人身段酥软,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而如此媚人的声音的主人——顾明月,故作平静地收了声。若是仔细观察她的表情,不难看出那对儿又黑又亮的眸子里的戏谑,以及隐忍多时的笑意。
“快,动作别停,继续叫。”顾明月压压嘴角,小声地催促着。她的枪口贴在唐家大少的脑袋上,身上还揣着从包厢内搜罗出的可用武器。
只见唐英智额角抽搐地虚虚交握双手,两面掌心不停地分离再击合,同时嘴边恰到好处地附上几声销魂低沉的呻吟,配上他那双喷着火的眸子,带着十分的喜感。
包厢里的另外一人,钱云笙坐在沙发上,他好不容易憋住了即将破口而出的笑声,掐住自己的大腿僵着脸附加上两声捏着嗓子的呻吟:“好厉害……啊……我也要不行了……唔……”
他每次“呻吟”完,都会把脸埋入垫子中趴在沙发背上闷声笑一会儿,这次也不例外。
顾明月的嘴角则是咧开又合上,她脸上的肌肉都快酸了,支撑得好辛苦。
作为包厢内唯一没有笑也不想笑的唐英智,他想要咆哮着拿把机关枪把包厢内的两人全部“突突突”给崩了!
唐英智觉得自身深受羞辱,到嘴边儿的肉溜了,他竟然还反过来成了那片肉,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憋屈。
不过唐大少有个优点,他善于总结自己的失败,于是他在被逼着表演的时候,脑中一直思考着两件事:1)他检讨自己的自负,2)纳闷顾明月的身手。
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你也没看她有多大劲儿,也没听过她学过功夫,怎么动起手来恁地飒爽,速度快得竟令他都无法招架,并且一招一式皆夺取命门,没有任何多余动作。
所以这事儿有些蹊跷,要么是他手下的消息系统出误,要么就是雪家有意隐瞒嫡出小姐身手不凡的事实。
又或是,雪家一直不清楚,而雪荷泽一直自己在隐瞒……
唐家大少思路广阔,想着想着竟是想到了雪荷泽曾经留过洋这一点上,又思及她的姨母嫁给了美国富商,现在在北平尽是和些有权有势的人交际,据说和各国大使的关系亲密非常……
唐英智只觉得自己脑中灵光一闪,抓住了雪荷泽会武的重点。
若是顾明月知道唐家大少在想什么,她不得乐得前仰后俯。这男人思虑过重,此番倒是便宜了她。
唐英智越想越觉得自己所思极有道理,这女人若不是……又怎么会这些实战格斗技巧,又怎么会对枪械武器如此熟悉,又怎么会临危分毫不乱。
这下,唐家大少被自己思虑所绊,反而有些束手束脚地不敢动她了。
谁知道她背后有些什么人,谁又知道她带着钱云笙出走到底打着什么主意,是否真是私奔这么简单。
当下各地军阀势力错综复杂,背后多少都渗透了些国外势力,动她一个小小的雪荷泽不怕,就怕是惹恼了她背后的靠山。
如此看来,雪家怕是在其中也有牵连,无论雪家众人知情与否。
妈的!唐英智在心里爆了句粗口,事情未明之前,这姑奶奶他以后也不能妄动。门风受辱以及今日之耻,到底何时能报!
乌云聚顶,这四个字十分贴切地形容了唐英智现在的心情。
好在顾明月识分寸,没有太过分地令唐英智做出点什么取乐的事儿报复。否则一旦唐家大少怒发冲冠,不管不顾地喊人要把二人弄死来个两败俱伤也是可能的。
唐英智的内心已经把顾明月看做了与国外势力有勾结的女特务,这是目前的顾明月怎么也想不到的,正巧歪打正着地解了她此番大胆行为的后顾之忧。
顾明月对唐英智如此听话只觉纳闷,可她左思右想均不能得解。反正只要事情对自己有利,弄不明白因由又何妨,她倒不愿去费多余的脑子了。
原本漏洞百出,充满了未知数的计策,顺利得超乎预料,唐家大少因为顾忌,所以按耐遵从,或许也有他摸不清顾明月身手程度的考量,以至于从被逼表演,到让他唤手下把二人的行李带到包厢,,他竟都配合着做到了。
年轻副官提着行李放到包厢内的时候,忍不住抬眼悄悄地瞄了一眼沙发上的三人。凌乱的衣衫,裸露的大腿胸膛,刺激得他面红如血,心跳如鼓,不敢仔细打量,便恭恭敬敬地退回了门外看守。
唐大少额上的青筋在目睹了自家手下的表现后,又欢脱地蹦跶了起来,心里有气却又不得发作,直恨得牙痒痒。待他此番回去后,定